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鼻子,像个长辈教训孩子一般地说着。
丫头嘻嘻地笑着,仍旧不死心地求他道:哎呀,哥,人家跟着你怎么可能学坏呢!再说了,我跟着你这个长沙城的名角,多有面子呀!
没法子了,她把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二月红不答应也不行了。
好好,就算为了你吧,哥实在拗不过你个小丫头。说着,一阵风吹过,二月红见丫头浑身颤抖了一下,就忍不住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眼神关切地望着她说:哎呀,真是的,还是我疏忽了,眼下这天儿越来越冷了,哥粗心的都没说帮你做件过冬的衣裳,来,先披上它,别冻坏了。
丫头非常意外地看着二月红做着这些举动,一时间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这感觉不是难受,而是心暖。
再说张启山。
就在唱卖会的前一天,张启山带着不少的聘礼,拜访了城西关家,面见了关家老爷子后,他一点没有掩饰来的目的,一上来就说道:关老爷子,在下此次前来可能有些唐突,还望您见谅,张某这次是想向贵府上还未出阁的三小姐提亲的。
关家老爷子一听确实是唐突不少,他万没想到这个长沙城里知足轻重的大人物,居然会来向自家女儿提亲,这真是没想到。
佛爷您这是说哪里话,小女如果能嫁入张家,那觉得是我家光宗耀祖的事情,但是有件事情您有所不知,我的这个三女儿性格怪癖,虽说她年纪小,可主意却很大,她说了,将来一定要自己选婆家,她如果不愿意,谁来了都不行。
张启山点点头,来之前他也是有些了解的,这位关三小姐品貌俱佳,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难得的是京戏也唱的不错。
不要紧,关三小姐说的对,现在时代不同了,两个人将来要组成一个家,之前是需要一个了解,所以我想请三小姐明天去听泉居赴一场有意思的宴会,待之后再商量婚事不迟。
他们的对话,关三小姐在门外几乎都听到了,用半掩的门望过去,她仔细瞧着张启山的一举一动,心里像被什么给揪住了一般,就连身旁的丫鬟都忍不住说:三小姐,这佛爷果真名不虚传,长得真是俊美,而且还那么爷们儿,小姐您真是福气,难得张大佛爷对您有意思。
你懂什么,我可是听说这张启山fēng_liú得很,听说外宅子,还养着不少姨太太呢!
丫头听小姐这么一说,就只能改口再问道:那小姐的意思是,明天就不去了?
不去?我干什么不去?我倒要看看张启山会玩什么把戏。
待三日后的听泉居,各路心怀不同想法的人马,都聚集齐了。
二月红带着丫头跟吴老狗还有解九坐在一起,二月红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还有没有熟面孔了;解九一边翻着花名册,一边带着笑望着二月红,心想他除了找张启山外,不会对别人有什么兴趣。
现在唱卖还没正式开始,解九就有心调侃他一番。
那个二爷,在找熟人吧!三爷家听说快有喜事了,三嫂子怀了孩子,身子最近有些差,三爷一直都不出门,在家贴身照顾着呢;四爷在关外下斗,这次都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才见人了;六爷一会就出来跟咱们会面,七妹最近和老狗闹了别扭,说今天不想看到他,老八之前给自己算了一卦,说今日不能出门二爷,您还问谁?
二月红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说:就你小子心眼多,我说我在找什么人吗?
哦,二爷原来你要找人呀!说说呀,那人时不时您的红颜知己,还是什么露水红颜?还是那种完事不认账的主儿!
解九,越说越不像话了啊!吴老狗听不下去了,主动插嘴道: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大学生,怎么竟讲粗话呢?咱二爷是那种完事不认账的人吗?
解九看着二月红那张黑得不行的脸,简直笑得肚子都疼了,就赶紧解释道:我没说二爷是那种人,我只是在说另外一个
不等解九把话说完,唱卖就开始了。
刚才丫头一直听着他们说的话,有一些她似乎明白了,但似乎又不是很明白。
这听泉居是全城最大的茶馆,但也是个古玩拍卖所。这里每隔一阵就会有一次大型拍卖会,展出的东西都是市面上见不到的东西,至于是真是假,那就看个人判断的能力了。
包厢里陆陆续续的坐了人,店里的伙计也开始忙碌,待到点了以后,便开始给各个包厢里的客人发铃铛,人虽多,但却并不吵闹,众人都只是安静的等待着拍卖的开始。直到伙计将最后东西送到一件包厢。
那是一盏灯。
原本也只有一点私语声的茶馆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随后而来的便是无数吸气声和议论,最后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掌声。
有钱,真是有钱的主儿。
第一件拍卖的东西叫环珠九转玲珑玉镯。
不管其他包厢怎么加价,那个包厢里的人都没有一点动静,青灯静静的燃着,丝毫没有会被他们点爆的迹象。
等到第一轮拍卖结束,那只镯子终是归了那个包厢里的主。众人虽然失望,但却也松了一口气,最后一次的叫价简直到了天价,若是自己拍了还真不一定能承受的住,同时又暗暗庆幸:那个包厢里的主看起来很有钱,但是他既然花了这么大价钱拍了这只镯子,大概一时也没能力和自己来抢夺稍后的东西了。
第二轮即将开始,正当众人心情大好之时,却看见伙计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