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滑过,“我就是从死亡中活过来的……”
海德里希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猛然间低沉的笑声从海德里希德唇边涌出。
“你认为我会杀你?——可笑啊!”缓缓地将手枪放下,海德里希纤细的白色手指轻轻的拭掉门格尔脸颊上的泪水,他蓝色的眼睛里注满了令人生畏的寒光。
“我一直都将你当成我最好的回忆,当成我儿时最值得珍藏的玩具之一。对,你一直是在一个淘气孩子的游戏中扮演他的玩伴,来满足这个孩子对于玩乐的渴望。——但是淘气的孩子最容易厌倦他的玩具,厌倦的时候就会扔掉,或是——毁掉……”
枪声在空当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子弹穿过了门格尔的肩膀,血很快就渗透了他黑色的制服。
“莱茵哈德……”惊恐的光在门格尔的眼中涌动着,惊诧让他失去了痛觉,“你……”
莱茵哈德没说什么,标准的将枪举起,并再次按动了扳机。
门格尔的腿猛然的颤动了一下,血很快就顺着裤脚淌了出来。
“疼吗?要我帮你止疼吗,路易?”海德里希修长的手指沿着门格尔颈项滑向领口,“不然会很疼很疼的,我亲爱的路易。”
空气中响起了布料被扯烂的声音,门格尔的上身暴露出来了。
“很美啊……你白皙的皮肤上被血绘上这种美丽的花纹……”一面用手指在门格尔的身体上涂画着什么,海德里希斜着眼睛看向门格尔,“我知道你会喜欢这种方式的,你的老师不就很多次得这样虐着你吗?”
“为什么……这样对我……”惊诧和渐渐涌出的疼痛让门格尔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约瑟夫·门格尔博士,我最讨厌不敬业的演员,既然你选择做我游戏中的玩偶,那你就应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可是你却……”海德里希的声音很轻松,“我们不说什么了吧,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吧。”
“不……不要……不——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没有任何的工具,海德里希抓过滚落在一边的钢笔,在门格尔的伤口中狠狠的刨削着。
“好好的享受吧,我可爱的玩偶……”一向不苟言笑的海德里希此时微笑着,但是那种笑却能将魔鬼的灵魂都冻僵。在手臂上注满力气,海德里希将那个沾满深色血迹的弹头从门格尔的伤口中挑了出来。
完全无视门格尔眼中的恐惧和他虚弱的样子,海德里希将目光移向了门格尔的下身。
“好像在腿上还有一个……”猛地扯开门格尔的腰带,海德里希撕开了门格尔的长裤。仿佛忽略了对方大腿上鲜血淋淋的伤口,海德里希将手中鲜血模糊的钢笔丢到一边,接着他缓缓的站起来——
“啊啊啊!!!!!——不要再——啊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近乎在刚才的酷刑中昏厥过去的门格尔清醒了过来。
踩在门格尔大腿上的海德里希似乎对门格尔的痛苦样子并不满意,他在脚上加重了力度。
“莱茵哈德……”门格尔费力的挤出声音,“求你……杀掉我……不要再……折磨我……求你……”仰视着海德里希德门格尔的瞳中是纯然的绝望和求死之念,“求你……杀掉我……”
被杀掉也可以,只要是你就可以……
莱茵哈德,我只要你一个就可以了……
门格尔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了,既然自己已经被自己投入了一切情感的人背叛,既然自己已经失去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支柱,那么死亡就是自己的最终归宿。
“求我?”海德里希的嘴角微微上挑,“你有这个资格吗?——你这么一个年轻的医生,竟能成为希姆莱实验工程中的重要一员,你认为就凭你那份可笑的论文就可以吗?你认为那一系列的好运气全托你那上流社会的背景么?”
扯住门格尔深金色的头发,海德里希用嘲讽无情的语气说道:“这都是用你的身体在我这里换来的,不明白吗?你这个低贱的男娼!”
“……”门格尔想说什么,但是他的唇颤抖着,泪水缓缓滑过他白皙的脸颊。
心中隐隐的是破碎的声音,自己投入了真情的爱在海德里希的眼中看来只是一场无聊而可笑的情欲买卖。
“好了,本想再陪你玩,好好享受一下充满绝望的你的味道,但是希姆莱还在等我开会——永别了,曾经让我愉快的玩具娃娃。”
低低的啜泣声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响了起来,将渐渐麻木的身体蜷起,门格尔哭了——
战地医院离火线没有几公里,阵地上的炮火声很清晰的传入门格尔的耳中,爆炸掀起的冲击
波摇动着简易的医院墙壁。
闪击战的效果就如其名,在远远短于传统阵地战的时间中,就碾过了波兰,向着挣扎中的法兰西开进。
门格尔已经连续工作了好几个小时。虽然闪击战的效果远远超过了预计,但是人员的伤亡还是无法避免的。
“门格尔医生!门格尔医生!”炮火声中对方的声音显得很混乱,“门格尔医生!——请快些转移——敌方——”
对方的声音猛然被震耳的炮声掩盖了,医院的墙壁猛烈的抖动着,无数的碎瓦砾纷纷震落。
“请——快些转移——”传令的士兵再次重复着简短的转移命令。
“嗯,先转移伤员。”门格尔异常的镇定,“手术结束我就离开。”
“医生……你先走……”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