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就行了,不必太顾及我。”越吟道。
“那我们过去吧。”宫阙说完便带着越吟往堂上去了。
他们两人进去的时候,墨染已经将王书道押在了那里。经过几日牢狱的王书道整个人都蓬头垢面,神情萎靡,看到宫阙和越吟进来也没有什么反应。
宫阙走上去坐在了正中间的主位上,越吟则坐在下面一旁为他准备的位置上,手边的桌上还有一壶刚泡好的茶。
“罪民王书道,见到我家大人还不跪下!”押着王书道的一个侍卫道。
王书道对此毫无反应,只看着宫阙道:“我何罪之有?”
旁边的侍卫想踹一脚王书道的腿弯迫他跪下,宫阙抬手制止了他:“事到如今,你还想做无谓的挣扎?你老实认罪,从实招来兴许还能对你宽待一二。”
站在下面的王书道笑了一声:“我本无罪,如何从实招来?”
“你是想说这些都是假的吗?”宫阙将那日越吟夺过来的账本扔在了案上。
“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未见过,又怎知其真假。”王书道依旧一脸坚持的否认。
“你没见过?这倒好笑了,从你府上出来的东西你说你没见过?”宫阙看王书道就是想装傻死不承认。
“大人您随便找来几本假账本就想让我认领,承认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吗?”王书道脸带不屑的道。
“是真是假朝廷自会辨别,你若还是如此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宫阙看王书道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就有些来气。
“大人您是要屈打成招了吗?”王书道还是不为所动。
“来人,上刑。”宫阙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
马上就有人将审问用的刑具都搬了上来,一一摆在了王书道的面前,那一瞬间王书道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惧怕,但很快他又强行掩盖过去了。
宫阙自然捕捉到了王书道表情的变化,知道他是在强装镇定:“你是选择将自己中饱私囊,私自加征赋税并与朝廷重臣相互勾结的罪行供认不讳呢?还是想尝一尝你以前用来折磨犯人所用刑具的滋味?”
王书道看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刑具,他以前审问犯人用这些刑具用的不少,也很是清楚这些刑具的威力,那滋味绝对是不好受的。但他心里更清楚的是,如果他真的将一切都招了的话,那他就真的完了。他知道宫阙手上的东西就足以治自己的罪,无论自己认不认都是跑不了的,那些账本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罪行造的铁证。不过好在宫阙没有拿到全部的账本,那些跟主子有关的账本都被成功带走了,现在之所以宫阙不对自己下手就是自己还有价值,他想让自己把主子也招出来。可是王书道也不傻,他知道现在自己只有一口咬住自己无罪,守住主子的秘密才有一线生机,因为自己对于主子来说肯定还是有价值的,必须坚持住等到主子的救援。
“我不曾私自加征赋税,也没有同什么朝廷重臣勾结,希望大人您不要给我强加罪行。”王书道强忍住自己想颤抖的腿坚持到。
“动手吧。”宫阙直接下令用刑。
刑具一上,王书道就撑不住了,方才的淡定坚持全然不见了,凄惨的叫声不断从王书道的口中出来。用完一遍刑后,侍卫放开了王书道,王书道再也支撑不住坐倒在了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现在可以说了吗到。
“欲加之罪,何患无穷。”王书道挣扎着道:“我没罪!”
对于王书道的死不认罪宫阙冷哼了一声,对旁边的墨染道:“把王子明带上来。”
“是。”墨染转身出去了。
越吟在一旁看着,明白要让王书道开口是很难了,王书道显然是想死咬住嘴,等他上面的人出手解救他。说实话,越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冷酷无情的宫阙,在自己面前宫阙即使是一开始刚认识自己的时候也只是冷冷的客气,后来熟了之后更是慢慢变得温和起来,也会对自己笑了,更别提如今宫阙还无时无刻的在一些细节上关心自己,跟现在的宫阙简直判若两人。不过越吟也明白,就以宫阙一直以来所处的环境,要是没些手段狠不下心是很难坐到如今的位置还安安稳稳的。
王子明被带上来之后看到坐在地上的王书道后立马惊慌的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爹,你没事吧?”
“爹没事。”王书道借着王子明的力站了起来。
“你竟敢对我爹用刑?”王子明对宫阙大喊道,看了一会儿后发现坐在上面的人就是中秋那晚自己在权铭画舫上见过的人,“是你?”
“是我又如何,”宫阙对王子明丝毫没有兴趣,“你若知道什么便招了吧,免得你爹受罪。”
“招什么?我爹什么也没有做!”王子明早已被王书道嘱托过,自然知道什么都不能说。他看着宫阙,想到那晚自己看他像有几分本事的人竟然还想与他交个朋友,现如今他竟害自己落魄至此,还要治他爹的罪,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
“你们倒是沆瀣一气,来人,打五十大板。”宫阙之前被王书道磨了这么久已经不想再跟他们磨什么嘴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