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来的,跟东三省来的,可比官文他们有礼数的多,西北来的不仅自带了军粮,而且还带了几十万的军饷;东三省来的,除了军粮、军饷,还给皇帝和一众王爷,带了不少的人参、鹿茸、熊掌、裘皮等物件。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两支人马被杨猛的一个条子变成了穷光蛋,但杨猛也不白拿他们的东西,折价之后,给了他们相应数量的洋枪作为补偿,至于官文的人,来了又吃又喝还想着白拿东西,门儿也没有!
留给七万五千余大军一天的休息整训时间,第二天开始,他们就要开赴战场了,这个时候想逃离,门儿也没有,五天的时间,足够蒙古马队到京师了,僧格林沁的手下又有了一万蒙古马队,这次他们的任务不一样了,就是在京师附近担任警戒和督战任务,一旦发现逃兵就地格杀!
肃顺的京营兵,也挤进去两万新军,一万新军成了骁骑营、前锋营这样的御林军,守卫京师和皇城,另外那些与肃顺的人马合称京营兵马,就地监视各地的勤王大军。
五百万银子,杨猛用了四百万购置洋枪,四色棍很是感动,又给了二百万的内帑银,肃顺那边又估了一次税得银三百余万,加上西北和东三省的军饷一百多万,杨猛将这些银子一分不剩全给了京师民团的家属,虽说依旧欠了大半,但有银子总比没银子要好,诚信杨三爷的名声也开始在京师打响了。
七万五千八旗兵,不需要抚恤。而且这次仗打完了。他们其中的许多人还要被抄家。这一批驻防将军的家产,杨猛估计怎么也得大几百万,各地的驻防将军到哪都是一霸啊!
从将军开始到下面的都统、旗官,杨猛一个也没打算放过,除了兵卒,只要是官,只要有家资,管你是好是坏。全部抄家,这次应当算是造反,只抄家不灭门已经是大面子事儿了!
京城到八里桥,以步军的速度得走两天,有了僧格林沁和肃顺的驱赶,勤王大军走了一天半,到了八里桥休整半天,第二天就正式开战。
四色棍的御驾,第二天一早启程,到了战场。差不多正是开战的时候,彭蕴章和杜翰留守军机处。至于城内的其他王公大臣,除了有职司的,一律随行。
开战这一天,八里桥前方临近张家湾的位置,韦驼子也找到了合适的观战点,扮作直鲁民团的新军,战事不能参加,搭个台子还是要做的,几百平的土台上,四色棍的华盖居中,几十位王爷宗室簇拥着四色棍的华盖,而其余的京官则是在土台的周围看戏。
这一战,已经不能算是战争了,坑杀倒是差不多,怎么打、打不打,四色棍和杨猛都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是僧格林沁和肃顺能不能围住溃军。
打得好那是桂良、官文和一干驻防将军的本事儿,打不好,死了也要抄家的!
涉及到皇位之争,别说是坑杀七八万八旗兵,就是十七八万,如今的四色棍也不会眨眼的,偌大的阵势布置好了,围着四色棍的一众宗室,才知道这位皇帝的心有多狠。
僧格林沁的蒙古马队在最外围布成了一个大圈,肃顺的京营兵,死死的抵在勤王人马的身后,督军的阵势比勤王大军的阵势要森严的多,看这样子就根本不是做戏啊!
“哼!牛皮吹得震天响,你们看这些勤王的人马,连阵势都摆不好,怎么勤王?他们是靠吃喝来勤王的吗?”
战事即将开始,四色棍的嘴上依旧不饶人,望着底下岳父桂良统领的大军,鬼子六的脸上却是一片凄苦,七万五千余人啊!皇兄的手段,自己比不了的!
“杨部堂,你熟悉军略,看双方的阵势,我方还是弱了一些,部堂可有破敌的高招?”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皇帝可以不理会底下人的生死,但鬼子六不成,里面有他的老岳父啊!不说话,以后宗室们怕是也会瞧不起他的。
恭王问计,杨猛本该第一时间回答的,但如今四色棍的心意谁也摸不准,杨猛的谋划正到了关键的时刻,怎么说话,可不是杨猛说了算的,要听皇帝的意思。
“杨三哥,下面终是八旗子弟,该支招还是要支招的。”
有了四色棍的旨意,杨猛这才慢慢的开了口。
“大队冲锋,双方稍一接触,大学士桂良的人马势必要溃退,各地的勤王人马从属不同,要想不溃退,就得各自为战,从四面八方攻击英法联军,这样或许会有些胜算。
不然,大学士的大军,一战必溃!”
桂良与下面的七万余勤王人马,说白了就是去送死的,摆出阵势,只会方便英法联军屠杀而已,若是乱打或许还能给英法联军造成一定的杀伤。
对额尔金来说,投降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除了殊死一搏,他没有任何生路可走,而且英法联军剩余的两万多人战力未失,军资还有一些,与桂良打一仗的资本额尔金还是有的,所以杨猛也不怎么担心,额尔金不战而逃。
“皇兄!”
“嗯!先让桂良试一试,若是不成,再用杨三哥的法子,现在支了招,这胜败算谁的?”
鬼子六的请求并没有得到应允,在政争与宫斗上四色棍也算是把好手,露马脚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皇帝表现的越是多疑,周围的宗室,越是认定皇帝的能力,这是个雄主啊!虽说成才晚了一些,但未必不能带着大清走向强盛。
这就是王公大臣的心理,皇帝若是软弱,他们就肆无忌惮,皇帝若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