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宁点头,并不再追问,只是点着头说:“我信你,我今日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其他的交给我,我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的。”
冯逸晟看着姚宁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倒是没动,只是手掌轻轻的拍着牢门,似是漫不经心的说:“古风,你知道当年我哥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换了你一条命吗?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儿歌:丞相巧舌擅弄权媚上欺下心眼偏朝堂之上大全揽妄想只手能遮天。你和知道我哥这些面付出的是什么,你以为曹明老贼真是汤赃枉法坏事做尽才被朝廷灭了的?若是没有我哥,那曹明还在江南为非作歹呢,你倒是好将救命恩人当做仇人,像你这样不知好歹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古风冷哼一声,缓缓的起身,走到牢门前,与冯逸晟对立而望,道:“即便是他救了我一命,可是他这些年做的可有一件好事?助纣为虐不算,搜刮民脂民膏,惹得百姓怨声载道,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当朝大元?皇上怎么放心让他做官?与其他用这样的来还我的一条贱命,那我倒是宁愿死了的好。”
炸雷声响,姚宁躺在自己的房间,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谁想要置江碧落与死地,这个人隐藏的太深,竟是没有办法一时将他找出来,今日王大夫说,如此下去江碧落不能撑过七日,到时自己想要保自己的命倒是不难,可是他不想让古风死,这样的感觉,姚宁归纳为身体的记忆,而不是自己输给自己的不甘心。
白谨瑜在门口犹豫着不敢敲门,倒是秦楚冷不防的将他推到门上,撞出声来,姚宁起身,看了眼白谨瑜,却是将秦楚留下,褪去他的衣衫,命其躺倒床上,而他乖乖在床沿下躺倒,略带叹息的说:“你怎么会是这样的性子?怎么会如此不知道讨人欢心?”
秦楚略带鄙夷的说:“大人莫要忘了,我们秦家的经济命脉还掌握在大人的手中,若是大人一时不开心,那么我们秦家辛苦经营了几代的产业,便要湮灭与尘世,无论是后代或者是当代的人,也只能说是秦家经营不善,让人给收了,说我辈无能,不能保住秦家的祖业,这样的罪名我担不起。”
姚宁不在意他怎么说,对他们的猜想了许多,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由的一怔,身体僵硬的翻了个身,眼似刀子一样落在秦楚的身上,看着他竟然毫不在意的模样,却是有些挫败感,许久方才想了个明白,叹息着说:“若是我想要放你离开呢?你可愿意?”
秦楚不敢相信,仍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眸子,似是嘲弄的说:“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心了?你的话虽是中听,可是我却是不信,因为信任你,我失去了太多,即便是死了,也羞于见秦家的列祖列宗。”
姚宁知道,这些事不是一时便能解释清楚的,况且自己还想保命,并不想因为他暴露自己穿越的事情,只能任凭时光的吩咐,一点点的感化与他了,自己虽不是圣人,可也不是随便残害人的奸臣。刚刚探子来报,自己方才知道了那句儿歌:丞相巧舌擅弄权媚上欺下心眼偏;朝堂之上大全揽,妄想只手能遮天。原来自己竟是如此不堪的名声。
那一夜,姚宁叹息声止,沉沉的睡去,秦楚一直暗自做着提防,直到他确信姚宁睡去,方才闭上了眼,虽是睡着,可是竟也噩梦不断,再次睁开眼时,姚宁已经不在了,唯有枕边的气息,告诉他昨夜自己却是与他和平的度过了,没有身体的接触,甚至没有眼神互望时的憎恶。
江碧落的一直昏睡着,姚宁看着时间悄悄的逝去,竟然一点办法也米有,连日的阴雨,让江南之行陇上了一层阴影,夜间雷声滚滚,日夜暴雨倾盆,大小官员围在行宫的门外,随时听着差遣,倒也是任劳任怨,只是那个下毒的人,依然没有头绪,任凭他害了江碧落的生命,然后随手嫁祸与自己,不管是不是自己做的,王爷随大臣出行,死于非命,为官为命都不是一件划算的事。
呆在自己的房间内,很少出门,一直没有接近过厨房或者是江碧落,如此白谨瑜倒是不能被怀疑了,可是他突然表现出来的热情还是让人费解。
姚宁默不作声的打量着身边的所有人,只是对冯逸晟无条件的信任,这里的所有的人都被他查了一遍,只有一个人嫌疑最大,若是能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来是最好的。
江南之行四
冯逸晟不知道姚宁在想什么,看着他时而蹙起眉头,时而在屋内踱着步子,眼一直落在他的身上,随着他转来转去。
姚宁突然站定,笑看着冯逸晟,冯逸晟被他笑的有些发毛,忙的起身,却见姚宁招手,忙的走了过去,姚宁凑到他的耳旁和他商量着什么,姚宁的呼吸清浅的落在冯逸晟的耳侧,惹得他不由的微微缩着脖子,面色潮红,竟像是个女子般。
冯逸晟不自主的垂着头,猛然间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极了扭扭捏捏的大姑娘,不由的猛然间抬起头来,看着姚宁一张一合的嘴,薄薄的唇微微的张开,冯逸晟似是不受控制一般,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姚宁没料到他会如此,看着他脚步匆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