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我赶紧环视店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他像看穿我心思般笑著说:“我怎麽会在自己的店里开杀界呢?当然是把他们都丢出
去,然後打回老家——顺便把他们的花全弄死!”
“把他们的花弄死?你去砸人家店了?!这是不行的……”
“我没有那麽白痴啦!”孔雀在他的大包里翻出一瓶喷雾剂,晃了晃说:“你猜这是
什麽?”
“保鲜剂啊!怎麽了?”为了让花开的更持久,几乎每家店都会喷这个,但其实这对
人体是有害的,所以我从不用。
“不是!我最近在研究保鲜剂的原理,後来就做了这个……”他神秘的一笑:“催死
剂!我在他们的花上一喷……哈哈!他们这两天是别想开店了!”
“哎!你怎麽跟小孩子似的!”看来在这条街,我们又成了恶势力了。无奈的摇摇头
,我随口问:“今天上午卖了多少钱?”
“唔……”刚才还万分得意的人一下子沈默了,收起自己的作案工具,拿出剪刀开始
剪花枝。
“怎麽,不好啊?到二百了吗?”我们一天的营业额大约是五百左右,花的成本要一
半,水、电、税和租金等大约要一百,一天差不多能净赚一百五,如此算来一个月就
是四千五,和我的工资差不多。
“呃……”孔雀的头垂得很低,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再低就不够基本开销了。
“一……束……”
“什麽?一束?”叹了口气,我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他就顾著打架没顾生意。不过就
算没有争执发生,以他那刻薄的嘴巴,也应该卖不了多少。
这也是我担心的,我的病假还有半个月,等我上班了,店里该怎麽办啊?!
一个月转瞬即逝,花店如我预期的那样,利润可观。
在上班的前一晚,我买了好多的菜,煮了丰盛的一餐,好好犒劳了一下我们的“镇店
之宝”!
一边为他夹菜,我一边叮嘱道:“我上班以後,店里就靠你一个人了,你一定要控制
自己的脾气,还是少说话,知道吗?”
“嗯……”经过这些日子开门做买卖,孔雀的自以为是已大有收敛。
“要是遇到色眯眯的客人,不理他就是了,千万别骂人,更别动手!”孔雀的相貌常
常招来一些有心人士,之前就有人买我们花店的花再送给他,还自命fēng_liú的说一些酸
掉牙的话,要不是我拦著,孔雀早就开扁了。
“行了,我尽量不惹祸,好不好?”孔雀有些不耐烦的用筷子敲著碗,抱怨道:“最
近你老是教训我,怎麽回事?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
“好了,我不说了……”知道他的耐性到了极限,我急忙剥了只虾堵住他的嘴,心里
却依旧为生意惴惴不安著。
上班以後,有几天的时间,我感到非常疲倦,每天下班以後回到家里,只做饭,连家
务也懒得管,更别提到花店去看看。
孔雀也算体贴,没有计较菜色,随便炒个鸡蛋他也吃的津津有味。
但我下意识觉得他有些消沈,问他他又不承认。而我实在疲惫,也没有精力去刨根问
底。
大约一个礼拜後,我基本重新适应了学校的节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身体也不像
之前那样吃不消了,於是一天下午没课,做了丰盛的菜肴,给孔雀送去。
刚到店门口,正要举步,却险些被个飞出来的人影撞到,及时闪开,只见一个西装革
履的男人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後灰溜溜的逃走。
更奇怪的是,四周的店铺主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甚至连出来看热闹的都没有。
我急忙进门去,孔雀见到我,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立刻笑开了花,一个大步向我扑来。
我以为他要抱住我,心里一阵甜蜜,连姿势都摆好了,怎知他扑向的却是保温饭盒。
一把抢走饭盒,他迫不及待的大块朵颐起来。一边吃一边嘟囔:“你总算恢复点人性
了,之前一直把我当动物喂,我眼看就要爆发了——
我环视了一下还算整洁的屋子,问道:“刚才是怎麽回事啊?不是告诉你不要动手的
吗?”
“我没动手,我是动脚!”孔雀忿忿的说著:“那家夥恶心死了,要不是你千叮咛万
嘱咐,我能这麽轻易的放过他?!不过你放心,花钱我是收下了,花他也没拿走,一
会儿我拆了再买别人!”
“哎!”轻叹了一下,我没有再说责怪的话。如果他能忍辱负重的话,就不叫孔雀了
,他的脾气从喷火龙收敛成大狼狗,我已经很满意了。拈起几朵有些枯萎的花,我问
:“这周营业额怎麽样?”
“呃……”他吱唔了一会儿,说出个数字让我一阵心寒。我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这数字甚至比不上最兴旺时一天的营业额,再这样入不敷出下去,之前挣得钱恐怕就
要赔掉了。
18
生活就是这样,再甜蜜的爱情也换不来面包,所以我们必需想办法。
“不然……请个小工吧!”我建议著,可转念一想,孔雀的脾气,又和那个小工能相
处的好啊!於是自己先否决了自己。
孔雀见我发愁的样子,吃东西的兴致也大减,垂下头不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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