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爱上慎之介了吗。”
“啊啦,我喜欢啊。人家我可是一视同仁地喜欢世界上的所有男人呢。”
眼前有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母亲,拓朗也只能轻叹一口气了。
“……慎之介一定以为你还是chù_nǚ的。”
拓朗的话让美沙愤愤的吊起眉。
“人太失礼吧,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以为我们是同类吗?”
“你也用不着那么气势汹汹。”
“那种事你别管了行不行!我说你觉得说这些话好玩吗?好不容易的重逢,至少说点有意思的话如何?”
“……面对着你这种老妈,我能说得出什么有意思的话来?”
说的也是,美沙笑了起来。
虽然有点缺乏道德,不过确实是有魅力的女人,拓朗想。可是,对被连累到的慎之介来说,她不啻于是一场灾难。
“老妈。”
“……不许那么叫啦,要不叫名字,要不就叫姐姐。不管谁看,人家我都不像高中就有小孩的人么。”
拓朗有些呆掉地叹气。
“可我叫慎之介的名字他就生气。”
“那个人就是这样啦,他很认真么——对了,你到底想问我什么事?”
“我是慎之介的儿子这一点,不是弄错了吧。”
“啊呀,那件事?没错,就算是我也不会将别人的孩子扔给他的。”
“你怎么会那么自信满满?”
“那是当然的嘛——会那么疏忽的,也只有那时候而已了。”
看来不相信不行了,拓朗想。看着拓朗的表情,美沙探询似的追问一句。
“……怎么,你觉得自己和慎之介没有血缘关系吗?”
“不……只是觉得是那样的话反而好些。”
吃惊的美沙把身子靠了过来。
“什么?你跟那个人处得这么糟?可你至今从来没说过什么不满啊!”
“不是不是,我没什么不满,完全……可也不是完全没有。”
“什么什么?搞什么嘛,到底有什么问题?”
说她在担心,还不如说是充满好奇心,美沙紧紧盯着拓朗。看她一付开心的样子,拓朗又叹了口气。
“……哪,慎之介那笨蛋不是老是抱着无聊的道德论吧?所以还是没有血缘关系才方便发展啊。”
“方便发展?什么意思?”
“以前我曾经把慎之介的女人抢过来上了床。”
“哎呀。”
虽然嘴里说着“哎呀”,可美沙根本就不怎么吃惊。
“那家伙还很年轻不是吗?好像是公司的老头子多管闲事,我讨厌那家伙和女人有一腿。”
“别说得就像发情期的狗一样好不好。”
“是女人那边像发情的狗。”
“真差劲,讨厌……慎之介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虽然他本人一直隐瞒着。”
“你可别让那个人错乱了啊。这种事他最不行了。”
“是啊……他根本不知道要和我说什么好吧?”
“那两人就完了?”
“那当然。这本来就是我的目的。”
“……你这个人啊……”
美沙忽然露出恶意的笑脸。
“真不敢相信……你啊,难不成对自己的父亲有yù_wàng啦?”
“或许。”
拓朗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地干脆回答。美沙耸耸肩。
“——那的确是没有血缘比较好呢。慎之介是个老顽固么……不过,我奇怪的孩子,你身边也是一群女孩子吧?为什么觉得慎之介好?”
“不知道。可是就是在和女孩子做的时候,都要想着那家伙的脸来射。”
“变态哟,你这个人。”
“你没有说我的资格。”
虽然嘴里这么说,美沙却咯咯地笑了起来,又露出坏坏的笑容看着拓朗的脸。
“……哪能,有了什么的话,要把趣闻告诉我哦。”
“你这个人。”
“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么。慎之介啊,他高一的时候——”
美沙压低了声音,而拓朗情不自禁地就把身子探了过去。
和平时一样,慎之介在早晨六点半就睁开了眼睛。这个习惯从拓朗出生起就没有变过,现在就算没有闹钟,身体也会自动醒来。
就算公司的人劝他喝酒,他也从不多喝。就算如今已经不是不能留年幼的拓朗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现在他还是习惯成自然地早早回家。
按照惯例为了泡咖啡而去煮沸热水,在厨房和拓朗撞了正着。
“怎么,今天起得很早——”
刚说出口,慎之介就发现自己彻底搞错。拓朗不是早起,而是到现在才晚归。
“……你早上才回来?”
感到慎之介的声音包含着严峻的意思,拓朗耸耸肩。
“早上回来也不算晚嘛。”
“别装蒜,拓朗。你昨晚到底在哪儿?”
“怎么,慎之介。我在哪儿的事就那么让你在意啊?”
“你给我听着,拓朗。我是你父亲,对你的行动有责任。住在外面不是不行,可你至少跟我说一声啊。不知道儿子在哪里,那我这个当父亲也太失职——喂,拓朗!你好好听我说话!”
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拓朗把慎之介泡好的咖啡倒满杯子,一杯递给慎之介。
“……女人那里。”
慎之介惊讶得差点把马克杯掉在地上,他做了三次深呼吸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听着,拓朗。我不想干涉你的私生活,但是你是男人还好些,应该多为对方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