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非常大方地和店主说:“刷这个卡。”
常文恩万万没想到,他何跃哥哥已经有钱到这个地步了,除了有存折,还有银行卡。
银行卡是前几天余春蜓陪着何跃去银行办的,未满十六岁的未成年人要家长陪着才能办,余春蜓还问何跃办卡做什么,因为平时零花余春蜓都是直接给现金的。
何跃说办着玩,没过几天又把自己最近攒着的零花钱存进卡里了。
常文恩得了忍者神龟,开心死了,又叽叽叽叽地表达自己对何跃的崇敬之情,何跃这会不嫌他烦了,听了一会,觉得自己心情好的不得了,问他:“这回知道我最好了吧?你以后再有什么弟弟妹妹的,肯定没我好。”
他其实就是刚才听任一盈那么一说,心里有了一点危机感,虽然常文恩和他这么好,可是他们俩并没有血缘关系,任一盈再怎么,生出来的孩子和常文恩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常文恩又傻了吧唧的,以后被别人三言两语骗走了当别人的好哥哥了,自己怎么办呢?
所以他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拿糖衣炮弹腐蚀了常文恩,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好,以后谁对他不好,他肯定就会想起自己了。
常文恩哪知道何跃的思想这么复杂,坐在商场里用来给游客休息的长凳上一边叽叽叽叽一边玩忍者神龟,过了半个小时才和何跃一起回家了。
第十章
天逐渐冷了下来,常文恩穿的也多了起来,何跃知道他每年冬天都要感冒一次,恨不得把他裹成个球,雪还没落下来就快给他穿羽绒服了。
常文恩是十分羡慕何跃可以不用穿这么多的,在他心里,穿的少就等于这个人很酷,他自己成了个球,酷不起来,天天吵着要何跃给自己少穿一点。
何跃随他叨叨,装作没听见就是了,常文恩气鼓鼓的坐在床上伸着胳膊让他给自己套毛衣,又开始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我要和阿姨说,何跃哥哥给我穿的太多了!”
何跃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拿皮筋给他扎小揪揪,带他去洗脸,“你阿姨给你穿的更多。”
今天早上的饭是三明治和牛奶,余春蜓知道常文恩不爱喝牛奶,又给他打了豆浆,常文恩嘴小,三明治有点厚,他只能从一边啃,何跃一边看他吃一边笑,对余春蜓说:“妈,你看恩恩像个小老鼠。”
余春蜓也笑,伸手拨弄了一下常文恩的小辫子,“晚上带文恩去剪头发,那天说带他去,一忙又给忘了。”
何跃是非常不想让他剪的,他觉得常文恩梳着一个小辫子很可爱,可这种话他说不出口,只好默认了。
不过常文恩的小辫子到底是没有剪成,因为常瀚晚上来学校里接常文恩了,说是常文恩的爷爷过生日,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
余春蜓只好送常文恩上了常瀚的车,何跃在一边,看着常文恩茫茫然地往外面看的时候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好像常文恩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可是常文恩本来也不是他的,那是别人家的孩子,早晚有一天要还回去的。
常文恩和余春蜓打招呼告别,又说:“何跃哥哥再见。”
“……”何跃说:“你晚上还回来吗?”
常瀚回头告诉他:“不让他回来了,去的酒楼有点远,回去晚了可能打扰你们睡觉。”
“他的牙具还没带呢。”何跃说:“睡衣也没带,他这几天晚上睡觉之前都闹着要喝蜂蜜柠檬水,要不然不睡觉。没事的叔叔,你们那边结束了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去接他。”
常文恩不是那种特别不听话,特别闹人的小孩,他也只是对着何跃有一点小任性,拿新牙具刷牙,换不换睡衣,喝不喝饮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何跃这样说了,常瀚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一片好意。
他只好答应了。
何跃跟着余春蜓回家,吃过了饭,他有点无聊,身边没有一个常文恩烦他,他一时之间有点不习惯,如果常文恩没有走,那么这个时候的常文恩应该是和他挤在一起给他看忍者神龟的玩偶,不厌其烦地给他说拿着两把长刀的叫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是拿着双截棍的,那个拿着一根棍子的是……
何跃每次听了都觉得他很幼稚,何跃知道达芬奇是学者艺术家,米开朗基罗是雕塑家与画家,很难把他们和几个小乌龟联系在一起,可是这会何跃心想,有什么好幼稚的呢?小朋友喜欢忍者神龟不是很正常的吗,知不知道达芬奇与米开朗基罗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以后总会知道的,就算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也不会嘲笑他是个小傻子。
他自己坐了一会,实在是无聊死了,拿起表一看,六点半。
“……”
如果常文恩在,和他唠叨完忍者神龟,再给他讲一讲剧情,都要到七点半了。
何跃起身去弹钢琴了。
他从小学琴,天赋还可以,又有好的老师指导,已经过了十级,坐在钢琴前想了一会,他弹了肖邦的黑键练习曲。
他想着忍者神龟,那个拿棍子的叫达芬奇吗?好像不是……他们的老鼠师父叫什么来的?
虽然这首曲子已经练过无数次了,今天弹起来却总是出错,他是个自控力非常强的人,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一次次地重新来过,余春蜓也没有管他。
常文恩将近晚上九点才回来,在车里就睡着了,回到家里也是困的不行,何跃钢琴也不弹了,赶紧过去抱着他回了房间换睡衣,又刷牙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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