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都在这一刻被浇灭,仰头看着这个无情冷血的男人,哭得肝肠寸断,“王爷,求你不要赶嫣儿走,嫣儿不当王妃,嫣儿只求留在王府,哪怕是一个侧妃……不,一个侍妾也行……奴婢也行。”
安茹嫣步步退让,任何下场都要比被赶出侯府好,可是,赵景泽又怎会让她留下,休书已出,是断然没有反悔的道理,冷哼一声,“你太抬举你自己了,留你在璃王府,只会玷污了我璃王府的地方。”
安茹嫣身体一跨,瘫软的躺在地上,那狼狈不足以用任何词语来形容,而她此刻的不甘与痛苦,更是铺天盖地的袭来,不多久,管家端来了药,赵景泽丝毫也没有犹豫,拿过药碗,亲自端上前,“喝!”
安茹嫣不停的摇头,她没有希望了吗?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吗?
赵景泽的脸色已然给了她答案,咬了咬牙,安茹嫣心中的不甘与痛苦化为恨意,接过赵景泽手中的药碗,仰头一口喝下,将碗重重的摔在地上,应声而裂,满眼恶毒的看着赵景泽,今天她所受的,定要让赵景泽偿还!
赵景泽却没有理会她分毫,见她喝了要,满意的点头,嫌恶的皱眉,“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本王丢出王府。”
赵景泽声音之大,甚至在黑夜之中回荡了一会儿,他就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他赵景泽如今已经休了这个女人,他们便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今天他丢了这么大的脸,他更是要让安茹嫣被休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新婚之夜被休,比起他娶了安茹嫣更加有噱头,更加能成为百姓们的谈资。
赵景泽甚至没有让人替安茹嫣将衣服穿上,那大红的嫁衣以及床上的落红,在此刻显得尤为刺眼,安茹嫣被下人用被子将只着肚兜与亵裤的身体裹着,抬着朝着璃王府外走去。
安茹嫣这个璃王妃,当了不过几个时辰,失了清白的身子,便连夜被休弃,更是用这样羞辱的方法被丢出了璃王府,璃王赶走了众宾客,大怒的命人将所有的喜字以及红绸都拆掉。
安茹嫣躺在璃王府外,屈辱的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但便是这样,她也依然听得到路过的宾客对她的指指点点。
“这怕是有史以来当得最短的王妃了。”
“哎,谁叫她没有那本事,璃王好歹也是王爷,怎能娶一个废人?”
“这可不一定,若是璃王真心爱这个女人,便是一个废人又怎样?哪怕她是一个被休过一次的女人,只要爱,怕也依旧会娶,怪只怪……嘿嘿,你们懂的,璃王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女人!”
“璃王不是要娶大小姐,那便是要娶二小姐了,难怪?我曾见过那二小姐,这大小姐和她比起来,可真是泥与云的差别啊。”
“休得胡说,你没看宸王殿下方才的怒气吗?单是安平侯爷提了那么一句,就让宸王殿下那般不悦,若真是有谁敢娶二小姐,还不得将头拴在裤腰带上?”
一句有一句话在安茹嫣的耳边不断的响起,没一句都如刀子凌迟着她的心,安宁,又是安宁,为什么安宁能够被人呵护着,而她却不能?
她好恨啊!
夜色渐渐浓郁,谈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少,安平侯爷走到那一堆被子盖着的隆起旁,脸色阴沉得不像话。
“老爷,奴婢求老爷快让人将小姐带回侯府吧!”颖秋随着安平侯爷出来,哀求道,小姐被休弃,赶出了王府,她这个陪嫁丫鬟自然也无法在王府留下来,她原本还希望讨得个侧妃侍妾当当,那好歹也是个主子,可是,如今这一切都随着那一张休书而落空了。
带回侯府?安平侯爷的眉心皱得更紧,要说稍早他还对安茹嫣有几分期许,但是此刻,已经沦为弃妇的她,在东秦国的民风下,俨然是走到哪儿,都会被唾弃。这样一个女儿,若是让她回了安平侯府,那耻辱便会一辈子跟着他安平侯府,洗都洗不掉。
“你去随意找个院子买下来,将她安置在那里,从今之后,安茹嫣便不再是我安平侯府的人,她的一切事情都与安平侯府无关!”
安平侯爷的态度亦是毅然决然,对于这个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还给他带来耻辱的安茹嫣,他是没有了半分怜惜,做了和璃王赵景泽一样的决定,那就是脱离关系!
安茹嫣听到这声音,心中猛然一怔,掀开被子,将头探了出来,看到满脸凌厉的安平侯爷,满脸的不可思议,“爹爹……你说什么?你方才说什么?”
要说方才的打击已经让安茹嫣体无完肤,此刻安平侯爷的这一个决定,更是如雪上加霜,在她残破不堪的心上撒盐,她没有听错吗?还是爹爹说错了?
爹爹要如赵景泽将她赶出王府那般,将她也赶出侯府吗?
不再是安平侯府的人,这意味着什么,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说什么?你已经听明白了,不是吗?你还嫌你给我丢的脸不够多吗?”安平侯爷怒声喝道,先前因为四国祭的事情,他已经被其他同僚嘲笑了,如今又来了这么一出,新婚之夜被休,他那里还丢得起那个脸?
“不,爹爹,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女儿啊!再说……再说娘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安茹嫣慌乱了起来,被赶出王府,又被赶出侯府,那就等于她以后只能自生自灭。
加上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她一个人该怎么活?
不,她还要找安宁算账,定是安宁迷惑了璃王,才导致了她今日的惨况。
“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