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那样香甜的味道,是o独有的。那时候唐恃在感慨,他们也到了找o的时候了。
只是没想到,阿泽有了o,他似乎又回到了童年,独自一人,却比原来更为的孤独。
那样的情绪,唐恃好好的压制下来了,有时候却依旧会控制不住爆发。
“阿泽,你会不会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了?”
“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喂喂,别笑得这么诱人,弯了就对不起你的嫂子了。”
唐恃靠在叶泽的耳边,恶劣的说道:“学校里在传我们什么关系也不是这一两天了,倒是你,如果阮阮知道她家l整天就是这个邋遢样子,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对比一下此时唐恃和叶泽的样子,唐恃无论何时都整洁如一,哪怕穿着睡衣也是一丝不苟的。叶泽在外面还好,同样是个翩翩贵公子,一回到宿舍就放飞自我似的,东西到不乱,问题是那妆容,背心配沙滩裤,脚上挂着副人字拖,加上睡醒乱糟糟的头发,那感觉……
叶泽出手偷袭,唐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他压在床上,两个人几乎贴在了一起,叶泽把自己当成滚轮,而唐恃就是那个面条,在上面滚了几下,唐恃的衣服就变得皱巴巴的,开心的笑道:“阿恃你也乱糟糟的,凭什么说我。”
唐恃无力抚额,都不好说这个智障是他认识的。
现在想起来唐恃的嘴角还是会勾起漂亮的弧度,看着他对床空空荡荡的样子,愉悦的表情还是冷淡下来。
或许,他也要找个o了,这样的话是不是会好点?
唐恃比谁都清楚,如果那么容易他早就这么做了。只是他没想到,他的决心会来的的这么快。
金宫是帝星最出名的销魂窟,无论环境还是服务都绝对对得起它的价格和它的名号。
汤阮阮提出要来这里过生日的请求时,叶泽没多想就同意了,金宫是高档,但在这里消费对他们这些家庭的人来说就是和平时吃饭一样平淡,只不过严厉的家教让他很少来这种“额外服务”更出名的地方。
叶泽并没有委屈汤阮阮,订了最好的包间之一,只不过他把那些“额外服务”都通通拒绝掉了。某种程度上来说扼杀了汤阮阮对金宫的向往,认为它也不过如此。
唐恃天生喜静,这一大群人在隔壁吵吵闹闹的,主角又不是他,看了看被围在人群中的两个人,抿了抿嘴唇,随便给自己捏了个理由离开透气了。
随手拿了杯酒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着,心理乱糟糟的,一是想脱离这种状态,但是有舍不得。
真是贱啊!
“不是么?他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他?”
唐恃愣了愣,他已经糟糕到这种被人看出来的程度了?不过他是喜欢叶泽,这种喜欢跟溢满在一个临界点上,可跟一般喜欢又不太一样,或许他曾幻想过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友,好兄弟,但他可从未有过要上叶泽这种想法。
唐恃回头一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少年。
相当清秀稚嫩的面孔,看起来还未成年,没有感受到明显的信息素味,应该是个,不排除是o,平时都是用了抑制剂的,信息素不会有明显的区别,更别说来金宫这种地方了,当然,有不良企图的自然除外。
轻浮的脚步,羸弱的躯体,威胁度大大减低,应该不可能是l,基本没有l会特地隐藏自己的信息素味道,铺面而来的酒味,估计是个喝多了的。
哪有o这么不自爱,那怕现在性别逐渐平等,出了事还是o比较吃亏。
唐恃刚放下警惕却发现这个b毫不客气的在他隔壁坐下了,愣了下,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与陌生人相处,加上多年来的气场,没有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套近乎的人。
估计只是他多想而已,这么想着便站起来,他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是改回去看看了。
唐恃侧身转弯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拉住了,出手的是那个醉酒少年?冷淡的说道:“麻烦请放手。”
“喂,你也是被拒绝的吧?”说完不等唐恃回答,接着说道:“不然怎么会一个人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同是天涯沦落人,陪我喝一杯呗。”
他把你放兄弟,你却……
唐恃沉默了一刻,甩开少年的手,掉头说道:“不是。”
连告白都没有,谈何拒绝?
包间里传来热闹的嬉戏声,漫天的亲一个响彻在唐恃的耳边,震的他脑袋都在发懵,看着人群中热吻的两个人,仿佛心跳都停止了,被一双无形的巨手捏紧,生生的发疼。
他以为他只是喜欢而已,那怕他们真的上床了,都不会如此影响到他。唐恃很清楚,亲吻只是很平常的,那怕真的上床了,只要不标记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事情真的发生在他面前……
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空落落的,好像小心偷来的宝贝费劲苦心藏好都回到了它原本的主人手上。
食指和拇指不禁的握住尾戒,无意识的转圈,把它从紧贴在指骨根部的位置挪出,一旦唐恃在思考重要的事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做,然后很顺畅的反方向的转动把尾戒带回去。
只是这次他似乎有点失神,被挪移的戒指离开了它原本的位置,露出个常年佩戴戒指的戒痕,松松垮垮的被手指上的指骨卡住。
推开包厢的大门,无意识的走动,居然来到了刚刚撞见少年的地方,现在那里还多了与金宫场所格格不入的两箱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