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卖关子,我听不进去的,我只要结果。”
红蟒推开眼前人,转了身冲里面,淡淡道:“谁也没跟你卖关子,我只想说,你好自为之。”
末了,丢了句滚出去,就闭了眼,红蟒很疲惫。
宇文霄眯眼盯他半晌,没再说什么,衣服随意一披,推门出去了……
☆、第六十章孰轻孰重
对于全身的疼痛,樊月熙不给予任何评价。
他习惯了……
从来到这世界,他体会最多的,便是这种感觉……
并且这会儿,是最糟糕的时候。
宇文霄那混蛋没给他治疗,没管他的伤,甚至可以说,就没理会他的死活。
他那挨得一掌,如被牛撞了一般,樊月熙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连挪个身子都费劲。
樊月熙口干无比,他勉强撑起身子,肋骨钻心的疼痛,让他吸一口气,又跌回去……
好,很好,现在连给自己倒杯水都是问题。
他的左手腕上,被栓了链子,很长,不会阻挠他在屋子里的行动。
他不知道宇文霄打的什么注意,总之不会要他好过,不杀他,也不放他,干脆不管他了!
樊月熙咬牙坐起,冷汗在额角渗出,等扶着床边站起时,他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长……
慢悠悠倒杯水,樊月熙坐到圆桌边,开始打量四周环境。
这屋子虽然看似贵气,却也干净的可怜,根本没什么能利用的东西。
拿着茶杯在唇边摩挲,那好看的眼睛不时轻眨。
叹着气收回视线,却瞟到刚倒的茶,顿时盯着茶杯眯起双眼。
就在樊月熙拿起它准备摔向地面时候,门口处传来宇文霄邪肆不屑的声音:“为何不用你头上的发簪,我觉得那个砸碎了会更好开锁。”
动作一顿,并未抬眼看宇文霄,只是单单呼了一口气,坐下开始喝茶。
“怎么这么冷淡,你不想知道,我如何处置公孙黎了么?”看樊月熙冷淡的态度,并不是很意外,轻佻的笑了笑,慢慢走过来。
“那就是没怎么样。”樊月熙喝了口茶,声音清淡道。
“哦?为何这般说?”
听见对方的问话,樊月熙这才抬眼看看他,冷哼一声:“要是处置了,你还用得着告诉我?你直接就会带我去看。”
宇文霄嘴角的笑幅度变得诡异,渐渐眯起的双眼深入潭水,随后又恢复不屑的样子:“你看你就是这样,别这么没趣么!”
“那我要怎样?激动地问你,你把他怎么样了?你也不觉得你自己无聊?”放下茶杯,抓起锁链冰冷道:“这算什么意思?”
“还能怎样,关着你呗!”
一阵沉默,樊月熙没再说什么,端起茶杯继续喝茶,仿佛就此打算无视宇文霄。坐在对面的人忍不住开始打量起樊月熙……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似乎什么都对他都不重要。
不对!是……只要略微的了解到一些细微因素,就好似能知晓接下来的一切。宇文霄心里有了不爽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是他计划着任何事,精算着任何可能。
这次竟是有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并且还是个被自己关着,未踏出这里半步的人。
他这幅清高模样,叫人看了就心烦意乱。
不过他是宇文霄,这根本不算什么。
红蟒说他不可能控制陀香,那他就做给他看,看到底谁说了算。
樊月熙还在喝茶,那茶杯刚离开唇,就感觉眼前一晃,茶杯被打飞……
看着地上茶水,樊月熙慢慢挑眉看过去。
两人无声对视,许久,宇文霄一把握住他后颈,拉过去。
“你以为你装清高,我就不敢对你怎样?”宇文霄危险的眯眼:“我说过,你不要脸的勾引人,但我不会被你这种货色蒙混头脑。”
宇文霄的话很具侮辱性,但樊月熙并没反应,反倒轻笑出声……
“我有说过你会被我蒙混头脑吗?你未免太有意思了吧?无缘无故抓我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就为了告诉我,我有多不要脸勾引人?”樊月熙没别开头,双眼直直回视对方,口气不屑。
很多事,不是不承认,或解释,就能代表没发生过。
就像现在,樊月熙比任何人都想证明,他不是他们说的什么陀香。
至今为止,没人证明他是,那若他真是陀香,该怎么办?
樊月熙没想过,即便他是,他也不会逃避。
就如他们所想,樊月熙的心是他自己的,谁也抓不住,除非他愿意,否则他永远不属于任何人。
许是被樊月熙的话激怒,宇文霄猛然收回手,阴狠的盯着。
下一秒,那巴掌狠狠落在樊月熙脸上……
其声大的,让樊月熙耳朵嗡嗡作响,嘴角火辣辣的疼……
“樊月熙,不要给脸,不要脸!”宇文霄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猛的摔在樊月熙怀里。
抬手抹掉嘴角血,樊月熙垂眼看去。
怀里是一把匕首,这东西,他在公孙黎身上见过,如今被宇文霄撇出来,让他忍不住心里一惊……
他不敢表现出什么,樊月熙慢腾腾拿起匕首,肋骨又疼起来……
“我知道你担心公孙黎,可我只想告诉你,你慢慢考虑,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你身边围绕那么多人,我都可以一一利用。”
神器宇文霄还没有拿到,但他可以利用樊月熙威胁楚元麒。
他和妖山的人联合,又勾结林左询,无非也是为了搬倒楚元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