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更半夜都没睡。
“赶明儿我一定要。
郭城宇又爱又恨地看着姜小帅,“你干脆直接给他肚子上把锁得了。”
“对!”姜小帅恨恨的,“最好别配钥匙。”
“你瞧你这小心眼儿劲的。”郭城宇用坚硬的胡茬去扎姜小帅的脸,佯怒道,“就吃你点儿东西,至于么?”
姜小帅边躲边说:“不是吃东西的问题,那丫那种贪小便宜的心态让我不爽!而且占完便宜都不说声谢谢,还反过来坑我。”
事实上,姜小帅还在为池骋给他下药的事耿耿于怀。
“得了得了……”郭城宇轻轻拍了姜小帅几下,“那么贵重的花瓶我都给池骋了,还计较那点儿零食干嘛?”
“什么花瓶?”
郭城宇说:“下午池骋在我那相上一个花瓶,我直接送他了。”
姜小帅一听这话顿时坐起身,怒目瞪着郭城宇。
“多少钱的花瓶?”
郭城宇琢磨了片刻,说:“记不清了,我记得是前年拍卖来的,一百来万吧!”
姜小帅当即朝郭城宇拳打脚踢。
“你这个败家子!一百来万说送就送了?哪天你丫一高兴还不把我送出去?”
……
吴所畏眯了三个多小时,眼皮一直沉沉的,可是闭上眼睛,意识却很清醒。他把眼睛撑开一条小缝,看着对面奶白色的墙纸,心里没来由的难受。
缓缓地坐起身,把衣服套上,朝外面走去。
姜小帅的房间还有说话声和打闹声,本来吴所畏不打算和他打招呼了。但看到姜小帅还没睡,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他们一声。
郭城宇不知从哪变出来几包豆干,在姜小帅面前晃了晃。
姜小帅眼睛一亮,“诶,这些豆干不是让吴所畏偷走了么?”
“又让我给偷回来了。”郭城宇说。
姜小帅的俊脸露出掩饰不住的窃喜,好像从别人手里把自个东西抢回来,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郭城宇拧着他的脸说:“瞧你那点儿出息。”
其实他就是知道姜小帅就这么一点儿出息,才放下身段去偷吴所畏衣兜里的那几块豆干。
姜小帅说:“我一想到大畏看不见豆干的抓狂样儿,我就觉得特高兴。”
然后,郭城宇用脑袋去蹭姜小帅的肚子,姜小帅笑得在床上打滚。
吴所畏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没有进去,而是转身朝外走。
姜小帅听到外面的动静,赶忙按住郭城宇:“别闹,我好像听到门响了。”
起身一瞧,卧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
姜小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鞋都没穿就冲了出去。
吴所畏的脚刚迈出门口,就被姜小帅一把拽住了。
“大畏,你去哪?”姜小帅面露不安。
吴所畏淡淡地说:“我回家。”
姜小帅以为吴所畏听到了什么,急着解释道,“我刚才就是跟你闹着玩的,这的东西你随便拿,你想在这住多久就住多久。”
吴所畏说:“你甭多想,我就是在这睡不着。”
“我们吵到你了?”
“没有,我认床。”
姜小帅说:“你认床?你不是倒头就睡么?以前你在我诊所住了那么久我也没发现你认床啊!”
吴所畏笑了笑。
“以前不认,现在认了。”
说完,在姜小帅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转身出了门。
236 狠狠的疼爱
吴所畏一个人开车在路上,天乌突突的。即便路灯全开,很多标志性建筑物也发出耀眼的光亮,可被沉重的雾霾遮挡,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朦胧晦暗。
车里的广播报道着夜间天气,今天晚上有雨。
糟了,衣服还在外面晾着。
吴所畏加快车速开了很长一段路才意识到,他已经不在老房子住了。现在家里有带烘干的洗衣机,有宽敞明亮的阳台,再也用不着一听见雨点砸地的声音就急着去收衣服了。
这个点儿的马路真通畅,除了红绿灯,就没有阻碍吴所畏前行的任何物体了。
他的眼皮往上一抬,绿灯变红灯,稳稳地刹车。
他现在无需通过行人指示标就能判别交通信号灯的颜色,虽然对红和绿的视觉体验还没那么明晰,但已经能清楚地分辨色差了。
他的世界正从混沌逐渐走向明朗。
整个路口,只有吴所畏一个人在等红灯。
开过这个路口,汽车拐了一个弯,直奔老家的方向。
深更半夜,还有一个人没睡,那就是池远端。
他把床头柜上摆放的花瓶小心翼翼地捧起来,放在手中细细观赏。花瓶釉面细腻白透,蓝色缠枝牡丹工艺精致,是一件官窑的青花瓷器。
这是池骋趁着池远端逗弄孩子的工夫,偷偷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的,算是弥补了之前被吴所畏踹翻在地的那件古董花瓶的遗憾。
池远端挺意外的,没想到池骋会赔给他东西,更没想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留在家过夜。
但池远端心情丝毫轻松不起来,反而因为池骋的这种反常而愈加担忧。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一段观察,无论是池骋和他正面起冲突,还是破天荒地上门示好,都在充分说明一个问题:吴所畏对池骋的影响力,已经远远高于当初的汪硕。这段感情的顽固程度也已经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根本不是一通训,一段强制隔离能除掉的。
池远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扭头看向钟文玉,她坐了一天的飞机,又忙活了一下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