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中,雏身后的巷子里,有人在殴斗。
挥拳嚯嚯的声音,以及一声又一声痛苦地闷哼。暗无天日的巷子深处,几个壮汉围殴一人,雏从不多管闲事,更何况她此刻还焦急着找人,只当一切充耳未闻。
几个壮汉不一会儿揍得尽了兴,掳走了那倒霉人的皮夹,一身戾气地从巷口走出来。
正走过雏身边。
为首那人将皮夹中的钱尽数抽出,皮夹被扔到一旁,正滚到雏的脚下。
雏并未在意,余光瞥了眼那皮夹。正要转移视线,刹那间却是眼睛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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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思议地盯着皮夹中那张身份证件,一瞬不瞬。
好半天才晃过神来,她恍然摇摇头,低眉想了想,却耐不住心中翻涌,慢慢捡起那皮夹,转身走进巷子里。
那个满身血污的男人缩在墙根处,痛苦地低喘,没有发现有人在靠近。雏站定在他面前,许久不能成言。
他这时才发现这个靠近的女人,但却只是瞧了瞧女人华贵的鞋尖,便侧身,捡起旁边一包白粉,扶着墙壁站起来。
雏看到了那包白粉,她知道那是什么,而这个人的侧脸,她也再熟悉不过。
他已经趔趄着快要走出巷口了,雏在身后猛地叫住他:“伊藤良一!”6
雏见他背脊明显一顿。她心中忐忑,正要上前去,他却突然快跑起来,转眼间消失在拐角。
雏追过去时已经不见了他人影。
这个突然闯进她的世界、又突然消失的男人……
为什么见了她要逃?还有首领,他也和她走散了。如何是好?雏刚才看见那几个壮汉进了家酒吧,只能试着循这一条线。
她再一次拨首领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她留了口信,进了酒吧。
雏只身进入,在地下酒吧找到那几人。
她向他们询问伊藤良一的下落,几个男人不回答,只邪肆地笑,上下打量这个尤物,目光掺杂。
雏不愿与这些人多费口舌,直接摸出枪来拍在吧台上。
她的手强势地扣在枪身上:“知道下落的话,告诉一声。”
“他赊了我们一大笔账买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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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万万无法把毒品与那样一个纯良的学生联系在一起,可之前她也亲眼所见他怀揣一包白粉。
雏把身上携带的现金全部翻出,倒在这些人面前。他们恶质地相识一笑,收好钱,派一人带她去。
这人领着雏在暗巷中走了很久,来到一家有些简陋的二层酒吧,一楼有人小赌,乌烟瘴气,二楼分为小型隔间,住人。
房门没锁,雏一进去就看见一人窝在床尾,左臂曲起,右手中一支针管,针头正压在肘心。那样的姿势——雏当然知道他正在做什么。
雏快步冲过去,劈手夺过针管。
伊藤良一抬起头来,来人的面目都不看,一心只要夺回针管。她却看到了他的脸,他疲惫凹陷的双眼,以及,浑浊的视线……
面前这个人,难道就是曾经那样意气风发、年轻俊秀、不可一世的男人?他空洞无一物的目光刺痛雏,她拍他的脸,要他清醒,“伊藤良……”
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双手,毛巾捂住雏的口鼻,阻断她的话。
刹那间,乙醚的味道充斥而来。雏只觉浑身吃力,霎时视线有些震荡,最后一丝清醒被剥夺前的一瞬,雏看见带她来的那个人将瘫软的她搀起,一脸得意的笑。
……
……
雏醒过来的时候,周围昏暗一片。再好的视力此时也无用武之地,她浑身不存一丝力气,但是手脚都没有被缚住,身上衣物完好。
那些恶棍把她绑到了什么地方?
有脚步声传来,很轻,像是踩在柔软地毯上。雏苦于浑身没有力气,身边也没有武器,但她手脚自由,那些人都当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雏会要他们死得很惨。
雏伺机而动,但这个时候,脚步声停了。
那一个人影就停在她旁边,轮廓隐藏在黑暗中,晦暗不明,但是雏已看清,“首领?……”
他闻言而动,跨上她的腰身。雏这时看清他手臂上缠着的绷带。
这是总统套房内柔软宽大的床,垂挂的床幔华贵奢靡,承受住二人体重。她昏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他也不告诉她。
穆轻柔的指腹抚摸她的脸颊,像是要确定,怀疑什么?又想要确定些什么?
他的脸严肃,目光森森,动作却和缓,拂过她的眼睛,鼻,唇,手绕到她背后,托起她,雏的胸因这一动作而挺起,他的手停在她胸口,掌心摩挲。
穆亲吻她的眼睛,然后转移到她的唇,继而整个身体贴合在雏身体上,没有一丝缝隙。雏的手按在他的腕上,抬起脸,不确定地看他。
他沉下眼,避开她的目光,闭目,尽情掠夺她口中植物的芬芳气息。
谁的眼前,一片晦涩的白?
他解开她的衣物,制住雏的手,教会她解开他的衣物,教会她抚摸他的身体。
雏的手在这个男人身上游走,学习。他的脸,他的下颌轮廓,他的咽喉,胸膛,起伏的肌肉,有力的双臂,还有他温冷的皮肤。她伏在他的腹下,吮.吸他的身体,要他为她陷入狂热。
穆的手,提起她,顺着她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