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眼角发红眸光潋滟不说,脖子锁骨处包括脸颊耳廓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吻痕、牙印,红通通一片。
“虽然知道宝宝已经长大了,阿娘可以不介意。但回去之后看到你这副模样的你大哥,可能会把人给打死。”阿娘友善地提出这种可能性。
“其实我现在就挺想动手的。”阿爹碍于暾暾在怀不能摩拳擦掌,但磨牙嚯嚯还是能做得到的。
他们从小护到大护了三百年的宝宝,说结婚就结婚了,现在还一副事后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明显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让他怎么忍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趁这小子没醒,先打一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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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晏是在数人的注目下苏醒的。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穷凶极恶”的脸,这么形容不大恰当,毕竟眼前的青年身量极高,身骨秀美,面如冠玉,只是此时面色确实过分冷了点,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大哥……”一出声,喉咙干哑到撕裂,泛着铁锈味,金瞳也比以往黯淡了少许。
“谁是你大哥,别没事乱叫!”青年铁青着脸,眼刀子剜着他的肉。
“咳……咳咳。”崔晏咳嗽两声,扶着床头,触感微凉。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着睡着的是一张灵玉床,源源不断地补充他缺损的灵力。
一个不及手掌大的玉瓷杯递到面前,崔晏抬起眼皮看去,对上那双漂亮清透仿佛揽尽山水之色的眼睛,忍不住笑开来,笑意深入眼底,“宝宝。”
“宝宝不许跟他说话!”青年阻止,二姊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少年耸了耸肩,给崔晏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宁宁。”阿娘适应了这个新名字,并在宁仪回来后,和家人商议好给他起好了大名。
鉴于他太过能跑,但家人又只是想让他安宁就行,索性便单名一个宁字,也不用改他以前的习惯,大名便叫暨宁。
刚有大名不久的暨宁闻声看向阿娘。
“你先出去吧,暾暾还在隔壁屋睡觉呢,啾啾和嘤嘤好像也还滴水未进,你正好去给你带来的小宠物喂食吧。”阿娘安抚他道。
暨宁站起身,“那我一会儿能带暾暾来看看他吗?”
“不可以!”阿爹和大哥齐声道,连三姊都跟着反驳。
阿娘丝毫不受影响,端坐的姿态俨然是一家之主,“当然可以。”
暨宁递给崔晏一个放心的眼神,却又忍不住笑了声,才转身出去。
直到大半天后,暨宁才被允许抱着暾暾一起单独见明显更加鼻青脸肿的崔晏。
他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暾暾见他笑,也跟着咯咯直笑。
暨宁站定在他身边,轻声问:“还记得我和暾暾吗?”
崔晏弯起高肿着的眼皮,“我可以丢掉命,都不可能忘记你和你我的孩子。”
暨宁收起笑,“那就好,省得我没法找人算账。”
他坐在他身边,肃声道:“崔晏,枉我拿你当好兄弟,你这是骗婚你知道吗?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有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年的。”
崔晏猛然拉下他,含住他的唇瓣,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松开,“那你现在后悔了吗?”
暨宁咬牙,“后悔有用吗?”
“没用。”崔晏笑得格外欠打,又因为脸上的伤被扯痛而倒吸了一口气,但他反而笑得更肆意猖狂,“呼……我这点伤也太值了。”
暾暾忽然一巴掌打在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