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喜欢的颜色……我想你死了也不会跟我计较什麽,你应该庆幸我记得你。”她说到死了的时候,鼻子酸楚,抬起头看着刺眼的天空,明晃晃的。
“今天上午遇见一姑娘,说来找你,真好,除了我还有人记得你。苏木,是不是你的fēng_liú债,好啦,逗你的。女孩说你救过她,那麽漂亮的姑娘为什麽不下手?苏木……”沈单的眼睛溢出眼泪“我现在才发现你只有我,我走后你是不是一个人。”好难过,好难过。
“我要结婚了,不要乱想,是唐眀非要给我婚礼,好紧张,第一次穿婚纱。”你可不可以来参加我的婚礼这句话不能说了,这个人死了都还帮着她,因为他唐眀非要给她一场婚礼。而她自己却不可能为长眠在土里的人做一点事。
“如果你活着,我什麽都愿意为你做,不能做到的,也会用尽方法做到。”苏木听不见,而她说的话仿佛是因为亏欠,她的话让自己多了份心安。
怀念死了的人……真的好难受……
“我吃好了……”童珂放下筷子,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难听的声音。
童谣瞟了一眼童珂,再瞧了一眼童珂的饭碗,碗里的米饭丝毫未动。他咬着筷子,转头对上沈流景看他的双目,童谣双眼眯成一条缝,然后动手给沈流景夹菜。
晚上九点多,沈流景洗好澡坐在床上,膝盖上放着电脑。童谣这时从浴室出来,走进卧房,湿漉漉的头发,发尾滴着小水珠。没有擦干的身体,衣服粘贴在皮肤上。
童谣一溜烟的蹿到床上,身体发着抖,用被子包裹全身说着好冷的话,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关系,发丝上的小水滴被甩到了沈流景脸上。
沈流景没有办法的关上电脑,下了床。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吹风,顺便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
“不擦干,才会觉得冷,身上。”沈流景开着吹风,噪声好大,童谣讨厌却享受着沈流景的伺候,手指在发间的穿行很舒服。
头发吹干,童谣抬起头,颈部好累。沈流景扒下他裹住身体的被子。“换件衣服。”
童谣乖顺的下床从衣柜里提了件出来,白黑条纹短袖。他脱掉衣服后,沈流景看着他那只有皮的上半身说:“养胖。”
童谣啊了一声。
童谣穿好衣服,双手挂在沈流景脖子上,双目看着沈流景。他们在一起快一百天了,好快,一辈子是不是也这麽快。
“沈先生,我爱你。”或许这三个字在这个世间早已变得廉价,可是情到浓时,也只有这三个字才能表达出。廉价的三个字,在感情上胜过一切话语。
“嗯。”
那一个嗯,童谣没觉得沈流景所表达的是敷衍,或者是他的沈先生知道他的喜欢。童谣知道那个嗯是喜欢,沈流景在回答喜欢,听说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沈流景此刻红了脸红了耳朵。
“我去看看童珂,你先睡。”他亲了下沈流景的嘴唇,很好吃。
已经关灯的过道,童珂房间从房门缝隙透出的亮光,童谣敲了下门,童珂给他开门后又坐回了床上。
“发生了什麽事情吗?”童谣拖了张椅子放在床边,坐着。
寂静的夜晚,这个人拖了张椅子放床前,这样的画面和以前重合。是那些她受了委屈,被同学欺负,被父母责怪时她的哥哥来安慰她的画面。
“我给哥哥是不是说过和男朋友分手的事。”童珂蹲坐在床上,双手抱住两腿,下巴放在膝盖上。“他又回来找我了。”
他听童珂说过,她爱着已经和她分开的人。不知道爱多深,而忍受着所爱之人和别人在一起的痛苦有多重,只是想想沈流景和别人在一起就知道多重。
“想和他再次在一起吗?”
“分手,有过一次,就有第二次,我有多傻才会再上一次当。我没那麽傻。”想再次在一起又如何,难道还想再尝一次分离。分离不可怕,可怕的这是深情,分离是切肤之痛,尝到的她连死亡都想过,一直高傲的她啊。
童谣说:“哥哥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笑起来很好看,好像不温柔,很干净。就连名字都很干净,叫李引白。”
像苏木,第一次见李引白的童珂这样肯定过,但是见过三面的人更像苏木,现在看来,童珂觉得李引白一点也不像苏木。
“你要过得开开心心。”不去计较这场爱情童珂受的伤害,是切肤之痛是肝肠寸断都不提了,只希望童珂过得开心。一直跟在他后面的童珂,他没注意,一下子就长大了。他仍希望他的小公主这一辈子所明白的事情道理都是在她不吃亏不受到伤害下明白的。
“明年夏天研就念完了,留在这个城市和哥在一起。”
“如果你会开心,你做什麽我都说好的。”
“一点也不开心。”童珂红了眼,有鼻音,眼泪跑出眼眶。“突然间好讨厌命运不公,为什麽有的人家世如此好,如果我家世那样好,和李引白在一起就不会有自卑的心理,连那些会被现实分离的念头都没有。”
童谣无奈的摇摇头,叫李引白的人有多好,家世多显耀,才会让高傲的童珂有这样的想法。原一直以为活得像小孩子的童珂,只是装得像罢了。
童谣坐到床上,将童珂抱在怀里,他的手拍着童珂后背后背,一下一下的,像小时候哄童珂睡觉。童谣他说:“人民教师的妹妹,这样的家世不好吗?不够面子吗?”
童珂噗嗤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