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来不了?
周树青摇摇头,“不是出车祸,是想不开,自己将自己撞的当场心脏瓣膜脱落,而右手
更是粉碎性骨折,你可能到现在都没发现吧,其实他右手残废了,本来医生好不容易
接好,只说以后可能没办法负重,可是赶上你出了意外,他硬生生的在床边将右手石
膏砸碎,之后虽然可以动,但是里面神经已经被骨头磨损,即使接好也没办法完成很
简单的动作,这就是他对你的爱,注定不会像别人一样娇嗔,却愿意为了你一次次的
放弃,放弃你觉得不那么美好的自己。”
“我想看看你说的那个家”,虞墨过了很久,在自己觉得心疼的快死时,他很想看看周树
青说的那个房子。
于是一群人在知道瞎找也不会有结果时,踏上回京的航班,当他们站在‘家’门口时,当
天被车撞塌的外墙扔维持原状,而里面新做好的葡萄藤架也因为许久没有人来而显得破
败,至于那石桌上的棋子也被狂风吹的掉落地上,许多都破碎的一分为二。
当他们越过那一院的凌乱,打开房间大门时,虞墨最先看见的就是沈逸当日送上门的彩
礼,他颤抖的打开第一箱,是大红的鸳鸯寝被,第二箱是正红的床单枕套,而第三箱还
未打开,他便明白里面是什么,记得自己曾在病房问过,而当时那人表情倨傲却耳际泛
红,“烂棉花、破被套,穿剩的旧袄。”如今看来这第三箱,就是‘旧袄了’。
虞墨拆开金色的礼结,入眼的先是洒金藕荷色的花笺纸,他曾亲眼见过它的制作过程,
当时沈逸说这么复杂的纸,成品很困难,一定要用在一个极重要的场合,当时他还想
两人守着一个咖啡馆,有什么是重要的场合,而现在·········
顾不得多想,虞墨打开纸页内里,入眼就是工整的小隶书,不潇洒但严谨,“我所期望
的,一床两枕三四件套,用上五六年间,拼尽八九绵力,换你十年共眠,仅余爱七之
数,不知你可应否?”
那天其他人在安顿好已经崩溃的虞墨后,再去看最后那只箱子,里面是款式相同的礼服
无龙无凤,艳红的颜色中,只有并蒂的莲花,好似开在彼岸,浮浮悠悠,只见花不见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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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安得双全法-上】
从市里拉着化肥回来的王二狗在路上捎带拉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在郊区碰上的,穿的
不算寒碜,但也一般,让他愿意停下来搭他一程的原因是这人很瘦弱,看起来没有什
么攻击力不怕被打劫,而且对方带着一副黑色的大框眼睛,很像学生,于是王二狗收
了人家五十块钱,答应载他一程。只是本来就是农用三轮,又拉满了化肥,只好让对
方坐在化肥袋上,从直楞出来的后视镜上王二狗看着对方坐的摇摇晃晃,而且被车冒
出的黑烟熏的一直咳嗽,于是他好心的将自己擦汗的毛巾丢过去,“捂着能好点,还有
你要拉好栏杆,等下路没这么好,小心颠下去。”
“嗯”
对方应的声音不大,明显咳的已经无力,这让王二狗有些分神,其实在城镇间来来回
回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载过别人,只是少见这么安静的,基本从对方拦下他的车到
现在就吭过这么一生,还是弱弱的那种,这让他有点兴趣,毕竟还有挺长的一段车程,
而且四下里都是山,不说话闷得很,于是他接茬搭话,“你这是要去哪?”
“进藏”
“那咋不做火车,火车快着嘞。”
王二狗以前在南方打过工,去的时候坐的就是火车,可后来他在村里的对象让他回来,
不然就分手,他只能又回这个山沟沟倒腾倒腾化肥,日子倒也过得去,但是对于城里
的生活他还是十分向往的,尤其是出门有轿车,出差坐飞机、火车那种,用他的话说
这才像人过的日子,所以对于从市区载上的这个青年要进藏,不坐火车反而跟着他走
国道很不理解,“现在坐火车也不算贵,算下来比你搭车便宜。”。
“我也不着急,就想四处看看。”
年轻人应完他又是一串咳嗽,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他有些担忧,这不会是生了啥病想
不开吧,可是看起来年龄也不大,于是他认真打量起来,你别说,刚开始看的时候第
一印象觉得这青年就是干瘦,穿的也不咋的,人看着也木讷,可是这看久了才发现这
人肤质和他们这些经常风吹日晒的人不同,基本看不见什么毛孔,而且鼻子也挺,不
像他蹋蹋着鼻子,而且对方不经意转头,露出个侧脸,还有一种精致的美感,只是人
冷了点,不说也不笑,没什么表情,让你热络不起来,听着对方刚停了咳嗽,这没过
一阵又开始,王二狗有点紧张,“我说你这没事吧,一路上都听你在咳嗽。”
“有点感冒。”
“我说呢,要不你背靠着我的驾驶座,风能小点。”
很快王二狗见对方听从他的建议,从侧边转去坐在自己正后方,虽说这下后视镜上看
不到人,可是两人也算背靠背,连他咳嗽的震动都能通过不算远的距离传到驾驶座,
忍不住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