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对内对外一本帐,根本不怕别人来查。所以我们不如做一套假账出来,放到数据库里,让蒋毅误认为那是真账。现在正在忙年终结账税务处理,如果真有所谓的内部帐本,不怕他不动心。
然后以诬告陷害罪起诉他?蒋毅不傻,公司机密明文规定不许入网,他不会相信。
不能告他诬告陷害罪。我摇头道,毕竟这是设的一个局,是我们自己给他准备了能用于陷害的条件。我想的是另一个,盗窃商业秘密罪。蒋毅他们本来上次就偷了我们的一个策划案,这次把他应有的报应换给他,我们也没做错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们用内部账本引他上钩,但他真的拿到手的是我们的营销方案?
对,我把假消息放出去,就说公司的内部帐本藏在公司。蒋毅必然会去偷,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假账本,他拿到的是一套营销方案。这事儿,最好能提前和警察那边打好招呼,让他们抓现场,人赃并获。
可以一试。公安那边我来打点关系,你先想办法把消息放出去,留心最后是谁把消息传给蒋毅。
我想了想,开口道:放消息不难,但这件事不能由我来做。毕竟这种事,财务总监的嘴巴向来闭得最紧,消息倘若从我这里出来反而让人感到奇怪。让蔻薇来,她身为秘书,知道点这种□□也说得过去。
还有,我接着补充,这样做的确可以把蒋毅和公司里的那些内鬼抓住,可是不一定能动摇你大伯那边打算怎么办?
许盛阳道,他的上门女婿就要进去了,还怎么坐得安慰。
我想起许贾勋掌上明珠,许茹大小姐的那个肚子,恍然大悟。
也是,眼看都要结婚了,新郎可不能出岔子。
许盛阳拍板定局,你的方法,你亲自来做。蔻薇那边我会通知到位,其他具体细节你自己拿主意,拿不准再来商量。
好。我胸有成竹地应下。
一周过后。
公司有黑账的传闻愈演愈烈,至少来我这里旁敲侧击的就不下三个版本。有说公司黑账藏在内网数据库的,有说公司黑账藏在银行保险柜里的,最扯淡的是居然还有人传公司黑账藏在公司三楼男厕的水箱里。
赵显试图压下好几次都未成功,反而被人看作是做贼心虚。我暗中记下那几个说着这种话的员工,这种人就算不是许贾勋埋在明川里的钉子,为了公司内部的和谐也留不得。
蔻薇做事做的很利落,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谣言最初是从总裁秘书的嘴里出来的。要不是许盛阳和我一直不表态,任由流言传播,稳如泰山,就连赵显也险些被蒙骗过去。
这件事我们一开始是没打算告诉赵显的,毕竟少一个人知道就更多一分真实。不料最后赵大少自己猜到。不过也还好,他演技向来厉害。比起许盛阳一张冰山脸,赵显火急火燎召集人资部彻查流言源头的样子更让人信了几分。
我这边也有人一直在试探,我都打太极混了过去。
公司有黑账?我怎么不知道?
假的吧,肯定是哪个敌对公司放出来的谣言。
要是真有黑账,那我们还交这么高的税,我傻吗?
诸如此类,应付了不少人。
要论后果,会计室是最无辜的。他们负责做账,要是公司真有什么黑账,他们充当其冲。
莫名其妙被扣了顶黑帽,会计室主任急得快上火,就差跪在我面前已死证明清白。
我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又不能告诉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和他说我绝对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每个月的账目自己也都有做最终审核,不可能到了年底才突然冒出一本全年的黑账。
主任最后还是忧心忡忡地走了,我将他送出门口一转身对上蒋毅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眼。
我装着生气,蒋毅,这谣言是不是你传的!
蒋毅轻笑,是我传的,还是真有其事,你比我清楚。
按照剧情发展,我现在应该是被人拆穿真相,要作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做事!不该管的少管!
我走回自己座位,左手装作无意识地抚摸着办公桌下的那个保险柜。
这一切动作都被隐藏在盆景中的摄像头记录下来。
流言刚出来第二天,蒋毅就装着不在意地问过我真假,我当时是一贯对他不耐烦的姿态,将他轰了出去。
下午时分,他借着来给那几盆隔在我和他之间盆景浇水的机会,偷偷摸摸地嵌了颗摄像头在枝条缺口中。
可惜他不知道,我办公室里有反窃听偷拍的设备,在他开启摄像头的那一瞬间,设备检测到了偷拍摄像源信号,很快就找到了信号来源那几颗盆景。
和我设想的一模一样,蒋毅寄希望于这些下三滥的设备,指望能观察到什么秘密动作。
于是将计就计。
办公桌下的保险柜原先是出纳室收放印章的,前阵子办公设备更新,这个保险柜由于有些老旧被更换下来。我之前在出纳室工作的时候时常与它打交道,看它如今孤零零被扔到门口有些于心不忍,便让人搬到我办公室来,权当一个普通的储物柜用。
为此赵显还嘲笑我好几次,说我是收破烂的。
没曾想到,这破烂时至今日倒帮了我一个大忙。新一代的保险柜都能直接与公司大楼的保安室连通,若有暴力性破坏,保安很快就能赶到。但是这个老保险柜不行,所以蒋毅到时候破坏起来也不会惊动保安,引来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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