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与企业之间的联谊,并不需要谈到什么重要的话题,所以晚会的气氛很和谐自然。
您怎么这么晚?!
岑沚刚进来,年晓不知从哪儿看见的他,准确无误地就追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道。
路上有点堵。
年晓无可奈何地白了他一眼,转头带路道:有人想要见您。
岑沚跟上:谁?
您未婚妻的父亲。
未婚妻?!岑沚被吓到了。
有吗?他怎么不知道?!
年晓停下,转过来眯着眼看他,满满的怀疑:您不知道?
岑沚摇了摇头,
骗人。年晓盯着他看了大半天,最后这么说了一句。
我见过您和陈澜小姐逛街,就在公司附近的那一次。
经她提醒岑沚这才想起来有那么一回事,无语地跟在她身后,走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爸妈也来了?
唔年晓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我看到夫人刚刚在吃蛋糕。
那就是在了,怪不得
年晓带着岑沚走着,半路上绿地布着许多的酒桌,不少的客人正举杯而谈,喷泉边下站着些侍者,微微歪着头,夹着小提琴,闭上眼享受地拉着。
走了不远,就看见了那栋别墅,别墅的门大敞着,他远远的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音乐,走近去看,不少人正优雅地跳着舞。
年晓带着他绕过舞池,走上楼梯,把他带到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岑沚一进门就看到,自家父上母上正坐在客厅里,和陈氏夫妇聊着天,而陈澜和陈笹则站在那他们的左右。
一年没见陈笹了,姑娘长得更成熟了点。
一听到声音,所有人都默契地回过头。
岑妈在见到自家儿子那一刻,连忙放下蛋糕朝他走过来,嗔怪了下他的姗姗来迟,就把他拉过去,还对陈氏夫妇念念叨叨着:这孩子就是这样,老说不听,天天忙活到那么晚,也不肯歇歇
诶诶,阿秀,别这么说啊,孩子那叫重事业。陈夫人忙出声打断岑妈说话。
爸,妈,伯父,伯母。岑沚被按着坐下,恭恭敬敬地先挨个打招呼。
阿沚!
岑沚一坐下,陈澜忙迎过来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半个人倒在他身上。
哟哟哟,这孩子就是不矜持。陈夫人嫌弃地看着她,眼里却满是宠爱的喜色。
诶,阿婷,我可不准你这么说我儿媳啊,我儿子跟我儿媳那叫恩爱。岑妈自觉地让开,边走边跟陈夫人拌嘴。
得了吧你,八字都还没一撇呐,诶对了陈夫人转过头来看着岑沚他们,问,该收拾收拾准备结婚了吧?
我等阿沚忙完再说。陈澜抱着岑沚的手臂,笑得一脸的甜。
哎!都是瞎忙活!转眼该奔三了!告诉你,快点收拾收拾!快点让我抱孙子!岑妈强势道。
妈
妈什么妈,这都多久了,本来就想让你们相亲完后就直接办事儿的,是小澜说先谈谈感情的,这都一年了吧?人家都谈出孩子了,你呢!真是!岑妈突然说着说着就生起气了。
陈澜忙过去安慰她。
那就别结了,这种男人有什么好!一直没说话的陈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这句话而愣了下,反应过来的陈氏夫妇忙开口训她。
陈笹用力跺了下脚就气呼呼地走了。
岑爸岑妈忙安慰他们别生气之类的,整个局面突然乱了起来,岑沚趁乱走人,陈澜忙跟上。
你说,我们这样回去会不会被骂?出了门后,陈澜紧跟在岑沚身后跑,笑着问。
大概。
我们要去哪儿?
不知道。
去跳舞吧?陈澜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笑着问。
岑沚转过头来看她,就见对方微微仰着脸,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眼里满满的期待,停了会儿,却还是说:不了,差不多要回去了。
啊陈澜有些失望地放开他,有些怀疑地看着他道:你这才出来多久啊?这么忙?
嗯。
喔
陈澜最后只能先放开他,岑沚也毫不犹豫地就继续走着,头也没回,看也没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c37、重逢
岑沚没打电话给年晓,只沿着与来时的相反的方向走。
幽暗的路径只剩清冷的月光铺路照亮,岑沚低头走着,盯着自己不断交错向前的脚,看久了就觉得有些晕。
没走多久就到了人多的地方。
岑沚随手拿了杯酒喝,到处转了转。
许多陌生的面孔正互相交谈着,岑沚逛了一圈没见到有什么熟人,便准备回去了,突然后面传来了一声:岑贤侄!
这声音无比的熟悉。
岑沚微微愣了下,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转了过身去。
许多不可能的场景永远能在一瞬间喷发出奇迹。
岑沚一直想着的是,他这辈子,大概再也不能见到沈沂了。
然而,那只是一个他的想法。
所以他不能解释的是,这一刻,他该用什么激动的表现去表达他对沈沂的无限想念。
所以,他只是很蠢很傻地定在了原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那个消失已久的家伙,一句话也说不出。
沈沂站在柔和的灯光下,穿着整齐的西装革履,头发长了些,柔顺地贴在耳后,视线低垂着看地上,没有去看任何人,模样乖巧至极。
贤侄?王席贵见他这副失魂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便走了过来,身后的沈沂以及小张忙跟上。
岑沚像是突然失聪了一般,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