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有些诧异,看向季章,对方笑笑:“这位姐姐人也很好的,我们跟她走吧,在这里也打扰太久了。”
“嗯。”小玉便放下心来,贺安知就悄悄施了法术,给屠凌传音:“屠大人,您可千万别说漏嘴,季章的事情小心处理呀!”
“我有分寸,不然也不会是你上司了。”屠凌虽然背对着他,但是贺安知已经感受到了那要把自己抽筋扒皮的眼神了。
他抖了抖肩膀,讨好地笑笑:“您辛苦了。”
屠凌也没再多话,将那三个小妖怪收进泡泡里,一并带走了。一早就被叫来的郭明恩觉着自己就是个充数的电灯泡,抱着鲁鲁就回家睡觉了。
人一走,贺安知的表情就垮了,沈乡搂住他,亲亲他的脸,安慰着:“好了好了,以后还有机会再见的。”
“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宝贝······”贺安知还是有点难过,沈乡逗他说:“你还有我这个大宝贝。”
贺安知突然就笑了,沈乡便乘胜追击:“好受点了?那快收拾下东西,明天我带你回家。”
老神仙刚放下去的心又给提了起来:“见父母?”
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沈乡那奇怪的抠字眼的毛病有冒了出来,但想想好像又没问题,就点点头:“对。”
他叮嘱着:“我老家亲戚比较多,左邻右舍也都熟悉,到时候我怎么称呼他们,你也怎么称呼就行了。”
“好。”贺安知有点紧张,甚至挑衣服带的时候,都很忐忑。
“这些,是不是太奇怪了?”老神仙衣服不多,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件,而且还都很宽松居家,因为他根本没想过出远门。
沈乡就挑了几套自己的给他:“咱俩个头差不多,你试试。”
“哦。”贺安知便抱着那些衣服钻进了洗浴间,沈乡隔着门问他:“你在卧室不能换吗?”
“你老盯着我看,我紧张。”
贺安知终于说实话了,沈乡心情很好,轻轻哼了首歌。
两人磨磨蹭蹭了一下午,到了第二天,总算踏上了回家的大巴。
贺安知一路都在睡,靠着沈乡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紧张到不敢睁眼。沈乡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摸摸他的手,甚至恶作剧似的摸摸他的肚子。
“你有病。”贺安知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低声说着,沈乡装作委屈的样子,笑问他:“以前追我的时候,我骂你神经病你都觉得我可爱,现在我摸两下就要怪我有病了。”
贺安知根本说不过他,掰着人的手指,长叹一声:“行吧,算我栽在你手里了。”
沈乡不敢笑得太放肆,但是肩膀一直在抖,老神仙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
等到了站,沈乡拖着个行李箱,牵着贺安知的手往外面走。
一个烫着波浪卷的阿姨在出站口左顾右盼,见到沈乡,招招手:“儿子!”
“妈!”
沈乡很是开心,贺安知还在紧张地回忆着这人之前叮嘱过自己的事,脱口而出就跟着他一起喊了声:“妈。”
沈乡吓了一跳,转头看了他一眼,还好还好,离出站口还有点距离,他的老母亲应该还没听到。贺安知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耳朵根红了一大片,就想挣开沈乡的手,没想到对方反而攥得更紧了一点:“没事,跟着我就好了。”
贺安知觉得自己有点遭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里提到的“罪舍”、“无望泉”,屠凌和她的红羽鸟,一带而过的泰山府最后一位司长“桐笑非”等等,其实都在隔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