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看了看明显情绪有些高昂的方易言，又瞥了眼空咖啡罐的葬身之地——垃圾桶，最终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作为回应。
凌晨三点，方家大床上，方易言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听着耳畔大熊十分有规律的呼吸声，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要是再在晚上喝咖啡，他就是傻逼！
在心底骂完了自己，方易言一脚就把大熊给踢到了床下。
我睡不着你还敢打小呼噜？！做梦！
迷迷糊糊从梦中被摔醒的大熊：？？？
打呼噜犯法吗？！
第五十章
清晨九点，大熊和方易言两人双双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出现在了芭乐小笼包公司大楼门口。两个睡眠不足的人一步一癫地走进公司，然后维持着这个像是丧尸本尸一般诡异的行走方式走到了电梯里，把正常站在电梯里准备上班的公司职员们吓了个半死。
电梯停在三楼，两只“僵尸”一步一挪地走出了电梯，然而当他们才走过拐角，就看到双手抱胸、右脚不耐打着节奏的卫锦正站在会议室门口，看起来已经等他俩有一段时间了。突然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大熊与方易言双双打了个寒颤。
“来了？进来吧。”看到他俩一副肾虚过度的模样，误会了什么的卫锦翻了个白眼儿，率先走进了会议室，“哦对了，你们今天的直播计划要修改。”
“什么？临时换地方？！”僵尸一号方易言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轻挑着眉头的卫锦，突然有一种把她打晕了从会议室窗户丢出去的冲动，“换就换，但你让我和大熊去画廊直播，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我俩看起来像是那种有高雅兴趣的人吗？！”
“不怎么像。”卫锦毫不客气道，方易言才露出一副“你看我就说嘛”的表情，便被她下一句话堵得险些心肌梗塞，“但这不重要，要不是芬蒂斯拉奇先生指定，我们也不打算让你俩一看就只会吃的人去直播画展。”
“粪……粪啥？”
“是芬蒂斯拉奇，芬。”卫锦再一次翻看了一下手里的文件，“你粪什么粪，没文化。”
方易言只觉得有股气卡在喉管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的，好半天都喘不上气来。无奈之中，他扯了扯大熊的袖子，妄图让他代替自己和卫锦来gank一发。然而他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大熊的战斗力，还不如留在家里照顾二狗子的小黑强。
被方易言这一扯之后，感觉自己肩负起了巨大使命的大熊清了清嗓子，使劲地睁了睁他因为疲倦而几乎完全阖上的双眸：“你这是压榨兼人身攻击员工……”
“就压榨还人身攻击了吧，你想咋地？”卫锦明显连一点儿面子都不打算给他，叉着腰，一副“老娘就是不讲道理”的表情瞪着他。
“不……不想咋地……”原本还稍稍有些底气的大熊，顿时就像是个气儿漏光了的氢气球，几乎瘪成了一张一厘米厚薄的纸片儿。
方易言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又和一脸坚决的卫锦进行了一分钟的眼神对决。
最终惨败于卫锦双眸之下的方易言认命地垂下了头：“好吧……但是事先说好，我和大熊都不懂什么艺术，讲解出错我俩都不负责。”
卫锦沉默地注视他半晌，似乎在思考，三十秒后，她突然一合手掌：“好，你们就自由发挥吧，出糗也没关系。”
反正他俩本来就几乎变成搞笑主播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于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大熊的定位已经从吃播变成了搞笑主播的方易言，一手拿着公司发的、专门用来直播的最新款梨子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