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之类的传闻。呀!莫不是被什麽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心惊胆战地望向龙炟,只见那明晃晃的银刀正散发著奇异的光芒,而与之形成对比的,是龙炟那微微泛红的双眼。
我操这不科学啊──!!
“不要乱想。”柳殇看他那见了鬼似地表情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这是大道寺家正统血缘的证明,据说是动怒之後会血压升高什麽的,然後眼睛就会泛红了。这个用科学可以解释,你别瞎迷信。”
“哦……吓死我了。”金路抱歉地笑笑。
“行了,好好看,战斗快结束了。”柳殇指了指已经被砍了两刀跪在地上的大道寺朋也。
鲜血顺著刀尖缓缓滴落,龙炟握著刀柄居高临下地看著对方。红色的眼睛配上那一身黑色的风衣,使他此刻看上去犹如死神降临一般。
“福伯是怎麽死的?”
大道寺朋也稍稍一愣,随即便像是听到了笑话似地放声大笑,“哈!我还以为你有什麽新鲜的问题……那就请龙也少爷你听仔细了,我就是用这把刀刺穿了他的身体,把他钉在了地上,然後一刀一刀,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哈哈,我用匕首卡住他的脖子,一寸寸地往下割,我故意放慢了速度,看著他浑身抽搐,看著他的血飙出来溅满一地!我从来没这麽舒畅过呢,哈哈哈哈哈!”
“畜生!”柳殇瞬间就想冲出去宰了他,但是被金路死死地抱住硬是给拽了回去。
龙炟面无表情地听完,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句,“知道我为什麽要问你吗?”
“呵,不就是想替那两个糟老头子报仇麽?”大道寺朋也不知死活地继续嘲讽道,“顺便告诉你,你的英伯可是连内脏都被我捣烂了呢!我在他的肚子上开了个口子,用刀一点一点插进去搅……直到他的肠子都被我搅烂流了一地!他当时都痛得像条蚯蚓一样满地乱扭,真是令人作呕啊。”
面对光听就让人怒火中烧的话语,龙炟并没有对方想象中那样勃然大怒,而是十分平静地举起刀,对躲在身後的金路他们说道,“路路,捂住耳朵,在我过来之前不要动。”
“哦,好。”金路乖乖地从一旁的包包里拿出cd机给自己带上,不过柳殇可就按捺不住了。他没有龙炟那麽冷静,他一定要为养父们报仇雪恨!站起身,不顾腿伤未愈,柳殇拿起放置在角落里的另一个长布包径直向龙炟走去。
“你?!”大道寺朋也显然对见到痊愈後的柳殇感到很吃惊。
“没错,是我。”柳殇冷笑著扯掉布条,露出另一把金色刀柄的武士刀。
这一下,大道寺朋也有点心慌了。如果只是龙炟一人的话,他还有能力与之持平。可现在多了一个柳殇,那结果可就大不一样了。而且那把刀……一金一银,两把象征著大道寺家悠久历史的古刀,亦是家族中用来处置罪人的杀人利器。但凡在大道寺家长大的人,无一不对这两把刀充满了敬畏。而对那些背叛者来说,他们的“畏”,远大於“敬”。
“可恶……”大道寺朋也深知自己的刀无法同时抵御两把利器的攻击,瞥了眼不远处的铁门,他计算著该怎样从这里全身而退,日後再找眼前的两人一雪前耻。
“不用看了,那门已经锁上了,只能从外面打开。你,逃不掉了!”柳殇拔出刀,与龙炟站到了一起。
“你……你们想怎样?!”暗道自己太过大意中了圈套,大道寺朋也的步伐全乱了。
龙炟冷冷地看著他,“我刚才之所以问你那些,是因为,我要把你加诸在我父亲身上的伤痛,全部都如数还给你。”
“那些事杨程安也有份,你为什麽不杀他?!”死亡的恐惧占据了大道寺朋也的心,他不想死,他还要利用杨程安的势力东山再起,他还要更多更多的权力和金钱,他还没把得罪过他的人都杀死……他不能死,他还不能死啊!
“你……你们没有资格杀我!即使要处决,那也该由宗主下令把我带回大道寺家!你们两个根本没有这个权利!”
“哈,笑话!”柳殇冷笑道,“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吗?站在你眼前的可是大道寺家唯一的继承人,龙也少爷!他若没有资格,那整个大道寺家不都没有资格了吗?!”
“就算如此,难道b区就没有王法了吗?!我的部下……我的部下也不会放过你们!”
“大道寺朋也,你垂死挣扎的样子也太难看了。”柳殇摇了摇头,“你在b区为非作歹了好几年,即使我们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多久。更何况……你还杀了福伯和英伯!今天,我们绝不会让你活著离开这里!”
“那是他们该死!”大道寺朋也声嘶力竭地吼道,“谁让他们杀了我的父亲!谁让他们总是破坏我的计划!明明当年该来这里的人是我,可他们的一句话就让宗主把我换掉了!还有你!和也!你算什麽东西?竟敢跟我抢位子?那时候没砍死你算你命大!你们才是最应该去死的人!”
“荒谬!别把你自己做错的事都推到别人身上!没有人逼你去杀人!福伯和英伯,甚至是宗主都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去珍惜,一错再错!大道寺朋也,你问问你自己,你手里已经有多少条人命了?!他们难道都跟你有仇吗?!他们难道就都该死吗?!”
“那是他们自己蠢!愚蠢的人本来就没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是替天清理废物而已!我有什麽错?我有什麽错?!你们凭什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