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耽误时间,飞快地跑了出去。
看着元歌认真地盯着那盘桂花酥糕,宇泓墨越发不忿起来。
哼,有了儿子就没丈夫了!
不过,他才不会傻得跟元歌争吵,总之,这盘桂花酥糕,他吃定了!宇泓墨眼珠子一转,露出了郑重的神色,道:“元歌,我们离开京城,来到藩地已经三年了,按照大夏的礼法规定,藩王每三年要入京面圣一次,一般都会定在十月份,正好能够赶得及在京城过年。算起来,圣旨只怕也差不多该到了!”
三年前,皇帝病逝,临终前立宇泓瀚为太子。
虽然说宇泓瀚这三年来声势渐重,但这道旨意仍然让人有些惊讶。不少人都在暗地猜测,原本声势隆盛的九殿下宇泓墨这下肯定要倒霉了。然而,新帝宇泓瀚即位后,却是立刻封宇泓墨为瑜王爷,将内城占地最广的宅邸赐给他做亲王府,将最为富庶的封地并州划给他做藩地。因为宇蔚琛是嗣子,并没有兄弟,因此宇泓墨变成了大夏王朝唯一的一位亲王。
原本,宇泓瀚是想要留他在京城的,但宇泓墨执意不肯,坚持带家眷回到了封地。
提到回京,裴元歌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有些感慨地道:“没想到一晃眼,就已经三年了。也好,我也许久没有见爹和母亲,还有礼杰弟弟,还有温姐姐和明月,实在很想念她们!”
在封地的时日过得十分安稳,以至于有时候想起在京城时的种种过往,会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不过,虽然说那里有无数的刀光剑影,却也有着她所挂念和在乎的亲人,朋友,也有着她和泓墨无数过往的见证,以及参杂着甜蜜和惊险的回忆。想起和泓墨从初遇,到定情,再到成亲,生子的经过,裴元歌的眼眸中不自觉地流露出脉脉温情,充满了柔情蜜意。
宇泓墨自然不会忽略,心头同样变得柔软起来,将她揽入怀中。
“元歌!”
两人说着,开始商量入京的事情。
等到商量得差不多了,裴元歌无意中往桌上一看,却发现盘子已经空空如也,半片桂花酥糕也没剩下来。
面对着裴元歌狐疑的眼神,宇泓墨有些尴尬地道:“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没太注意,结果不知不觉……。嘿嘿,就把桂花酥糕吃完了。”
“你答应了隶儿的!”裴元歌盯着他道。
宇泓墨浑不在意地道:“一盘桂花酥糕而已,隶儿想吃,让厨房做给他吃就好了。”说着,他立刻派人到厨房去传消息,还格外强调要让厨房用心地做,一定要做得美味可口,反正元歌亲手做的桂花酥糕已经全部进了他的肚子,任务完成,至于厨房做的,那臭小子爱吃多少吃多少,他都没意见。
见他这般用心叮嘱,裴元歌便觉得自己多疑了。
虽然泓墨有时候有些孩子气,不过应该不至于跟孩子们抢糕点吃,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孩儿见过父亲,母亲!”门外传来宇泽楷的声音。
沐浴过后,他换了身玉白色绣浅蓝团纹的圆领衣,更衬得他面色如玉,身姿挺拔。遗传自父母的好相貌,加上他本人的沉稳气质,格外适合这样温润而微带清冷的衣裳,越发显得风度翩翩,清贵雅逸,小小年纪便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像是六七岁的孩子。
就连宇泓墨也微微点头,对这个长子十分满意:“楷儿免礼吧!”
“是,父亲。”宇泽楷沉稳地道,“刚才孩儿来正房时,正巧遇到了寒麟叔叔,说有事要找父亲禀告,如今正在二门外等候呢!”
这个时候,如果没有正事,寒麟不会来找他。宇泓墨跟裴元歌打了个招呼,起身离开。
等到宇泓墨离开,宇泽楷便不再端着方才沉稳有度的模样,露出了些许小孩子的天真娇憨,扑到裴元歌怀中,用软糯的声音喊道:“娘,我沐浴好了。”没有看到宇泽隶,正在他的预料之中,虽然没有看到正房内的情形,但猜也猜得出来,笨蛋弟弟肯定没吃到桂花酥糕,还被爹记恨了。说不定,他还当着爹的面跟娘撒娇,那明儿笨蛋弟弟的下场就更惨了。
跟娘撒娇,绝不能当着爹的面,这是宇泽楷吸取无数惨痛经历后得出的教训。
裴元歌摸了摸儿子的头,慈爱地道:“嗯,还是楷儿最乖!”
听到表扬,宇泽楷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忽然见又有些气馁地道:“娘,刚才我跟弟弟比武,我又输了!”如黑珍珠般的眼睛微微垂下,显得煞是可怜。
裴元歌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深切的怜惜,当年她怀的双生子,楷儿虽然是长子,但在生他的时候却是难产,几经波折,好容易才生下来,因此楷儿便有些体弱,不如隶儿强壮。虽然后来她和紫苑想尽办法为他调养身体,终于养好了他的体弱,但在习武上,终究比隶儿吃了亏,不如隶儿学得快。
说起来,这不是楷儿的错,而是她这个母亲亏欠他的。“没关系的,爹教你们兄弟习武,是为了让你们强身健体,如今你和隶儿身体都很好,娘就很开心了。”裴元歌柔声道,“何况楷儿你虽然学武不如弟弟,但听师傅说,你其他的功课都很优秀,比弟弟要好得多,这就很好了呀!今天魏师傅还夸了楷儿,说你读书快,能够举一反三,是他遇到的最聪明的学生呢!”
宇泽楷眼睛闪亮闪亮的:“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裴元歌嫣然笑道。
宇泽楷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