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几天的时间,尚善也没有lang废,他在徐州城以及周边地区,征集到了大小车辆二千五百余辆,各种牲口七百余头,另然还有三百多条各种船只。
其实单纯是运送徐州城里的军用物资,到是绰绰有余,但勒克徳浑和尚善在徐州驻守,也快有两年了,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清兵往往都是走到那里就吃到那里,因此大部份的士兵都会积攒一定的个人财物,既然是从徐州撤退,自然也都要带走。因此至少有一半的车辆,都是装载的士兵的私人财物。
而且在这方面,主将尚善就身体力行,他自己的财物就装了二十车,另外虽然勒克徳浑人不在徐州,但他在徐州也有一份不小的产业,尚善当然不会忘了,勒克德浑的财产也装了十二车,主将是如此,下面的兵将自然也就不会客气了。这时徐州城里的军队人数大约为四万二千余人,因此士兵的私人财物,当然不会少。另外还有少部份士受、将领在徐州有家属,这自然也要皱着一起撤离了。
于是就在八月十一日夜晚,尚善下令,所有人马开拔,分水旱两路,从徐州撤离。对于这次撤退,尚善也做了精心的安排,除了北边是黄河之外,在其余三面,都派遣了重兵防御,由从宿州退回来的泰什哈领三千人马为前部,都尔德领一万人马断后。孙思克、士朝璘两人各领五千人马,保护大队的侧翼,并且在中途还设下了两个接应点。而各路人马将在砀山一带聚集汇合。因为勒克徳浑答应过尚善,将会在砀山县派驻兵力,接应尚善。因此只要过了砀山县,这次撤离也就算基本完成了。
虽然是连夜撤离,但几万人马,几千辆车的动静当然不会小,因此清军一动,差不多也把整个徐州城都给惊动了。但等淸军出了徐州城之后才发现,在官道上己经有不少行人,推车挑担,沿着官道向前走着。
尽管尚善一直尽力封锁从徐州撤离的消息,但在徐州城里征集牲畜车辆船只,装车上船这些事情的动静太大,跟本就无法掩盖得住,因此一些头脑灵活的人也能够猜得出来,清军这是准备撤离徐州了,还有少部份消息灵通的人更是早就知道了这个信息。
清廷占领徐州,己有五年多的时间,也培养出了一批依附于清廷的商人、乡绅、地方豪强势力,尽管商毅公布了投降反正的条件,但清廷对这些消息封锁得比较严密,在民间所知的并不算太多,而且就是知道,这些人也未必敢相信。另外为了不让百姓倒向中华军的一方,清廷也同样在百姓中主要是在乡绅、地方豪强中大力宣传,中华军对于依附过清军的人,不会轻饶,都将进行严惩,也使一些曾经依附于清廷的商人、乡绅、地方豪强势力,对中华军也抱有一定的恐惧心理。
因此在从各方面情况推断,或是内部的消息得知清军将要撤离徐州之后,这一批乡绅、地方豪强们也都开始行动起来,准备和清军一起撤离。其中有一部份和清军关系不错的乡绅们还上下打点,得到能够跟随着清军的队伍一起撤离徐州的机会,这样在沿路上可以得到清军的保护。
同时在清军的大军出发以后,还有一些撤离徐州的人,也都自发的跟在军队的后面,或者是在官道左右的田埂里行走。等天色放明之后,尚善才发现,跟在队伍左右后面的人员差不多有近万人。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想逃离徐州,其中有一大半都是仆从家丁,都是身不由自,只好跟着主人一起撤离。
尚善见了,也沒有别的办法,只好听之任之,但不能撤离的人员阻挡住清军的道路,因此也下令前部的泰什哈,驱散在前面官道上行走的人,把道路清理出来。
就这样清军的行进还算是十分畅通,不过清军的人马车辆众多,队伍也拉成了长长的一条,前后差不多有近十里,因此尚善也不敢大意,命令在侧翼保护的孙思克、士朝璘两人来回巡视。小心戒备。而另一条水路的撤离船队也在天明从徐州城外的码头启航,逆水而上,扬帆出发。
虽然清军被迫提前了二天出发,但各项准备也都比较充份,而且又都是沿着官道行走,尽管车辆、辎重众多,但行走的速度并不算慢,在第一天晚上扎营休息的时候,尚善计算路程,这一天差不多走了一百二十余里。
徐州到砀山县的路程大约有三百四十里左右,这一天实际走了三分之一强的路程,尚善也十分高兴,这一来又可以把中华军多甩下一段距离了。但尚善也知道,第一天撤离,正是体力、精力最好的时侯,而且还要加上晚上的赶路时间,才能走出这么远的路程来,以后一天能够走上七八十里,就算很不错了,因此要到达砀山县,至少还要三天的时间。随后的几天也不能松懈,毎天至少也要走到七十里的路程。
淸军一连行走了二天,基本都平安无事,眼看着离砀山县只有八十余里的路程了,尚善也大为放心,不过就在当天的下午,尚善收到报告,水路的船队遭遇到中华军的袭击。
原来清军从黄河北岸的沛县、丰县撤离之后,中华军立刻赶上来,占领了黄河以北的所有县城。第五军立刻准备渡过黄河,进行徐州。但这时黄河北岸的船只大部份都被清军征集疋了,中华军仅仅只找到了十余艘船,但想要将大军渡过黄河,至少也需要五六天左右的时间,而这时中华军也估计到了清军要从徐州撤离,因此第五军的乔克裕也十分着急,如果清军安全撤出了徐州,对中华军当然不利。
但就在这时,中华军发现了清军的撤离船队,沿黄河向西向驶,乔克裕得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