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什麽也捞不着。面前的人难道不懂得这样的道理吗?“你找我作甚?”
“我们是朋友,我找你玩啊?”
赵菁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宋是凡莫名其妙,朋友是她给他们之间的关系硬加的吧,而且没经过他的同意,似乎他也不好得反驳。
“你找其他朋友吧,我很忙。”宋是凡转身就走。
“我没有其他朋友啊。”
在行走的双脚停止了动作,也有人同他曾经一样吗?
“我好像都没有看过周边的人,为了赢得喜欢的人,我把时间花在衣服上,妆容上,花在他喜欢的那些事情上。”说起这些,她语气里尽是自豪感,一直都把时间浪费在爱人身上。
宋是凡想,真是走火入魔了的女人。“你会后悔的。”他一直在听她为她爱人做过什麽,未曾有听过她爱人为她做过什麽。结婚?可笑,身为男人的他还不能更理解明白男人吗?同谁结婚都可以,要的是可以生活为他持家的人,是否喜欢不重要。他为这个女人感到可怜,在爱人身上耗尽能耗尽的一切,也没有得到半点喜欢。
喜欢,是毁掉用情最深的人。
看着宋是凡走掉的身影,赵菁想着宋是凡那句话有些愤愤不平,她的爱情哪里容得宋是凡讲话,又与他何干。
这些愤愤不平,怕是不允许有人质疑她对唐择柚的喜欢,质疑她会后悔。
童谣睁开眼,睡眼惺忪,拿着手机看时间,眼睛还不适应手机的亮度,刺得眼睛有泪水。屏幕上的时间是15:30,突然发现今天是12月3号了,他快一个月没有去上课了。
挣扎着起床,养病这些日子助长了懒惰。
沈流景五点到的家,童谣在厨房切着土豆丝,整个房间都是刀剁在砧板上的身音,砰砰砰。
沈流景脱掉外套,走近厨房,打开水龙头洗手。
“外面很冷吧?”童谣将切好的土豆丝倒进盆里,用水泡着,往里面撒了两勺盐。
童谣一转身,见沈流景正在择着洗碗槽里的青菜,一叶一叶的清洗着,神情认真。
他走过去,帮着沈流景。
或许,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家庭梦,有个如花似玉的妻子,有个乖巧的女儿。他从未想过这些,因为没想到那麽遥远。只想摆脱所谓的家庭,随烟散的亲情,摆脱母亲的控制。
当母亲说起要成家立业了,他才开始细想,想着与一个人一日三餐,道早安晚安。给不了富裕的生活,那就对她好。累了给她倒一杯水,分担家务。
沈流景来了,他走进的步伐打乱了他的心,没有打乱所计划好的想法。
可是他所计划的,沈流景全做了,明明是他的事情。有沈流景在,家务是沈流景帮着分担。若只见了沈流景冷冰冰的一面,见着他蹲在地上擦地板,而他站在一边指着,那人怕是惊讶得目瞪口呆。
他们之间没有轰轰烈烈,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若真要在爱情前面加词,一日三餐可以吗?
一日三餐的爱情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好,甚至赢过了轰轰烈烈和死去活来。没有为一日三餐,柴米油盐做过打算的爱情,不会长久。就像旅游,他有期限,一天,一个月,可是你不会整整一年都在旅游,轰轰烈烈与死去活来的爱情有了期限,不是一日三餐的一辈子。
他想,若是沈流景不来,他一辈子都是孤身一人,这温吞白水的性子谁会喜欢。沈先生对未来爱人真是不挑剔,想到这里,童谣笑出了声。
“笑什麽?如此开心。”沈流景抬起头,想去触摸童谣的脸颊,空中从水里拿出的手,冰冷通红,他停止了动作,会冰到童谣。
“沈先生。”
“嗯。”
“你看着我的眼睛,看见我很幸福了吗?”他嘴角有笑,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
沈流景目不转睛的看着童谣眼睛,镜片下,褐色的眼珠,漂亮的似如玻璃。第一次见童谣,他就想晓得,眯着眼睛的人有一双怎样的眼睛。
取下童谣的眼镜,冬天干涩的嘴唇吻在眼睛上,他感受到睫毛的翘动,眼珠的转动。在童谣耳边呢喃:“看见了,还有我眼里的幸福。”通过面前人的眼睛,看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外面下雪了。”沈流景还在玄关脱鞋子,衣服上有湿意,是化在衣服上的雪。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
他平淡的一句话引起躺在沙发上看书的童谣的注意。“诶?是吗?”好奇得连鞋子也没穿,赤足快步到窗户拉开窗帘,踏进阳台上。足下冰冷的温度,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小区的草坪看不见绿色。
沈流景放下提着的塑料袋,提着鞋子去阳台上。那是童谣早晨醒来,突然说要吃的葡萄。
“什麽时候下的?”他的手里还拿着,另一只手抓住栏杆,胸口靠着栏杆。
沈流景把鞋放在地上,童谣乖巧的穿上。
“应是昨夜里吧。”
“我还以为今年没雪了呢。”风吹得手里的书页,来回翻动,噗噗的响着,他的声音带着喜悦。“不对,是去年了。今天是一号,元旦。”
牵住沈流景的手,自己走在前面,这样算来,他们在一起半年了。时光走得不吭声,自己明明记得沈流景说试一试,还在昨天。
连表情话语在脑海里都清晰无比,鼻子都记得那个味道,风从远处吹来,空中有野蔷薇的芳香,很淡,风稀释了浓烈。
迟暮的景色,清冷的月色,没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