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川沉不住气,忍不住反驳回去:“笑话!我为何要抓正派弟子?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莫要在这弄虚作假,信口雌黄,盟主,你可别被这人迷惑了!”
左良行点点头,重新看向华淇,难以想象当初他是怎么表现得如此的无害,如今也定是装的罢了。
“不信我也无妨。”华淇拿起桌前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唤了一声,“把薛诗郎放出来。”
黄川和林磊皆是瞠目结舌,心道这万万不可能!
薛诗郎被人推了出来,看到黄川,连滚带爬的哭丧着过去。黄川一惊,拔剑就立马砍向薛诗郎,被左良行呵斥住了。
左良行压下他的剑,吼道:“你做什么!他可是你的弟子!”
“这……这不可能!”黄川嘟嚷道。
林磊出来打圆场:“盟主莫怪,这薛诗郎之前抛弃同门跟了魔教,黄掌门是气昏头了。”
薛诗郎扒着黄川的脚,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巴拉巴拉诉苦道:“掌门对不起,掌门我……我真的知错了!是我!是我杀了黄盈师姐!我该死,我天打五雷轰!”
在场的人皆是震惊到说不出话,黄川身体一僵,甚至忘记眼前这个薛诗郎的真假,将他提溜到自己面前,红着眼眶道:“你说什么?”
“我想要继承掌门之位,除了杀她我别无选择,掌门我知道我活不长了,但我应该把真相告诉你,我……”薛诗郎忽的一阵抽搐,七窍开始流血,乌黑的血液从他的七窍流出,恐怖至极,刹那间,眼前这人,死了。
黄川将他丢在地上,眼珠还是不能移开,他猛地看向华淇:“你做了什么?”
“我有做什么吗?”华淇摊开双手,表情无辜,“你有看到我做什么了吗?”
“你……”
左良水榭掌门左良驱上前半步,打断他:“黄掌门,你不是说是魔教中人害的吗?”
“他肯定在弄虚作假!薛诗郎他早死了!”黄川一咕噜,全说了。
“你说什么?”左良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事态竟然发展到了这地步,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啧啧,黄掌门,你是否解释一下,你怎么知道薛诗郎死了?为什么死吗?”华淇将酒杯放到桌上,表情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自然得多。
其实仔细看,眼前的这个“薛诗郎”,身高和体型上都有些不符。
黄川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你诈我……”
“黄掌门,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左良行沉下脸来,这已经不是一个讨伐魔教,解救弟子们的活动了。在这个活动中,仿佛拔萝卜般,从最上面最显露的地方拉起,将底下最大的秘密连根拔起。或许,华淇那句“问问身边的两位”也并非定是假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薛诗郎死的息是弟子报给我的,盟主,这厮就是要迷惑你们,我们正派要团结一气,千万别被他的一面之词给迷惑了!”
左良行将信将疑,心道当务之急还是将弟子们救出来为好。
“华钰辰,我劝你少弄这些花样,赶快把抓去的弟子放回来,不然,你知道的,我们正派是最不愿见血的。”左良驱道。
“我说过,问你身边那两人。”华淇也沉下脸来,气温仿佛低了几度,众人一个寒碜,感觉到了杀气。
“执迷不悟!好言相劝你不听,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左良行吼道。
话毕,一呼百应,群起而攻之。众弟子浩浩荡荡嘶吼着冲向华淇,以多敌少,毫无廉耻可言。
华淇哼笑一声,拿出玉箫,并未露出慌张神色,他甚至连剑都没有拔出。
那些弟子们武功与华淇相差十万八千里,傻傻冲上前去也不知道做什么,人扎堆的挤在华淇身边,中间是个门派掌门,那些弟子最多是在外围补脚,还尚且不知补在谁身上了。
华淇左挡林磊的红缨枪,铛的一声将林磊弹开,一个旋身躲过左良行的一掌,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柔柔拖向黄川。黄川刚提着剑来,看到左良行冲自己过来,赶忙收剑先避开。左良驱武功都不比这些掌门高,顶多算个扰乱敌人攻击的角色罢了。
林磊再上,一把红缨枪使得极快极准,好在华淇的武功也不是盖的,每击看似堪堪躲过,且不知这人现在有多轻松,要论起来,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比他武功高的。
连左良行在他眼里也算是中上罢了。
林磊忍不住低吼:“该死!”
花灵儿是不想跟华淇动手的,毕竟现在在她印象中,华淇还是一个好人,至少不如黄川所告诉他们的那么坏。
正打得如火如荼,忽的大殿外响起千人嘶吼声,殿外打了起来。华淇定睛一看,是邵子和武悦悦带着众人回来了。
华淇不知该怒还是该喜,哭笑不得,一个跃身飞至邵子身边,拎起他的前襟就吼:“混账!不是叫你撤了吗!”
武悦悦赶忙过来扒着华淇的手,担心华淇一怒就把邵子的脖子给咔擦了。
邵子看着华淇的眼睛,淡淡道:“我们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
“就是!哪有小弟不管老大的,教主你真是太固执了!”武悦悦道。
幽情杀掉一个人,笑呵呵道:“除去身份我还是你奶奶呢,幽情可不能把自己的孙子抛下。”
“乱攀什么亲戚,就你还想当教主的奶奶,那我要当你爷爷!”血离吼道。
“滚你娘的!”
华淇泄了气,放开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