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床上休息。
可严凌枫却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便抱着他朝门外走去。
至于城水悦则阴郁地跟在后面,表情阴晴不定。
“喂……什么意思?”已经连说话都异常吃力的涯不悦的皱着眉,试图让严凌枫注意自身可笑的行为。可对方却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脚步不停,手上的力道反而紧了几分。
之后,涯的意识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他唯一记得的是严凌枫抱着他跃上了马背,直接朝城外走去……
* ****
涯再次睁开眼时,视线有些模糊,头昏沉着,一阵阵地晕旋。
可即便是看不清楚,他却也能一眼认出自己所在的地方。
严凌枫的房间跟严凌枫的床。
甚至还能清楚的闻到那属于严凌枫特有的冰冷香气。
待视线恢复,他懒懒的朝床边看去,发现严凌枫正挺直着腰,一丝不苟地背对着他端坐在床边。如泼墨的发丝清冷地倾泻在柔软的被单上。
似乎觉察到涯的视线,一直低垂着眼帘的严凌枫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对方。
“…………”一时间,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声的蔓延。
涯不知道严凌枫为什么把他带回来,也懒得过问,只是懒懒地扶着床边坐了起来。打算等力气恢复后再离开。
毕竟,严凌枫目前的行为,已经影响不到他了。
他也不会再像过去那般,为他的一点温柔跟亲近,暗自高兴得像个傻瓜。
“为什么离开?”严凌枫看着涯低沉地问道,声音是那样的缓,那样的慢。
“……”涯闻言疑惑看着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侧过脸笑了一声。随后,才抬头望着他,缓缓问出口:“你是傻了么,问这种问题。”
“……”严凌枫脸色有些发青,顿了片刻,又沉声再问了一遍。
“……”涯闻言笑容扩大了几分,身子却有些颤抖,而后,突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嘶哑道:“你应该问我,为什么不早点离开。”
严凌枫静静的看着涯,置于膝盖两边的手掌不禁握紧了几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问还好,可问题一出口,涯的脸色也不禁一变,似乎想笑,又似乎想怒,眼睛几乎是瞬间就红了,死死的盯着被单,好半天,才嘶哑的道:“那天晚上,你的行为不是告诉了我,你是最清楚的么?”
他抬眼死死的盯着严凌枫。
“……”严凌枫没有做声,只是盯着涯。
“就是你认为的那样,我绑架了你的兔子,还想放火烤了他。”涯一边回想着严凌枫那晚的绝情,一边懒洋洋地笑着回答,只是眼里并没有任何的笑意。
“……床上的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严凌枫却突然打断了他反问。
“……”涯有些愣然,显然没想到严凌枫会如此地问,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了然的笑了笑,淡淡地道:“你是说床上的那些jīng_yè么?放心……不是你家兔子的,而是我跟其他男人的。你抓我回来就想问这些?你真的很无聊……呜!”话没说完,涯便吃疼地闷哼了一声,手臂也被严凌枫死死地抓住,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严凌枫那张素来冷漠到如同冰雕的脸几乎瞬间扭曲起来,再回想起城水悦的话,脸色更是显得有些发青,声音也不禁尖锐了几分:“你竟真的跟那几个男人上床了?!”
“……”涯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压抑着什么,嘴角都轻微抽搐。
可随即那怎么也压不住的怒火令涯生出一股蛮力,一个反身将严凌枫死死的压在了床上,右手虎口钳住他下颚的两侧,阴冷地沉声道“你是在质问我么?”
“…………”
手指下意识用力了几分,涯凑近对方,扭曲地冷笑,声音逐渐凄厉起来:“严凌枫,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难道我跟你这十年来是什么狗屁情侣关系么?是么?没有一天是!!你这样质问我是什么意思?怎么,我和其他男人脏你眼了?恶你心了?”
涯笑了笑,才用手指轻蔑地戳了戳严凌枫的胸口,一字一句缓缓地的道:“可你扪心自问,你有一丝一毫的立场么?”
涯想起过去的那些日子,严凌枫冷若冰霜地态度,自己可笑卑微地迎合,以及,一忍再忍换来的如今下场……
他就觉得越发疲惫。
语毕,没有再看严凌枫,涯缓缓地直起了身子,微微抬头看了看上方,过了一会,才起身下床道:“我走了。”
“你不会再看到我了,也不会恶心了。”
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意思了……
呵,他本以为自己再看到严凌枫不会有任何感觉,可心脏还是可笑的在疼……
或许,他应该去更远的地方才是,远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涯一边想着,一边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可就在他的手刚刚拉开檀木门的瞬间,两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从他头部两侧伸出,重重地将门关上。
“你哪里也走不了。”严凌枫此刻听不出任何情绪,如寒潭般森冷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抹冰凉的唇瓣,也随即轻轻贴在了男人的耳边。
“……”涯脸色倏地一沉,没有回头,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从背脊一路蔓延到心脏的寒气。尤其是那突然笼罩着自己的清冷气息,竟隐隐让他觉得有种令他恐惧的意图跟怒火在里面。
随后,涯的手肘猛地朝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