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高兴?”
唐重言道:“我……”忽然顿了顿,脸蛋儿有些发红,咬了咬嘴唇道,“你……你把刚才做的事,再做一次……”
他话还没说完,萧俟已经偏头吻在他唇上,这一回却不再那麽浅尝辄止,舌尖顶入,深深地侵入他口中。
唐重言早已经满脸通红,“唔”了一声,闭上眼睛双手搂住他後颈,安心地品尝起他嘴唇的味道来。
这个问题看来总算解决。
司空两人不知萧俟是怎麽把唐重言说服的,他们也不需要去深究这个问题。总之唐重言听了魏凌波说过毒药名称,看过魏家庄的情形,勉强在萧家多留了几天,给他们一人一丸解药,叫他们含在口中,进去取了尸骨便即出来,又在萧俟的说服下答应了给那片浸透剧毒的土地河水净化毒性。
他指派了许多萧家人手帮忙先挖开树林外一圈泥土,埋下深深的一层木炭隔绝毒素的继续蔓延,又吩咐萧家定时派人往树林中泼洒化入解药的清水。饶是如此,魏家庄也至少数年之内无法居住。
魏凌波将方城葬在庄外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几场法事做过,仍有些耿耿。
这日七七之期,两人来到方城坟上祭奠,亦是来作最後的道别。
有著萧俟力劝,他们两人这个多月来仍住在萧家。但魏家庄形同废置,萧俟陪同唐重言离开後两人商量下来,还是决定另择去处,便按照司空当初的美妙设想,找个地方重新安置居所。今後来此的机会怕是不多,也因此魏凌波甚觉对他不起。
两人点了香烛,化过纸钱,浇完奠酒,魏凌波一面低声将自己与司空即将远行的决定说给了方城听。
司空听他说完,道:“等到我们住处决定下来,也将他迁葬过去?”
魏凌波咬著嘴唇道:“你愿意?”
司空摸著鼻子道:“说实话不太乐意。”他跟著对方城那座坟墓道,“别怪我太小气,实在是与其大家都不痛快,倒不如你早点喝了孟婆汤投胎了事。”
魏凌波蹙眉道:“不得对死者无礼。”
“我不过就是说实话,相信他在底下也会同意。”
魏凌波沈默了一会儿,亦向著坟墓诚恳地道:“方城,倘若你地下有知,也应该放下了。我过得很好,你也该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对不对?”
司空立即一揽他肩膀,道:“其实他若总是这麽自讨苦吃,你干脆不用理会,看他什麽时候才能放聪明点儿,晓得点厉害。”
魏凌波截口又道:“司空话说得难听,也算是实话……”
司空佯怒道:“实话就难听,怎麽你总也要我对你说实话?”
魏凌波微嗔道:“闭嘴!”
“说得够了,我们这就回去拿了东西走吧。”
魏凌波略一踌躇,然而很多话说出来或许更增方城烦恼,他轻叹一声,终究没再多说,与司空把臂返身,缓步走去萧家。
第一杀手(一百零五)
才刚走到粉墙在望处,忽然从爬满青苔的岩石後传来少年人清朗的声音:“……拉我到这里干什麽?”
两人一怔,司空轻声道:“小刀?”
另一个声音已经紧接著传来:“大事不妙,我当然要拉著你一起逃了!”
原来是孙麟。
司空讶异之下有些好笑,便拉著魏凌波附在他耳边悄声道:“听听他们说什麽好了。”
魏凌波低啐道:“两个小孩子打打闹闹,有什麽好听,你真是无聊!”
司空手伸过去在他左腰捏了一把,却不说话,意思倒是很明白:你倒看我无聊不无聊。
那边小刀已经又道:“你要逃就逃好了,我干嘛要跟著你一起,放手!”
孙麟哀怨地道:“你不愿同我在一起麽?我好容易才得你一些好脸色,到现在连句欢喜我的话都没听见说,现在我要离开萧家,你不跟我一道离开也就罢了,却连句挽留的话也不说……”
魏凌波不由一怔,继而在司空手臂上回敬了一把,意思大约便是:原来你知道得挺多。
小刀好像无言以对,半晌道:“我要你留下来,你会留麽?”
孙麟惨叫道:“留下来也是一样的要被带走,没准还会被勒令今後不准迈出孙家门槛,你说我留下来好不好?”
小刀犹豫地道:“也许你大哥并没有这麽打算。”
“他怎麽打算的我比你清楚多了,上一次被他捉回去,费了我整整一年半的功夫才瞅准机会跑出来。这一次说不定直接将我在禁闭室关一辈子!”
小刀没有说话,孙麟又叹气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愿离开萧家,谁让你那麽在意萧家。其实你看看二叔,想走就走,多潇洒!不过你要是二叔那样的性格,也轮不到我来喜欢了。”
“……笨蛋。”
“我就是笨蛋,反正我得暂时离开你们家,等下次来看你,可能得几个月以後,你想我不想?”
小刀又没有说话,孙麟一叠连声地催问不停,好容易才从少年的嗓子眼里冒出几个勉强的字眼:“有时会……”
“那是几时?吃饭的时候?练武的时候?睡觉的时候?”
司空听得忍不住想笑,不知小刀被他这样缠著到底有多烦,孙麟也没有等他答话,却叮嘱道:“反正你要一直想著我,我也是一样,你想起我的时候,要想著我也在想著你,记得麽?”
魏凌波窸窸窣窣地凑近司空耳畔,轻声道:“我以为你这张嘴已经够油了,想不到还有更油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