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饥饿的感觉,便也不再多吃。
他从地上站起身来,拍掉屁股后面的草屑,环视四周,却意外的发现远处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向这边跑来。
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人影渐渐地靠近,张梓尧发现是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年。
少年的皮肤白净,干净的面容上带着剧烈运动而产生的红霞。他直冲着张梓尧而来,直到距离张梓尧仅有几步之隔,这才弯下腰双手扶膝,微微张着嘴喘息着,身上的汗在阳光的灼烧下散发出几乎可见的蒸汽。
张梓尧顿觉胃部一紧,后退两步,勉强压下腹中升起的饥饿感,面不改色的问道:你别急,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来找你
张梓尧严肃的泯了抿唇,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他想起了昨夜在树林里的那个手段狠辣、满身血末的少年,而对方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他心里不妙的猜想。
你说你全部都看到了,那你,会对我负责的吧?少年仰起脸看着他,一双水润润的眼睛里闪着期冀的光芒。
张梓尧内心大叹作弊,这跟之前完全是两个人啊!
但他面上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凉凉的看着他,硬邦邦的说道:你如果不想死,最好还是离我远点。
话是甩出去了,对方却跟压根没听到一样,休息的回了口气之后,便直起身子又走近张梓尧几步,伸出手就要去摸他。
张梓尧皱眉,伸手就抓住了少年的手腕冷冷道:你有毛病?随即就把他的手臂甩了开来。
那少年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被带的一个踉跄,愣了一下,接着整个脸都开始扭曲起来。
他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黝黑,瞳孔也是黝黑,看起来黑洞洞的一整块,里面映出张梓尧拧着眉的俊脸。
你也觉得我不正常?觉得我是怪物吗?残忍吗?恶心吗?!
他先是冲着张梓尧怒吼,然后又一下子低头看着自己,双手交错不停地搓揉抓挠着自己的手臂,低声的喃喃自语道:我明明已经洗干净了啊没用吗,洗不掉的吗?
少年白嫩的手臂不一会儿就被他自己弄得通红,一道道的红痕遍布,有几道挠得狠的甚至都已经从皮肤表面冒出了丝丝血珠。
张梓尧本不欲管他,此时却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过他的胳膊,细细的用舌尖卷走那些许的血液。
并不满足于此,张梓尧略一抬头,牙齿便触上了那一层薄薄的皮肤,再稍一用点力,香甜的血液便会破开表皮,溢满他的口腔。就在这时,张梓尧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抬眼去看那少年的表情。
少年的脸上还带着红晕,张梓尧幽绿的瞳孔直直撞上他的视线,竟没从里面看出分毫的惊讶,反而是带着微妙的惊喜。
你喜欢吗?
少年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突然一下令他清醒起来。他的牙齿在微红的肌肤上磨蹭一下,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美味的食物。
松开那少年,张梓尧后退几步,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心中却是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他正在原地想着措辞,却见那少年干脆的用左手直接将右手的手腕处给抠开几道口子,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张梓尧一下子几乎要红了眼睛,你做什么!
少年用左手护住右手的伤口,脸上仿佛感受不到痛似的还带着激动地扭曲的笑。他把手举到张梓尧的面前,它很干净的要吗?
蛊惑一般的,张梓尧的唇覆上了那伤口,新鲜的血液源源不断的通过那几道口子进入他的体内。他觉得他的身体温度都要随着这滚烫的血液一起沸腾了,这种感觉,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少年面色苍白地摇摇欲坠,张梓尧才勉强松了口。
他沉默的用一手扼住少年的手腕上方一寸,减缓血液的流出,拉着他就往木屋的方向走去。
你决定带上我了吗?
你觉得呢?储备粮而已。
我觉得你真的很好。很耀眼,也很温柔。
哪里看出来的?
我叫杨裴,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张梓尧。
那是你找到的屋子吗?里面有人住吗?
可能有。
我们要去抢屋子吗?我可以帮你
张梓尧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冷冷的勾起一点弧度,闭嘴。
杨裴立马闭上了嘴巴,世界终于清静了。
张梓尧拉着杨裴到了木屋门口,抬手敲了敲门,然后伸手到腰间把匕首抽出来握在了手里,又敲了敲门,扬声道:有人吗?我的同伴受伤了,想想你们借用一下消毒的药水和绷带,我们只有两个人!
两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里面的门锁才有了一点动静。有人把门推开了,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长猎枪的黑洞洞的枪口。
等到门后的人确认了情况确实属实,这才将枪口倾斜向下,人也走到门边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个满脸花白胡子的老人,他穿着长袖的花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的一小截前臂黝黑而粗壮,看得出来是常年在野外活动的。
并不是很高的人至少没有张梓尧高。却并不知这木屋为何修建的如此巨大了。
你好,我们是张梓尧话没说一半,就被老人粗鲁的打断了。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小朋友就是急躁。我在家里已经听到了你说的话了!老人摆了摆手,满脸的不耐,我这里没什么人来,你们要拿点什么就随意吧,但是绝对不可以上楼,听到没?绝对不准上楼!
老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