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的教诲,她决定在师父所教的刀法上改变一下。宿长老说的不错,师父的刀法太强,是那一往无前的,但人生总要给自己留些退路,或许,留一点仁慈会比较好。
明沨剑法精湛,面对一一这样的刀中强手自然也不敢懈怠,他虽然长剑在握,但是也没有占到什么优势,一一的刀非常的快,以至于他一招未出完就被截住了,不得不适当变招,以应对一一的攻势。
又是叮叮叮数声,两人的身法越来越快。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切磋的两人依然不相上下。
老者坐在门口,手中端着一盏茶,细细看着他们,时而凝眉,时而叹息。
约莫又过了片刻,明沨的剑削去一一的一缕发丝,而一一的刀则抵在明沨的左肋之处,很显然,是一一的刀更快。两人相视一笑,同望向老者。
老者捻了捻胡须,对着一一道:“你的刀快是快,但显得太柔,失了锐气,虽然最终胜的是你,可这把刀,你还能用的更好!”说完,他又对明沨道,“你的剑法自成一格,但你没有利用你剑招上的多变,又比不上她在刀上所占的优势,所以你最终会败于她之手!若是你能详加利用你自身的优点,要想反败而胜,也不是不可能!”
两句话就说出了他们的不足,两人皆默然点头。
老者又对他们道:“你们不妨回去钻研一下各自刀法剑法,明日这个时候再来切磋!”
从来没有人这么指导过他们,明沨与一一同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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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二十天,每天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切磋武艺。
在这个无人打扰的清静之地,有绝世高手在旁指导,他们可以专心钻研武艺,尽管他们两人依然不相上下,但实际上他们的刀法剑法都有了极大的提升。
第三十日切磋完之时,明沨忽然想到什么,道:“一一,我们俩在这里互相切磋了这么多时日,除了你我的武功都有提高之外,我倒有个想法!”
这些日的相处,他们两人早就默契连心,见他这样说,一一自然心神领会道:“明大哥,我的短处,便是你的长处。既然你我皆有破绽,不妨我们合招同修,以你之长补我之短!”
明沨点点头,“知我者,唯一一已矣!”
一一笑道:“那我们现在便想一想,创个什么招式好!”
两人说着便往莲池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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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两人不仅限于切磋武艺,更是一并创新招式。
在那片荒寒的空地上,雪树寒梅边,常常见到两道钻研武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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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老者望着他们,眉眼间露出笑意:“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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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们来了之后,这个雪谷深处的院落总算有了些生息,孤寡的老人也有了说话的伴,有人替他捉来野味,有人为过冬晒干木柴,山谷深处合乐非常。
他们暂且忘记自己的身份,忘却了心中的执着,在这里一并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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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山谷里下雪的时候少了,大多数时候都是暖阳当空。
平日里懒散的雪狼们开始在山谷里寻觅猎物,隔三差五都能带回些雪狐雪兔来,他们吃的也好了很多,明沨偶然发现,一一居然还长高了不少,脸蛋也圆润了一些,相较之前如孩子般的纤瘦,她现在显得更加妍丽,多了几许英气后,她更像是个江湖女侠了。
那日练功完毕,一一坐在莲池边看着所有凋谢的冰花玉莲,心中有说不出的怅然。
据书中记载,冰花玉莲的花期只有三个月,而且必须在严苛的环境里才能绽放,她也是忽然才想起,现在天气早就没有当初那样严寒,冰花玉莲自然而然也凋谢了。
没想到,他们机缘巧合来到这个山谷,一住便是这么多时日。
老者坐着轮椅,正朝着她这边而来,而明沨也跟在他的身后,目光一片复杂。
这是怎么了?一一有些不解。看着他如此艰难的动作,她只感觉一阵痛心。
老前辈不仅救了他们的命,还教他们武学,这份恩情早就大过一切,但是老前辈昔年遭暗害失去双腿,作为医者却帮不上他什么,这让她格外内疚。
老者坐下,对他们两人道:“你们来无回谷也有了数月,我能帮你们的也就到此为止了,现在天气转暖,山谷里的积雪消融大半,是离开的最佳时期!”
“前辈!”两人异口同声。
前辈的意思是,让他们就此离开么?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两人是喜也是忧,喜的是,他们终于可以再回到江湖,去完成他们没有完成的心愿。忧的是,都已经彻底习惯了这里,转眼间就要离别。
“怎么,舍不得了吗?”老者眼中流露出异样神色。
一一率先道:“我们走了,前辈您怎么办?”
明沨亦道:“前辈不妨和我们一并离开吧!”
老者笑了笑:“不了,这一把年岁,该放下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