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阴阳怪气地说:“公子这么说是朝中有人了。”
科举舞弊!
四个大字出现在每个人脑子里。
书生可不想担下舞弊的罪名,“非也,我进城前得高人算了一卦,算我此次科举定然高中。”
人群躁动,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算命先生说他肯定高中,读书读傻了吧!
书生道:“我张好古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今日就算是迟到了能为诸位讨个公道也值了。”
等着进城门的百姓:不!我们一点没觉得不公道。
善于自保的耀京百姓纷纷和张好古拉开了距离。
“张好古?你家住山东哪里?”
“庆城县。”
“家中有些什么人?”
“我爹娘和十三位姨娘,”张好古奇怪道,“你问这做什么?”
“不知道哪算命先生在何处?”
“就在城外。”张好古警惕道,“朗朗乾坤你该不是想对那位大师做什么吧?你若是敢生出歹意,英明神武的摄政王殿下绝不会绕过你。”
本王脚步一顿,被夸的通体舒泰,看张好古的眼神也柔和了很多,“你怎么知道摄政王会管你的小事。”
张好古背着手大声道:“天下人谁不知道摄政王英明神武,断案如神……”
张好古夸了摄政王数千言才停下来歇口气,看客们纷纷点头,咦,此子若是高中朝中必定再添一员悍将。
无耻的颇有几位阁老年轻时的风范。
想必几位阁老肯定要抢着收下张好古这个学生。
只可惜,他来的迟了进不去考场的大门。
“张好古,你很好。”本王夸奖道,“本王欣赏你的勇气和胆气。”
“您是----”
“本王正是当今摄政王。”
张好古震惊地看着眼前卓尔不群威仪不可直视的伟岸男子,小脸一红,扭捏了起来,“不知道是摄政王当面,学生言辞无状还请摄政王恕罪!”
说完就要跪下,本王立刻扶住他。
“你既然有如此胆识假以时日必定是未来的栋梁之才,本王这就写一道手谕,你拿给考场的侍卫,放你进去。”
“多谢肃王。”
本王当成写了一份手谕,字体雄浑有力,看得人如痴如醉,心想摄政王的书法登峰造极寻常人没有百年刻苦绝达不到摄政王的水准,莫非摄政王真的是天生奇才?
张好古感激涕零地收下手谕,“多谢王爷馈赠,学生有幸高中,一定不忘王爷恩德,若是治一县当为一县百姓造福。”
他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真是个前途无量的好青年。
本王要去看看究竟是哪个算命先生有如此高明的本事料中张好古一定会高中,他说哪个算命的就在成为,本王牵着马领着通房丫鬟出了成,城墙阴影处支了一张桌子,桌子后坐着一个穿道袍的年轻道士,留着三寸长的胡须,正闭着眼睛假寐。
窦温来耀京有三天了,蚌女送他到耀京护城河后便离去了,窦温到时天还是黑的,本想在蚌女的壳里再住一夜,可蚌女说超过三日她就厌倦了,弄的窦温哭笑不得,却是好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妖精。窦温深夜被赶出温暖的蚌壳无处可去只得在城根底下蜷缩了一宿,也不只他一个人,赶着第二天大早进城的农夫农夫一二更天便赶车或步行到了城门外,离窦温不远就有一对推着板车的老夫妇,夜里很冷的也不知道他们怎受得住。
身上没钱,窦温自然不能无中生有,五鬼搬运大法轻易用不得,没法子他只能偷了一个发了横财的男人的荷包,窦温是个有原则的人,只拿该拿的。
拿了荷包也不能坐吃山空,这是他第一次自己谋生,比起赚钱更多得是找乐子,于是支了个桌子在这,打出不灵不要钱的招牌,加上每日进城出城的人数,一天总有七八笔生意好做。
今儿一大早他就开张了,肥羊…客人是个赶考的学生,要参加科举,却连个秀才都不是,只有个童生的出身,还是花钱买的。
这样来赶考的太过可笑,可窦温看了他的面相,得知他必然高中,而且名次竟然很高。
真是奇了。
窦温把他看到的一说,旁人不可能信的话这位肥羊…客人居然信以为真还给了他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这样的客人每天多几个下个月他就能在耀京买个小房子了。窦温叹了口气,他这是有家归不得,这些日子各大城门出城进城的检查严格了很多,守门的侍卫盯着每个二十多岁相貌英俊不凡的年轻公子看个不停,碰到特别相似的还拿通缉令往脸上比划,窦温早看见了,画象上的就是他,不知道肃王的手下哪找来的画师,画出的人像居然和他有六七分相似,而且每一张都分毫不差,真是怪了。
窦温打了个哈欠,日头升到了头顶上他也有点饿了,从旁边叫卖豆腐脑肉饼凉茶的大爷那每样买了三份吃了起来。
窦温吃的正香,两双华丽的靴子出现在他眼前,一双黑色绣暗金色花纹,一双干脆就是金丝,显贵的可以。
肥羊。
窦温低头喝豆腐脑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大字。
再抬起头时他摆出了一副道家高人的模样,道:“客人是看相、测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