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阮雪臣进来,转头看着他。
阮雪臣本要开口骂,见了他那种眼神,倒微微一怔。
他知道斥责萧图乱闯府邸也是白费口舌,走到桌前,摸出火寸来打了几下,无奈道:“怎么不点灯。”
萧图被屋中亮起的暖光耀得眯了眯眼:“我爹为难你了么。”
“就说了几句曲里拐弯的话,我装听不懂罢了。”倒茶喝了一口,背着他道,“你做的那些事,我看他多半是有点猜到了。”
萧图静静地打量着他,忽然笑了一笑:“原来你不生气么?我还以为你这样怕羞的性子,会气得上吊。”
阮雪臣侧过脸去,冷冷道:“太师有礼得很。又不像你。”
萧图想了一想,道:“也对,他就是那样的脾气,多半明明想说的是朱雀门,非要远兜远转,恨不得说到洛阳去。也亏你听得懂他。”嗤笑了一声。
雪臣总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对,拨弄着灯,踌躇着劝道:“你从此不要再做那些,那些有违伦常之事,不就好了么。”
萧图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不,不是为了这件事。我爹,我还应付得来。”
“那你究竟怎么了?”他问出这句,自己也觉得多余,低咳了一声。
“我今日才知道,赵珋那么恨我。”
他见阮雪臣神情变了,道,“他想除掉我,结果病急乱投医。他用的人,其实是我爹塞到他手里的棋子,他还不知道。可笑么?”
雪臣望着他的脸色,皱眉道:“你没事吧。”
萧图摇头道:“眼下是没事,日后么——今日是姓秦的小子把你接回来的?”
“王爷真是消息灵通。”
萧图轻笑一声:“不,是你们在门外道别,我听见了。你过了好久才进来。”
阮雪臣微微变色。
“……一直在看他吧。”
雪臣起身,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今天,还有个辽使来见我,说要用八百匹战马,一百峰骆驼,换大宋的礼部侍郎。”
“……开什么玩笑!”
“我看他的意思,倒也有三分认真。”
阮雪臣愤愤地在屋子中间走了两圈,回过头道:“你怎么还不走。”
萧图笑微微道:“大人不问我有没有答应拿你去换骆驼?”
阮雪臣只冷哼了一声,不耐烦道:“下官要休息了,恕不远送。”
萧图依言起身,却是走到他跟前,将他揽在怀里。
雪臣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萧图这般的举动,跟秦攸似的,叫人不忍心推开。
萧图在他肩上道:“阮大人真聪明,知道我舍不得。”
雪臣由着他抱了一会儿,低声道:“萧图,我有时想,你我若只留同僚之谊,你其实算是个不错的人。何必,何必非要迫我做那些事。”
萧图松开了些,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幽暗,道:“你明明喜欢得很,为何要嘴硬,平白辜负好年光?”
33.
话音落时,阮雪臣惊呼一声,已被他推到床上。萧图并不放下帐子,先跪了上去,手撑在他头两侧,像是虎豹一类的兽似的,居高临下望着他,舔了舔唇,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想亲我。”
他惟恐挨抽,一手先把雪臣的双腕扣住了,点着自己的左脸颊,凑上前去:“来来,往这儿亲……唷!”
萧图摸着颊上的齿印,笑道:“阮大人好野,你是真不知道在床上咬人等于调`情么?那么,小王就却之不恭了。”顺势将他双手压到头顶去,俯身咬住了他的喉结。
刚一下口,就觉得那滑腻的肌肤上被吓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萧图轻笑一声,有意在他喉结上磨了磨牙。
阮雪臣被他咬住咽喉,顿时仓惶得一动都不敢动,睁着两眼,嘴唇微微颤抖。可是,这个样子的萧图,仿佛才是正常的萧图。
萧图咬住他,一手隔着衣裳揉搓他的身体。
阮雪臣的腰极为敏感,萧图的手指划过腰侧,整个人不免瑟缩了一下。萧图觉出他的战栗,更用力含住他脖颈tiǎn_shǔn,然后低头细细检视着那些新鲜的印痕。
阮雪臣趁他松开牙齿,急道:“下去。不然我叫秦攸了。”
萧图专心地用掌中的薄茧摩挲着他腰上的肌肤:“嗯?叫他做什么,一起来快活么?”
雪臣皱着眉,抬起腿来狠狠踢他:“乱说什么!你下去!”
萧图躲开那一脚,俯身重重压住他。阮雪臣不知被他摸到哪里,惊喘一声,挣脱出手来胡乱推他。
“他也想这样对你。别装不知道。”
阮雪臣躲开他的眼神,道:“你,你胡说……”
萧图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扯开他衣襟,含住一边的淡色乳珠,含糊道:“我把它咬下来,好不好?”
他尖利的牙齿磨着那娇嫩的地方,雪臣被滚烫的唇舌弄得痛痒不堪,大口喘息着,只能闭着眼摇头。
萧图又换了一边,将那小小的东西舔湿了,响亮地亲了一口,却用膝盖顶了顶阮雪臣的腿间。
“这里……已经肿了。”便不浪费时间,将他腰抬起来,把小衣往下一扯。
柔嫩的性`器已经微微抬头,擦过亵裤的时候,阮雪臣咬着唇闷哼了一声。
萧图显然很是开心,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了塞子,故意将瓶口贴在他起立的东西上,让桂花油慢慢流过玉丸,一直淌到下面的小口去。
雪臣被冰凉的瓶口一激,漏出几乎要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