宗、柴进几人也都变了脸色,瞧史进那模样,像是马上就要上来拼命了似的。
武松见状忙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他的真面目一露出来,柴进和宋江便都愣了,武松忙又对柴进说道:“柴大官人不记得武松了吗?”
柴进早就在看到他脸的时候就认出来了,旁边宋江此时听他报名也认了出来,那戴宗也听过武松的名号,不由得疑道:“就是那打虎英雄武松?”
宋江忙让戴宗噤声,而后连忙拉住武松的手:“兄弟,快把面具带上来,我也听说了你惹上了人命官司,眼下人多眼杂,切莫被人看了去,有什么话咱们到了店房再说也不晚!”
于是,一行人匆匆离开酒楼,回到了万寿门附近的店房,李逵正在看家呢,见宋江他们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大一小两个陌生人,宋江把武松介绍给店房里的众人,而后武松把自己离开了柴进那边之后发生的事都一一说了出来。
梁山这些人自然为武松义愤填膺,听到武松现在东躲西藏的日子,宋江便说道:“兄弟你如果愿意,不如和哥哥回梁山,日后待咱们真招了安,报效国家,兄弟也能堂堂正正回去和你哥哥、妻子相会。”
李逵最不爱听宋江提招安,此时怪眼一翻,嘟嘟囔囔:“招安,招个鸟安,鸟皇帝能招安……”
宋江听到了他的嘟囔,把脸一沉,刚要说话,却听到刚刚一直站在武松身后沉默不语的赵棣开了口:“这位大叔说话我爱听,招个鸟安。”
李逵大喜,哈哈大笑:“看看,小娃娃都同意俺的话!”
宋江瞪了他一眼,问武松:“这孩子就是你说的那恩人欧阳员外的儿子是吧?”
“这个……”武松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眼下这情况还真是骑虎难下了,他刚才看到柴进和宋江太激动了,一时间冲上去相认,把赵棣这个尴尬的身份给忘记了,刚刚叙话的时候也是越说越激动,眼下可怎么是好?
赵棣却是昂首笑道:“父亲大人也是对我恩重如山,虽非亲生,却胜似亲生,我那亲生父亲对我不闻不问,他自己也是个老糊涂,被身边那些个下人骗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好人坏人也分不清楚,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死在那帮子小人手里了!”
宋江和柴进听了都大为惊奇,没想到眼下这个看上去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孩子,说出话来却是和大人似的,不由得更是多看了他两眼,心中暗道,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既然这般聪慧,想来必也是大家出身。
宋江和柴进两个人想的比较多,但李逵这人却是个直脑袋,完全不会这些的,听了赵棣的话,把眼睛一瞪,吼道:“是哪个?小娃娃,你说出来,我把他们的脑袋摘下来给你报仇!”
李逵这脾气简直让宋江伤透了脑筋,这次本来就不想带他来的,但是李逵却不肯,眼下听了李逵这话,宋江的头都要疼了,谁知道赵棣竟然还真点了头。
“你说真的?不过,我那仇人来头可大,恐怕你还真帮不了我!”
李逵一听这话立刻不干了,他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宋江的,此时听一个小娃娃说他不敢帮他报仇,这还了得了,立刻拍了胸脯:“小娃娃!你只管说出来!管他什么来头,我黑旋风还没有怕的人来!”
“那好,我就告诉你,就怕你听了,就说不出来现在的话了!你听好了,我的仇人第一个,就是当今太尉高俅,第二个就是当朝太师蔡京,第三个枢密院掌事童贯,第四个,就是那大内总管杨戬!这四个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敢不敢把他们都杀了替我报仇?”
赵棣的话音刚落,李逵脾气再直现在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更不要说是宋江他们了,宋江眼下是大惊,柴进也是如此,这小娃娃刚才说是自家父亲被下人骗,又是恶仆欺主累他险些丧命,如今说出来这四个人,都是大宋朝最为位高权重之人,能把他们说成是自己家仆人的,那也就只有——天家!
“你!”宋江和柴进都惊疑的看着赵棣,随后又看向武松。
武松只是苦笑一声,赵棣却是从怀里把那腰牌又拿出来了,这腰牌柴进认得,见了那背面的数字,也不由得一愣:“七?你是七皇子?之前说已经夭折的七皇子?”
“没错,就是我,老天爷可怜我,没让我死了,被义父相救,义父垂怜期盼我换了民间的身份安稳一生,我却是不甘心,恨我父皇糊涂,又担心他,你们不知道,我是听到了那高俅和杨戬的话才会被他们除之而后快的!如今我父皇,已经是性命垂危,他们这些人都收了金国的好处,处心积虑要灭亡我大宋,一杀我父皇,二扶植我皇兄傀儡,到时候大宋的大好江山就都被金国侵占,可怜百姓更是沦为国奴!”赵棣越说越气愤,眼睛都红了,这会儿的他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这样的话让宋江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追问:“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太尉等人已经和金国勾结了?”
“那还能有假吗?这是我亲耳听到亲眼所见的,也是让我险些命丧的原因!不然,如今这金国压境是为大患,朝廷不思抗金,却在国内百般欺压,什么花岗岩年年逼得老百姓造反,这是身为太师、太尉该做的事吗?他们这是要从内外一起瓦解大宋,用心如此之毒,如果不是我亲耳听见,我是连想都不敢想的!”赵棣的话掷地有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
就连那脾气最直的李逵也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