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 郑越风收回跑远的思绪,道:“我这不是心里高兴嘛,以后我就是有夫郎的人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郑老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能是有了祁越这个对比, 他觉得他这个儿子越来越傻气了。
“我这样怎么了?华哥儿喜欢就行了!”郑越风心里可是清楚, 许华就喜欢他这种孩子气的样子。
“许久未见,郑公子这自夸的本事可是越来越高明了!”
郑老爷还未来得及开口呛他, 便有人帮他做了这事儿, 父子俩一同看过去,就见祁越揽着何凌拾阶而上,停在他们跟前。
“祁越?凌哥儿?你们竟然回来了!”郑越风看见两人惊喜得很, 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我还以为你们赶不上了呢?”
“郑公子的大喜之日,我们怎敢错过!”祁越冲他挑了挑眉,便转头对郑老爷颌首,“许久未见了,郑老爷。”
“这么些时日未见,祁公子依旧风姿卓越,不像我这傻儿子!”夸赞他的同时,郑老爷也不忘瞪自家儿子一眼。
见自家老爹又损自己,郑越风忙转移了话头,看了眼何凌比之前大了一圈不止的肚子,道:“凌哥儿肚子都这么大了?快生了吧?”
何凌也不戳穿他拿自己当挡箭牌的事儿,笑盈盈的答了话,“已经近七个月了,距离出生估摸还有三月有余。”
郑越风看他小胳膊小腿的挺着那么大个肚子,心里只感叹哥儿的辛苦,以后他可要好好照顾他的华哥儿。
祁越随手将一个小匣子丢进对方怀里,打断了他盯着自家夫郎肚子看的眼神,“这是我给你的贺礼,郑公子可要收好了。”
郑越风接住匣子,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见是两个瓷盒,便抬眼看他,“这是药?我大喜的日子你给我送药?”
何凌站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那盒子的模样,登时红了脸,用手肘碰了揽着他的人一下,怎么能送这种东西!
祁越抓住他的手握着,安抚的捏了捏,看着不开窍的新郎官勾起嘴角,“我在盒底放了使用的方法,郑公子可莫要忘了看。”
看看何凌红彤彤的脸,再看看手里的木匣子,郑越风好似突然懂了什么,迅速把匣子塞进袖中,笑的没了眼睛,“祁公子,你这礼甚合我心意,多谢多谢。”
他们这你来我往的,郑老爷哪里不明白,他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声,便道:“来来来,莫要在门口站着了,快快里面请!”
郑越风招来康元将两人带进了门去安置,手探入袖中摸摸那匣子,心里开始止不住的冒出遐思,头回觉得祁越这人真是不错!
将客人都迎的差不多了,时辰也已到,郑越风便骑上高头大马,喜滋滋的出发前去古水村迎接许华。
祁越二人坐在席间听着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逐渐远去,心里也是为他们高兴,他们眼看着两人从不识到相识,再到相互心悦,能有修成正果的这一日,是再好不过的事。
等到迎亲的队伍再回来时,已近了吉时,郑越风拽着手中的红绸,将蒙了盖头的人从门外牵进来,一脸的得意洋洋。
郑老爷与郑夫人坐在上首,眉目间也尽是喜气,笑吟吟地看着两个孩子拜了堂,乐的怎么也合不拢嘴。
郑月言远远的看见何凌他们坐的那桌,雀跃地溜过来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何凌哥哥,你们何时回来的?”
“今日刚到,都没来得及回村,直接到这儿来了!”看着小姑娘跟以前一样的跳脱,何凌心中觉得对方可爱。
“你的肚子现在好大了,我能摸摸吗?”郑月言盯着他圆鼓鼓的肚子,抬起手跃跃欲试。
“郑小姐,孩子如今还在我夫郎腹中,你打算往哪儿摸?”祁越伸手将人往自己身边搂了搂,拒绝之心十分明确,他怎么能让人在自己夫郎身上摸来摸去。
郑月言撇撇嘴,把手收了回去,她还是等下次对方不在场的时候再说吧,不然她永远都不会得手。
三人并未聊上几句,一身红衣的郑越风便过来这桌敬酒,看到自家妹子,轻敲了下她的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管我!”郑月言冲他吐了吐舌头,“我就愿意在这儿!”
郑越风无奈地摇摇头不再管她,对另外两人举了杯,道:“祁越,凌哥儿,我与华哥儿能有今日,离不开你们相助,敬你们一杯!”
何凌有孕不能喝酒,祁越代为举杯与对方互敬,共同将其饮下,“华哥儿与我夫郎交情甚好,郑公子可要好好待他。”
“我此生此世定然不负他!”郑越风正了脸色,神情很是坚定。
敬过了酒,他人就去了下一桌,何凌握住祁越的手,柔和了面容,无论是他与相公,还是华哥儿和郑公子,愿他们此生都能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在婚宴之上,人们似乎总是热情高涨,待郑越风终于被放过,能到新房之时,已是飞红了眼角,有了醉意。
他踏进房间里,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规矩的坐在挂了红幔的床上,就忍不住咧开了嘴角,带着酒味坐到他身边,“可是等的心急了?”
对方离的他极近,许华被盖头掩着的脸浮起了薄红,他佯装嫌弃的将人推开些,“离我远一点,身上的味道熏死了。”
郑越风顺着他的力道退开了些,笑的有些傻乎乎的,他起身走到桌边拿起喜秤,又回转到床边,“我要掀盖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