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逃的出这里,也跑不出境。到时候,就不只是自己人来抓你,什么刑警队,特警队全上,非热闹死不可。你就是带着你那个浩浩跑到雅鲁藏布江边上啃咸菜吃青稞住山洞,我们也要把你们抓回来。照我局里的规矩,到那时候陈浩还是死刑,你可就算是叛逃了,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
“我劝你呀,就收起这份心吧。上头研究过了,你之前的工作业绩都是有目共睹的。这次也是一时糊涂闹出的事。等回去了,只记过,不处罚,不降职,还继续上班。”
是。我这么任劳任怨的业务精英国家培养了这么多年,你们怎么舍得说丢就丢了。韩小鹏琢磨,等他一回去肯定就会下一张调令,把他弄到巴西,秘鲁啊这些地方去,反正离中国最远。不管陈浩怎么判,让他这辈子活见不到他人,死见不到他尸就对了。
这怎么行呢?远不如“叛逃”来的实惠啊。况且不逃怎么知道逃不出去。就算抓回来,那帮孙子最多也就敢拿小电棒电电他的大鸡//鸡。
俗话说的好,寸金难买寸光阴,能让浩浩多活几个月,几年,值得。当然,老狐狸这边要忽悠好,要屈服,不能再让他起疑心。
这么想着,韩小鹏调整了一个幡然悔悟的表情,准备开始表明意向了。结果嘴巴才张了一半儿,就听到身后有个快步走来的脚步声,那人边走边很不高兴的说:“这位先生,你好像不是韩先生的律师吧?找我的当事人有何贵干?”
韩小鹏一惊,刚到嘴边的说辞又缩了回去。刹那间,他的心又滑到了嗓子眼。
“啊.....这个我就是了解一下情况。”于主任满脸堆笑的站起来,伸出一只手:“您好,您好,我是周全的代理律师于诚荣。”
华夏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比较有风度的握了一下老狐狸的手:“您好,我是‘鼎盛律所’的华夏。冒昧的问一句,您在哪里就职,以前好像没见过?”
“啊,哈哈哈.....”于主任的老脸有些挂不住:“我是半路出家,现在挂在一个新开的小律所,你不熟悉我也正常。”
“哦。”华夏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微笑的面孔中藏着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傲慢。然后他领着韩小鹏去了一个单间。
后者暗自庆幸,还好,这俩人似乎谁都没发现对方是真.同行。
57
陈浩和律师面谈的时间很短暂,因为他这个案子实在是没有悬念。派遣律师是个好人,安慰了他几句,说不管怎么样都会尽力。没十几分钟也就谈完了。
徐管教领着他往回走,转过楼层储物间的时候,突然停下:“陈浩,有个人想跟你说几句话。我给你们半个小时。”
还没等陈浩问是谁,他已经被徐管教推进了房间里。有个男子站在堆放杂物的阴影里。他四十来岁,个子不高,但长的很结实,身上穿的也是和陈浩一样的囚服。
陈浩转身想走,却发现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上了。
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先别走,听舅舅说几句话。”
周全声音沙哑,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整个人疲态尽现。他向着陈浩慢慢走近,似是想刻意讨好对方,脸上还勉强挤出了笑容,但后者却极其防备,始终刻意保持着距离。
周全见他像竖起尾巴的猫,蜷起身子的刺猬,有些不高兴,说:“浩浩,你怎么回事儿,就这么不愿意见舅舅?”
陈浩说:“你有话就快讲。”
他极端的冷淡让周全有些吃惊。半晌,男人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
作为平山市著名的黑社会分子,周全可以说是个地地道道的人渣,但要是提着灯笼,从他身上也能找出那么一丝丝有点来。
比如,他天生就比这世界上90的人都乐观。为了金钱和权利,杀人放火不眨眼,从没有心理负担,更不信因果轮回,坏的十分彻底。遇到凶险的境况,总能往好处想,不知哪来的自信认为阎王爷一定不会收他。陈浩跟在周全身边这么多年,今天是头一回听见他叹气。
周全又朝着陈浩靠近了一步:“浩浩,舅舅好久没见你了,挺想你的......毕竟你从小就跟着我,我一直把你当我亲弟弟看。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对别人是没想法了,对你,还是很惦记。”
他说着,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把手放到了陈浩的大腿上。
这是极端荒唐的一幕,荒唐到连一直绷着脸,保持警惕的陈浩再也忍不住了。他嗤笑道:“呦,我还当你要说什么,原来是想上我。周全,你玩了你‘弟弟’十几年,身子姿势都试过了,还没玩够?”
“浩浩,不是的.....”周全窘迫的挪开了那只手,他想解释却又被陈浩打断了:“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关的是单间,时间长了没洞插很难受?”
陈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只觉得头顶眩晕的厉害,思想渐渐控制不了行为。他扯开身上的衣服,任由扣子崩的满地,他冲着周全喊道:“行啊。过来草我啊。你以前给我吃的,给我穿的,给我钱。你他妈现在给我什么,你说,我伺候你,让你舒服了,你给我什么!”
58
“难道你不想陈浩活命吗?”在看守所特别为他们腾出的私人小办公室里,华夏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尽管来之前他已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但真到韩小鹏拒绝的那一刻,心里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你不必再说了。”韩小鹏冷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