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伤。
而且,因为他体内的鲜血处于一种沸腾的状态,而那股暴戾也爆发的越来越频繁,上一次他发泄出来还是在三天之前,没想到短短三天,竟然又让他产生了那种感觉。
“呦,小弟弟,怎么啦?不舒服吗?”夏侯莲的心中倏然闪过一道心悸,她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刚刚的感觉——是来源于这个孩子吗?
徐子榕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拉着徐梓岩的衣角不肯松开。
徐梓岩打了个哈哈:“不好意思,我弟弟有点害羞。”
夏侯莲嘴角抽了抽,这小孩子哪里害羞了?刚才还甩我眼刀甩的很利索好么……
“哥哥,我饿了。”徐子榕抬起头,黑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徐梓岩。
徐梓岩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转头对夏侯莲说道:“夏侯小姐,我弟弟饿了,我们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徐子榕迈步跟在后面,临走前瞥了夏侯莲一眼,嘴角泛着一抹冷笑。
夏侯莲目光闪闪了,双手抱胸看着远去的兄弟二人,轻轻翘起嘴角。她用一种低不可查的自言自语道:“这一批的人都很有趣呢。”
告别了夏侯莲,徐梓岩很快便把这行为怪异的少女抛之脑后。他带着徐子榕摩拳擦掌的把小吃一条街从街头吃到了街尾,那些吃不下的,也全部被他打包到了乾坤袋里面。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徐梓岩一脸满足。这里的小吃虽然没有现代那么多的调味料,但却同样拥有和多特殊味道的香料。许多奇异的材料搭配在一起,却能烹制出极为迷人的美食。
他无比庆幸这个世界在食物烹制方面并不匮乏,他虽然做菜有一手,但寻找佐料什么的,可不是他的特长。
比起徐梓岩的满足,徐子榕就表现的很一般。这里的小吃虽然也算是颇有特色,但血魔大人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些街边小吃就能糊弄的。
事实上,所有的美食在‘徐梓岩亲手作出的饭菜’面前都会黯然失色,徐子榕敢保证,筑基之后进入辟谷,除非是徐梓岩亲手做给他,否则他是不打算吃下任何东西了。
至于徐梓岩会不会做给他?这一点他毫不担心。徐梓岩这个人,平日还颇有原则,但所有的原则在他面前都是空话,除非是自己踩了他的底限,否则面对徐子榕的时候,徐梓岩几乎就是予取予求。
这三年的时间里,徐子榕也悲剧的遭受了几次打屁股的待遇,不过通过他坚持不懈的观察,他差不多探到了徐梓岩全部的底限。
对方虽然性格正直,但也不会顽固不化,不知变通。在对敌的时候,如有必要也会下狠手。
只是在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曾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个时辰,当时的徐子榕颇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就是杀人而已,在这修真界,若是不想杀人那就只能被杀。通往修真大道的路途上,从来就堆满了累累白骨。
对于徐梓岩竟然对杀人有着如此的反应,徐子榕觉得有些不耐,可待他出来时,那双通红的双眼,和惨白的脸色,却让他心中猛地一痛,酸涩难当。
挂着那副苍白的脸色,徐梓岩还不忘安慰徐子榕,他温柔的摸了摸徐子榕的脑袋,尽可能的挤出一个笑容:“哥哥没事,让你担心了。”
徐子榕说不清当时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是呆呆的看着徐梓岩,过了好半响,直到徐梓岩把他拉回房间,让他坐下才回过神。
他的心情很奇妙,有些雀跃又有些惶然,这个人明明自己也因为第一杀人而难过,竟然还能记得安慰他?
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很好,甚至已经好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上辈子在血魔宫的时候,他的那些下属也很重视他,可那种重视却和这种不同,因为那些人很清楚,只有血魔存在,他们才能继续过着这种呼风唤雨的日子,而没了血魔,他们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去。
可徐梓岩不一样,究竟怎么不一样徐子榕也说不清楚,但他就是能感觉到不一样。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发觉心跳得很快,血液也产生了一种沸腾的错觉。他知道这种感觉是暴戾即将出现的前兆,只是他没想到如今他情绪上的波动竟然也会引起这么强烈的反应。
自从那天起,他对于徐梓岩的独占欲便更强了。
身在徐家,那些其他的徐家子弟同样也能算是徐梓岩的弟弟,虽然最亲近的只有他一个,但是他却彻底的独占了哥哥所有的注意力。
没人能分享哥哥对他的重视,任何人都不行!
徐梓岩是他徐子榕的哥哥,永远的,唯一的,谁试图抢走他的哥哥,他必然会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呼,吃得好饱,我们回去吧,估计默师傅都等急了。”徐梓岩打了个饱嗝,心情愉悦的说道。
之前在报名处的时候,他就把那名负责保护他的凝脉期修者打发回去给徐默报信去了,反正在这珐安城没人敢动手,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或者自信有把握能逃脱流光宗的追杀,否则不会有人做这种傻事。
那名沉默寡言的男人大抵也知道这珐安城里不可能有什么危险,因此没多做坚持便回去了,可他们俩从街头吃到街尾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如今天色渐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返回了客栈之后,不出意外的被徐默臭骂了一顿。徐梓岩不以为意,或许在其他人的眼里,这流光宗的考核甚为重要而且难度很大,就算他天赋极好也不能疏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