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想得很清楚,是我对不起……”
“你真的为了他而要跟我离婚?”
“慧仪,我已经想清楚,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你要打要骂我随你,可是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过错,所以请你不要责怪他……”
“许信阳,我恨你!但,我是永远也不会放你走的!!——”
猛然的抬起头,看着坚定不移的顾慧仪,许信阳撕心裂肺的问道:“为什麽?为什麽……”
顾慧仪低着头示意似的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语气一滞,许信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瞳。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可以为了他舍弃了我,那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呢?难道你真的忍心连他也要舍弃吗?”
“我、我……”
“好了,我们回家吧!”顾慧仪上前走去,欲将伸手拉着许信阳的时候,却不料被一声惊呼当场愣住。
“着、着火了!着火了……”
闻言后,许信阳猛然的抬头一望。
火光四射,几乎照亮了整个漆黑冰冷的天空,烟雾腾天,似乎笼罩了整个寂寞冷寂的山林。
冷冽的北风带着微微的烧焦的气味呼呼的刮在脸上,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冰冻似的僵硬身体。许信阳怔怔然的望着眼前的熊熊火焰,狰狞的火舌如毒蛇般肆无忌惮的吞噬着自己仅存的一点理智。
这方向……
……是顾宅!
小乐他……
许信阳迅速的拉开了红色的车门坐上了驾驶座,然後双手控着方向盘,猛踩了几下油门,一个急转调头,急速的朝着顾宅的方向驶去。
同样,顾慧仪也赶紧的跑上了黑色的轿车,匆匆忙忙的追了过去。
回到顾宅的大门前,许信阳连汽车都还没有熄火就踉踉跄跄的滑下车来,失魂落魄的的他,嘴里一边叨叨的念着小乐小乐,一边咬着牙使劲的往前跑。
仅差十来公分就可以碰到那道木门时,一束灼热的火光顿时从里面轰了出来,许信阳不由自己的往後一滑,从台阶上跌滚了下来。
顾慧仪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看着跌倒在地上的许信阳,连忙弯下身伸出手使劲的扶着他走回去。
“慧仪,小乐他、小乐他、他还在里面,我要去救他,你放开我,你放我进去……”
“许信阳,你疯了?你不想要命了?”
“从我见到他的那一秒开始,我早就疯了。慧仪,我求你放我进去,我求你放我进去……”
噼啪作响的火光,如闷雷般轰隆隆的燃烧着这座冰冷寂寞的顾宅。
弥漫在烟尘中灰烬,掺夹着从天空落下来的鹅毛白雪,轻轻的覆盖了整个天地。
静静的,静静的……
恍如无声的电影,也恍如黑白的胶片……
……如此的寂静,也如此的寂寞……
第30章r30
“徳叔,他还是走了,是吧?”
玻璃窗下的黑色圆点,如绿豆般大小,一点一点的往山林的方向缓缓移动,渐渐的融进了苍茫的墨绿之中,仅仅留下了两排整齐的脚印。坐在窗台前的顾常乐,无力的靠着白得刺眼的冰冷墙壁,然後缓缓的回过了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徳叔,不禁苦涩的一笑,“走了也好,他本就不属於这里……”
徳叔将托盘上的描金碎花白瓷茶杯递给了顾常乐後,又把银质托盘放在了凌乱的书桌上,用着他那双近乎历经了沧海桑田後的深邃眼睛静静的凝视着他,沉声的问道:“少爷,你真的能放手了吗?”
“放手?放不放手,都已经不重要了……”顾常乐垂下了眼帘,静静的瞅看着手中白烟袅袅的红茶。倒映在茶水中的自己竟是如此的模糊,也如此的恍惚。他轻轻的说道:“我想,从我第一次完整的演奏那首曲子的时候,就已经不再重要了!那一次,应该算得上是我人生中的最後一次,当着他的面弹完了整整一首曲子。不过,他不懂,毕竟他只会画画,哪会听得懂什麽……所以,现在他是走是留,对於我来说,已经没有什麽区别了……”
“少爷,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徳叔,我应该早十年前想清楚,只可惜,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你、你会怪我吗?”
“少爷,我怎麽会怪你,我一直都是站在你的身边!虽然你知道我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但我知道这是你的选择,不管对错,你也会踏上这一条路。既然你自己都不曾後悔,那作为支持你的我能有什麽资格可以责怪你呢!”
“徳叔,谢谢你。我知道我很任性很固执,还经常做了很多让你费尽脑筋的事,可你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怨言,哪怕是顾老……”
“少爷,你说的这是什麽胡话!老德能照顾你是我後半辈子中过得最幸福的事!”
“徳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轻轻的开门声打断。
来人便是他们口中的主角——许信阳!
眼见许信阳从外面走了进来,顾常乐不禁吃惊得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表情更是写满了惊讶。“许、许信阳、你、你不是走了吗?”
“谁说我要走的??”气喘吁吁的许信阳不解的看了看诧异的盯着自己的顾常乐,又疑惑的望了望站在他旁边的徳叔。他快速的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後伸出手一把紧紧的拽着顾常乐白皙的手腕,“小乐,跟我去个地方?”
“什麽地方?”
“你去到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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