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沉睡吧,你的灵魂散落在了不少时代呢,每当到了适当的时候,你会从沉睡中醒来,记得去把灵魂的碎片找回来,然后再借着沉睡进行灵魂修复,直到再次到了你的灵魂碎片存在的年代苏醒过来;如此反复,直到你的灵魂修补完成之后,我来带你离开这。}
昴流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见着了北都。
定了定神,才发现对方只是和北都长得很像而已,因为对方身上穿着一看就做工不菲的十二单,而且还化了妆。
在看到他醒了之后,守在一边的女子露出了个开心的笑容,但马上就站起来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半掩住了脸开口轻声说道:“既然已经醒了,我这就去告诉父亲大人。”
“父亲……?”昴流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慢慢的坐起身来。
听到他的话原本准备离开的女子停下了脚步,再次扭过头看向昴流:“不用担心,父亲大人不会责怪你的;毕竟你未元服,也还只是阴阳寮的研修生而已。”说完,她就不再停留,径直接的离开了。
……阴阳寮的研修生?
昴流慢慢的爬了起来,双手互相握了握,是人类的躯体;他进到了别人的身体里?
屋子里没有镜子,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当镜子使用的东西;他摸了摸被包扎起来的左肩,有点微微的刺痛感,是因为这个身体的主人受伤了,所以他才借用这具躯体苏醒了吗?
有些勉强的穿好了衣服,昴流走到屋外,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里,是皇一门原本的老宅。在灵魂受损的最初,他曾在这个家里修养了很久,那时是阿毕大哥和他的妻子一直在照顾他。
难道他借用了自己某个祖先的身体?
走到院子中的池塘边,对着池水照了照,模糊的能看出果然这具躯体和自己有那么七八分相似。
“二少爷,家主大人让您过去一趟。”在昴流还站在池塘边发着呆的时候,一个下仆过来和他说道。
“啊,知道了,谢谢你。”昴流习惯性的道谢,却把对方吓得差点没有跪到地上。
那人一边说着“万不敢当”一边快速的退了出去,留下昴流有些头大的站那儿;这个……如果被这个身体的父亲发现里面的芯子换了怎么办?
……
好在这个屋子的布局没什么大变。
顺利的找到了主宅的昴流站在屋外的走廊上长出了一口气,正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屋内就走出来一人,看到昴流之后,开口说道:“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父亲已经等你很久了。”
看着对方那与阿毕非常相似的容貌,昴流轻轻的喊了声:“大哥。”
“没事,父亲没有生气。”对方抬手摸下昴流的头:“你已经努力过了,父亲知道的。”说完就干脆拉着他的手把他领进了屋内。
屋中的主位上正端正的跪坐的一个中年男子,身前还放在一张横桌,上面堆了不少卷轴,看来正在办事;看到他俩进来向自己行礼之后点了下头,并未理会昴流,反而继续与长子说着事情。
昴流认真的听着,发现说的都是与阴阳寮相关的事物;他认真的回忆了一下,的确皇一门有好几代的掌门都是阴阳寮的主事者,再从现在的衣着上估算一下,大概现在是公元1100年至公元1200年之间吧。
正想着,说话的两人却突然的停了下来,屋内安静了三秒,昴流有些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发现那两位不知何时都看向了自己。
“在想什么呢,次郎?”身为长兄的人开口问从进到屋中起就在走神的弟弟,平时他和父亲说到阴阳寮的事物时,这孩子不是总喜欢插上一两句嘴的吗?
“很抱歉……”昴流低下头,抽了抽嘴角,次郎这名字……该不会这个大哥名字叫太郎吧。
马上,这具身体的父母就为他解惑了:“柳,你再去为星罗卜一卦,好好算算哪日是着裳的吉日;我和次郎单独谈谈。”
“是,父亲。”得到命令的兄长退了出去,把昴流一人留下面对皇一门现任的当家。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对方盯着昴流打量了好久,才开口说道。
“您知道……”昴流飞快的抬起头,才说了几个字就住了嘴;看对方的神色就知道,自己又被套话了。
“我的儿子,我会不清楚吗?”对方合起了放在桌前的卷轴,把它放到左边的一堆卷轴里,又从右边拿了一个卷轴打开,继续边看边说:“长子袭承了皇家优秀的血脉,刚满二十就已经是阴阳寮的阴阳博士,今上对他的占卜深信不疑,是将来能挑起皇一门大梁的继承人;长女天生就是降神体质,曾经差一点就被选为下一任的日巫子,如今更是得到殿上人的青睐,常常入宫陪伴内亲王殿下,待着裳礼后,估计就会赐婚了;而次子虽然天生就拥有灵视之力,却完全不适合修习阴阳术,虽然因为在下与长子的身份原因,也入了阴阳寮做研修生,却只能做些文书上的工作。”
说到这,他放下手中的卷轴,抬起头看向了昴流:“我知道那孩子常常会觉得不甘和失落,也在暗地里用各种方法练习阴阳术,但还是一无所成;其实,如果他愿意的话,以文官的身份入仕也不会有多难,却偏偏死心塌地的想证明自己也能成为阴阳师,而努力错了方向。前天,他听到阴阳寮的同学说晚上见到了南大街看到了妖物,便自己一人偷偷的去了。”
“呃……”昴流听后伸手摸了下肩膀,那里面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