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树回过头,温恰恰与张灵夷也正走来。
四人将他围在中间,插翅也难逃。
时小树慌了片刻,忽地镇定下来。
“沈盟主,我若死了,便没人知道越饮光的下落了。”
沈丹霄看了眼他背上已无气息的卫夫人,道:“……他在哪儿?”
岳摩天坐在一旁,听见越饮光下落时,露出诧异神色,一旁温恰恰与张灵夷更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反倒是沈丹霄作为越饮光的师弟,反应过于平淡。
温恰恰心道:他们虽是同门,但一人有名,一人无名,关系不定好。可想及当日沈丹霄瞒下青云剑一事,一时间又摸不透这师兄弟二人的关系了。
时小树道:“若想知道,便随我来。”
温恰恰拦住跟上去的沈丹霄,道:“当时我们搜了个遍,哪里有越饮光踪迹。”
“不然,”沈丹霄道,“师兄的剑既然在这儿,人必定也在。”
你当初可不是这个说法,温恰恰心想。但不想与他争,又想己方人多,时小树纵有手段,恐怕也施展不出,便道:“我们一起去。”
一行四人跟上背着卫夫人的时小树,到了那处墓穴,时小树走了进去,其余人却没进。
温恰恰道:“青云剑虽是在里头找到的,却没见过别的人。”
沈丹霄却道:“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
岳摩天道:“温公子莫非忘了,当日卫崖主是如何藏身的?”
“越饮光藏在地下?卫崖主不用呼吸,他也能吗?”
张灵夷看了眼沈丹霄,道:“活人不成,死人自然可以。”
温恰恰道:“你是说——”
他也看向沈丹霄,却见沈丹霄神情毫无波澜,道:“时小树,我师兄呢?”
里头传来时小树的声音:“莫要着急啊!”
他年貌小,声音带了几分稚气,这会儿说话怪里怪调,叫人听得磨骨头。
温恰恰正要说话,听见里头有脚步声——不是一人。
他又去看沈丹霄,见他眸光如镜,纹丝不动。
时小树当先走出来,回头招手:“快来!沈盟主怕是等急了!”
沈丹霄道:“你何来的把握,觉得我与他情谊匪浅,会受你摆布?”
时小树一愣:“他让你做盟主,难道不是……”
沈丹霄道:“他要我做,我推卸不下,等他回来,仍要交还的。”
时小树笑道:“可他做不成啦!”
说话间,一人从里头走出来。
岳摩天见过越饮光,此时不由多留了一分心。对方仍是三年多前的模样,皮肤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黑漆漆的,看人的时候像两只秤砣,把人的心压得一沉。
只是会看人便是好的——至少是活人。
时小树眼珠子一转,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他虽与卫天留不同,也不算活的啦!”
沈丹霄道:“哦?”
时小树道:“你们怕还不知道卫天留是个什么吧?你们管这个叫点金法,我却不理这些歪歪道道,他不过是被我种下了蛊。越饮光体内的蛊却不是我中的,但你们都受了伤,今日我拼了命不要,也要你们两败俱伤,全都留在此处!”说到后头,声色俱厉,一张清秀面孔也狰狞起来。
沈丹霄仍然镇定,道:“卫崖主临死前,我瞧他有过神智,若师兄能够自主,恐怕不会听你的。”
时小树咬牙道:“此时既有一条路,虽不知生死,至少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