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个时间大街上没什么人,要不然时云安真得无地自容了。可周扬也顾不上怀里的人细细的挣扎,飞速抱着老婆就跑回不远处租的公寓,进了电梯把时云安放下来就忍不住低头亲他。
“唔唔唔。”周扬的吻又急又猛,时云安的下嘴唇被他没轻没重的一撞,疼的直皱眉头,不悦的用拳头只打他的后背。
周扬难得没惯着他,一只手就把时云安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继续攻略池城。
所谓小别胜新婚,忠犬变饿狼,大概率说的就是周扬。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时云安几乎有些虚脱的躺在床上看着□□着上半身给他捏脚的周扬,毫不客气的踹了过去----
“嘶。”周扬一抬手抓住他纤细的脚脖子,笑道:“翻脸不认人啊。”
“别贫了。”时云安疲惫的翻了个身:“捏腰。”
……这家伙真是撩而不自知,周扬咬牙切齿的按捺住继续‘收拾’他的冲动,任劳任怨的捏腰捶腿外加亲一口老鬼。
寒假的时候时云康整理了一份读书笔记给时云泰,结果一回家就迎面扑来了两个噩耗----时老爹去了,时云泰离婚了。
时云安就仿佛被迎面敲了一个闷棍,半天缓不过来的木和疼,傻傻的看着满屋丧气的家人,皆是眼眶红肿面容灰败,时云泰在经历了双重打击后勉强一笑:“爹走的很安详,没遭罪。”
生老病死是大自然在正常的规律,地球上每天都有许多生命消逝,时云安也知道时老爹早晚会消失,但真的面临这一刻的时候时云安还是空洞洞的难过。那天晚上他刚刚回家,就得知了自己老爹三天前去世的消息,自己的家人却因为怕打扰他学习没有通知他。
他都没有看到他爹最后一面,时云安在时老爹生前住的那间狭小窄屋里呆了很长时间,直到他那几个哥哥急的都快破门而入的时候,他才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时云安轻轻动了动嘴唇,声音里面是浓浓的疲倦:“我没事。”
真的没事,他已经送过他父亲最后一程了。
但周扬见到他的时候还是能察觉到他明显的不对劲,首先就是白皙的眼底都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不说,整个脸上都是难以言喻的哀伤和疲倦,周扬心中一紧,立马拉住他:“怎么了?”
“我爹没了。”时云安麻木的看着他,平板的道出一个事实,然后在周扬惊愕的目光下低头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难得脆弱:“借我靠一下。”
周扬放在身侧的手毫不犹豫的揽住他的肩,将他整个人罩在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耳语了一句。时云安纤瘦的身子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放肆的将脸埋入他的怀中。
那天是新年前夕,天冷的厉害,两个人甚至都没有找个地方避寒,就在冰天雪地中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时云安有些庆幸自己答应了周扬的一腔真情,没有错过它,束缚自己,因为周扬几乎是这冰天雪地中唯一的温情了。
这个年,两个人是一起过的。
大年三十儿那天,两个人下午在家里吃完团圆饭,就像做贼一样的自私的躲过所有家长,偷偷溜回了周扬租的那个公寓。还是自己做饺子,周扬经过一年多,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笨磕磕连饺子皮都擀不好的货了。这回他对着面盆钻研半晌,竟然和出了一个卖相相当不错的面团。
时云安在上面按了一下,非常有弹性的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小坑:“表扬你。”
正拌肉馅的周扬闻言噗嗤一笑,长眉轻挑的看向他:“光嘴上说有什么用啊,你能不能来点实际的表扬。”
厮混这么久,时云安自然知道周扬是一个多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