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而来。”虽然,以他的功夫,还不至于要依靠一把兵器,“却不过不知夜公子深夜至此,难不成怀的一样的心思?”
墨叶随手触碰着一杆不起眼的黑色杆状兵刃:“这等烂铁还入不了我夜子墨的眼。”说着,看着眼前之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心中笑着接着说,“只是以血玉门门主的武功,居然会去依仗一把剑的力量。实在让子墨不解了。”
“哼。”赤寒子轻轻嗤笑一声,“江湖人都喜欢以讹传讹,又善于夸大其词。这天下武学博大精深,赤某的功夫之于这江湖也不过蜉蝣之羽罢了,若得宝剑,如有神助。如此妙事儿,赤某何乐而不为?”
“赤门主也太谦虚了。”墨叶突然挥起手边那根长相怪异的兵刃,赤寒子手下不由一紧,却见墨叶一刀劈向一侧的一柄波纹剑。速度之快,只看见黑羽漫飞,也不知如何出刀,顷刻间,便见那波纹剑粉碎在地上。但听得墨叶冷笑着:“这浮光掠影可不是每代血玉门门主都能练得如此炉火纯青的。”
赤寒子正惊异着,只听得此起彼伏的碎裂声,便见适才那波纹剑后的一排兵刃全都碎成粉末,银闪闪地堆积得格外整齐,更是惊讶。
“子墨笨拙,未能使出浮光掠影的精髓。”墨叶撩拨着发丝,“远远不及赤门主了。昨日那两个山野之民想必是我们走后才气绝身亡了吧。
赤寒子眼角微眯,打量着他,不错,昨日那两人的五脏六腑早被他的鞭子震碎,只不过他用的是义父所传的内功心法发力,故而未曾伤及那两具皮囊,这才未曾引起注意。只是这浮光掠影乃是血玉门独门武功......“你到底是谁!”
“赤门主不是早知道了吗?”墨叶故作惊讶地说,“在下不过区区前任太傅罢了。”
“区区?”赤寒子也不想再绕圈子,毕竟他还有要事在身,“区区一个前任太傅,能让当今左相又是白玉门门主的悠哥哥认主?悠哥哥只认过先太子为主,你究竟是何身份?”
“悠哥哥?”墨叶说道,“难道赤门主不拿他做白玉门门主,无尘左相?”
“此话何意?”
“赤门主接近上官,难道真的紧紧是因为四年前的救命之恩,就没别的意思?”
赤寒子不经意地掠过一丝不自然,又立即恢复正常:“夜子墨,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便好。”墨叶低声细语道,“在下自问相当护短。”
赤寒子并未听清,接着说道:“倒是夜公子经常使唤悠哥哥,你当悠哥哥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墨叶笑着,“当然是不容背叛的狗咯。”
“你!”赤寒子心中有气,他本来接近上官悠然确实怀了心思的,只是重逢之后便再也未曾动过,此刻更是为得那人而自乱阵脚,自己都莫名其妙得有些火大。再加上这夜子墨说话又是一副傲世轻物的样子,更是怒从心涌,就着一手一把剑,一左一右,刷刷地封住墨叶四周出路。
墨叶有意卖弄,不躲不闪,迎面接了过来。赤寒子当墨叶自寻死路,正诧异着,却见墨叶一个转身,右脚凌空抵住他左手的剑,右边那把也被墨叶二根玉指轻轻夹住。赤寒子连忙想抽回剑,却怎也抽不动。墨叶接住右脚小小的支点,腰身跃起,左腿从上劈下。赤寒子运功相抵,两脚几乎入土三分,这才勉强撑住。
只见墨叶轻轻一笑,右手如飞鹰攫兔般,朝他的心口便抓。赤寒子招架不及,连忙撒手向后仰去,双手撑地,在半空一个鲤鱼打挺,倒翻出去。几近落地时,左脚跟一勾,翻起一把三尺青峰,提起,右脚一蹴,直冲了过来。
“来得正好!”墨叶喝了一声,提起刚刚身边的那黑色杆状兵刃等着。两剑相擦,发出呲呲的声音。只听得一声“撒手!”墨叶手中兵刃隐隐泛起红光,嗡嗡直响,赤寒子虎口发麻,握拿不住,只听得“呛啷”声,青峰剑落在地上。
难道那才是真正的宝剑?赤寒子一阵欣喜,却不知这欣喜一半是因为适才的几招激起的。赤寒子本就痴迷武学,难得遇上劲敌,确是喜自心来。不分出高下是决计不会罢休的,再加上那把宝剑在墨叶之手,他更是斗志昂扬。
赤寒子嘴角咧的老大,左手袖子向墨叶拂去,一股劲风直扑墨叶面门。这人动真了!墨叶心想,忙侧过头去,而那赤寒子身如轻燕,绕至墨叶背后,只听得呼呼风声,一条银闪闪的铁链流星电闪般袭来。赤寒子只觉手下传来的感觉,心想必定击中,定睛望去,却见铁链末端被尚还背对着自己的人紧紧拽在手里。
“赤门主切莫动气。”墨叶转过身来,笑脸盈盈,“动气伤肝!”赤寒子恼火得想冲过去,却定在原地,丝毫微动。只见墨叶小拳微动,银色的粉末如同粗壮的白线落了下来。
这人的内力!赤寒子心下佩服,太子傅夜子墨十岁任官,至今五年,此人也不过才十五罢了!扬起一端瘫在地上的铁链,手腕微抖,铁链竟笔直起来,如同一柄硕长的细剑,一招三式,直刺巨阙和两侧期门。岂料墨叶更快。赤寒子刚将铁链刺出,墨叶方位已易,身形如同鬼魅般迅速,赤寒子眼神一乱,右肩传来一整酸麻。
墨叶虽方位多端变幻,招数却未变,手中黑色兵刃点着赤寒子右肩天宗穴,铁链顺着使不上劲的右臂落了下来。墨叶定下身形,翩然落在赤寒子面前。
赤寒子两眼赤红,他才使了一招浮光掠影,这人居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