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重视了一辈子的礼节,被人践踏了,王尧臣心头之火越烧越旺,若是能手持利剑,他有勇气和洗显拼命。
他重视的礼,决不能再被践踏,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若是在不做些什么,世道还为世道吗?
莫二心中的火气也提了上来,眼神愈加黯淡。
今个还有要事,莫一不想让事态进一步发酵,出声干预:“王卿,孤知道你是为了社稷好,但是这是朝堂之上,不是菜市场,你是国之肱骨,不是为了三瓜两枣的利益和人逞口舌之快的长舌妇。”
转脸:“老二既然来了,那咱们商量好了的事情就与你讲讲,你也知道了今晚菊会祭花神的事了吧,眼下还缺个巫师扮山鬼,你知道往年都是由王室人扮,今年孤继位了,扮不成山鬼了,你看……”
还看什么看,让他扮山鬼明说便是。
“不如便由我扮吧!”莫二顺从地让莫一心惊。
但莫一依旧爽快:“既然如此,便有劳老二了。”
菊会为期三天,第一日夜祭花神,第二日斗菊赏茶,前两日都是王公贵族的消遣,第三日才轮到平民百姓,番禺城内许是会开一出新戏,适龄的男男女女彼此携手同游,在花神的保佑下,缘分到了,便就在一起了。
然而最重要的还是这第一日夜里的祭花神。
传言那朵菊是在夜里变成人身,所以合着夜里祭祀他。
此次祭祀的傩戏共四出,重中之重便是第三出花神斗山鬼。
莫二扮山鬼,至于谁扮花神,莫一买了个关子。
“散了吧!”莫一像是累了,“洗显你留下。”
“是!”
莫一起身更衣,崇德殿内的臣子们三三两两准备离开。
王尧臣没动,蔑视:“看你狂到什么时候,洗显!!你这种废物也就合着能配莫二那种窝囊废。”
老头也一把年纪了,洗显本来不打算和他多做见识,王尧臣脾气又臭又硬,不过是几句话不痛不痒,算不上数,但是洗家人都护短,洗显也不例外,说他可以,捎带上莫二,便是王尧臣的原罪了。
他离王尧臣不算远,就隔着几步路的距离,三两步走过去,拍着老头肩膀,“王尧臣啊!我洗显看你也一把年纪了,算是个长辈吧,一辈子过去了,什么话能讲什么话不能讲还不知道,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了。我洗家虽然不比父亲在时,但你得记住东越洗家不是你能得罪的。”
洗显语气很平常,但是王尧臣感觉到了杀机,尤其是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让他半身冰凉。
“洗显,你敢!”王尧臣强撑着一口气。
洗显冷笑:“洗显也是你能喊得。”
九越酋长地位极高,在瓯越都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尤其是洗家更胜,洗家主在时,除了让瓯越王几份,放眼瓯越无人敢与其争锋。
“王大人,一向重视礼节,怎么这么不懂事。”他语气透着危险,王尧臣似乎也看见了洗家主的影子。
“你……你……”
洗显:“现在的洗家主虽是胞妹,但是王大人是谁给你的脸胆敢指着我,风神吗?”
王尧臣面红耳赤:“洗大公子。”
洗显满足地扫视了四周,还在的大臣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洗显。
“我去后面见莫一,你先回去。”洗显不避嫌地拍了拍莫二后背,动作透着异常的亲昵。
崇德殿分前殿和后殿,前殿用来朝会召见大臣,后殿便是日常生活的地方,一般私下召见都在后殿。
“我与你一起去。”莫一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