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青说完,沈逸瞬间没了意识,四个人站在床前直过了十几分钟见
对方再也没醒,才确定这是又昏睡过去。
一经确认,沈安先方如进一步继续追问之前的问题,“你说醒了反而受罪什么意思?”突然
冒出来的中年人告知他们大哥受伤,接下来又将他们拉到看起来破破烂烂,实则隐秘的地
方,而大哥更是一看见他们就急着撵他们回去,这一切的一切都十分可疑。
“以他的身体条件不应该这么快醒,而且睡眠本身就是最好的休养,可你们也看到了他这
身伤,怕是醒了就再没办法再睡一个好觉了,懂吗?”痛心的,方如进摇摇头,又叹了一
口气。
周树青很快明白其中意思,也跟着心疼不已,看着这个只是清醒了一下,便不在平静的
睡颜,周树青觉得让双胞胎回来是对的,也是不对的,因为那人一旦醒了,便没办法安
心,所以,“不能给点药吗?不然这身伤够他受的。”
方如进摇摇头,“他心脏受不了,而且头两次开胸手术也都是在身体条件最不好的时候,
而且也都没能好好休养,现在更是一点对心脏有负担的药都经不起,何况手术中还一度
呼吸衰竭,又赶上这样的天气,真是”
“什么时候还有一次开胸手术,这不是第二次吗?”本不想打断方如进,可是沈安越听越不
对,还呼吸衰竭,明明之前大哥只做过一次,那也就是说,他们不在的这两年,大哥还做
过手术,而且是在很危急的时候,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沈平这时也反应过来,可是不敢说话,生怕像医生说了惊醒大哥让他受罪,只好眼神询
问。
方如进觉得真是啥话也不能说,看着极其相似,性格却又迥然不同的两人,只能看着周树
青,无声的询问,能不能说?
“这是我大哥,你不能瞒着我们!”
眼见不说明白对方不肯罢休,周树青只好先将两人请出来,“不是我们隐瞒,是你大哥不
让说,其实两年前送你们出国那阵他身体就不好,一方面安排你们出国,背地里偷偷吸氧
,所以基本上你们一上飞机,他就被推进手术室。”
“所以送我们那天不是不回头,是没法回是嘛,才会火急火燎的将我们送走。”沈平见方如
进终是点点头,这两年那点介怀,霎时变成自责,原来不是狠心,他就说,大哥舍得下虞
墨,又怎么舍得下他们,对了,“那虞大哥呢,他们还有没有联系?”
再次,走廊陷入沉默。
“这是你之前的训练计划,我改了改,别蛮干,按这个执行吧!”
何杰看着仍满面阴郁却终于肯干点正事的虞墨十分开心,看来那天的‘指桑骂槐’是起了效
果,兴奋的接过计划,这下有了尚方宝剑那两头蠢驴也不敢在和他叫板,虽然事实上这
两天他们也很配合,可是能让虞墨动起来才是他的本意。
快速浏览了新的计划,确实比自己当初做的更合理,也更残酷,不过这样才是利剑的队
长不是吗?
“谢谢!”
“啊!”何杰正看的专注,冷不丁的虞墨冒出这么一句,让他反应了好半天。
“谢谢,那天你说的,我听见了。”
“不,不客气”,何杰见鬼样的关上门,没在多停留,不是因为忙,而是,这声谢谢不该对
他说啊,那个明知会有这么一天,害怕这么一天,却甘愿每天担惊受怕,铺排好一切,
希望它永不发生的人,不是他啊!所以队长最不该的是向他该道谢,而是回去说爱啊!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提着空鱼篓,应着晚霞,何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两旁的油菜花已经凋谢,剩下零星不
知名的野花迎风开的颤悠悠。今天距离他回到老家已经过了十天,再次看看日历,本来
按原计划他此刻应该在某国的小岛上,陪同虞墨一起看那帮菜鸟为国出力,可是啊,愤
恨的拍拍大腿,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十八次嫌弃自己这条受过伤的破腿,之前是250次,
139次,87次总之,好死不死选在出征前两天发作,哎,也不知道那伙人怎么样。
打开电视机,里面都是些咿咿呀呀的肥皂剧,他实在受不了里面像唱戏样的台词,“你说
啊,你说啊,到底”
“爱你妹啊”受不了,何杰无语的换一台。
“轰轰轰~~~~”何杰坚持看了两分钟,“尼玛,这是神功护体啊,还有这是什么破枪,都不
用换弹夹,”继续换台
“我天,就这姿势,你确定你是绑匪还是对方才是”
直到无语的关了电视何杰才发现,除了当好军人,他已不知在和平时期该怎么过好日子。
“我说你这好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这么不安心?”何母到底受不了儿子见天的唉声叹气,终
于抢过遥控器重新打开电视,“挺好的节目,楞让你说的一无是处,算了回你房间吧。”本
来还想和儿子聊聊家常,可从回来到现在没问几句就是“纪律,纪律”,真不知道自己这个
当妈怎么问问儿子平常吃什么就犯了纪律。
感觉自己亲妈都嫌弃,何杰更是百无聊赖,回来头三天他就把家里坏掉的电器还有些杂
活收拾一遍,剩下的日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