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阿姆我救不活了……”
说着说着,德安科竟然快哭出来。
但是还没等安布西心怀愧疚,德安科的双眼就猛地瞪大,他凶神恶煞地看着安布西,低声吼道:“这不都怪那丧门星!要不是他这个时候走了,不能照顾你,我用得着这么着急吗?他死了就算了,你可不行,一点伤都不行!”
安布西暗中翻了翻白眼,对德安科的毒嘴感到无奈,只好又道:“阿姆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先回去吧,阿斯德也快回来了,我们回家去等。”
德安科本来都忘了还有这回事现在被安布西一提起倒是又想了起来,“我这不是着急吗,你出去这么久了都没回啦,而且这几天我听说部落有好些兽人都选择了离开,而且走了就都没回来了。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们是走了,后来有逃回了的说是那些人在外面遇难了……”
安布西缓缓点头,这种时候想要离开就算是斯纳烂好心同意下来,那些监视着部落情况的兽人也不会同意,而且对方大概也正好愁没办法杀鸡给猴看吧!那些人是撞到枪口上了。
“我没事,我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斯纳,被他带回了部落,所以没看到他们打起来。”安布西安抚德安科。
安布西看了看周围,他把德安科带回家里。
房里没有点火堆,阴暗潮湿,安布西躬身生火,却半天都没能生起火来。
他终究没有阿斯德那么细心,再加上木柴受了潮,一时间安布西也拿他没有办法。
德安科呆呆地在屋内坐着,看着安布西努力点火,一动不动。
安布西生火许久没点着,也发现屋内太过安静,德安科怎么没像以往一样唠唠叨叨个不停?
他回头,就看到这一幕,德安科安静地跌坐在屋内,正在走神,安布西从来没见过德安科这幅模样,也有些担心,他问道:“阿姆,怎么了?”
“没什么。”德安科少见的安静地摇了摇头。
他起身在屋内走动起来,收了一些兽皮衣物和一些常用的东西摆在屋子里,又接过了安布西手中的火石点了火。
做完这些,德安科又吩咐道:“你就在屋里先睡一会儿吧,我留下来看着就好。”
安布西点点头,又看了德安科一眼,德安科少见的魂不守舍,安布西眉毛动了动,问:“阿姆,怎么?”
德安科摇头,显然不欲说。
安布西又道:“阿姆,有话你就说。”
这人终究还是不习惯沉默,见安布西追问,他立刻便道:“你阿爹死得早,不然我们也不用过得这么苦。”
安布西一听就明白了,多半是德安科又想起了他那个短命阿爹的事情。
安布西重生到这具身体之后,就一直没见过他阿爹,因此也少不了一番打探,因此对他阿爹的情况也是知根知底。
他阿爹原本是部落一个兽人,虽然家里算不上富裕却也中庸,他阿爹年轻的时候还曾经参加过部落的自卫团。但也正是因此它阿爹早些年就在战场上落下病根,常常动不动就会病倒。
部落医师少,因此它阿爹的病就拖到安布西出生,家里多一口人,情况也越来越糟糕。
自那时候起他们家就一直不振,而他阿爹更是死在了部落捍卫战争的战场上。
那之后他们家就一直败落,期间德安科一直把安布西当做救命草,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安布西身上。因此在安布西长大了发现他是个傻子之后,德安科受了很大打击,也曾经一段时间一蹶不振,但是后来德安科挺过来了,拉扯着安布西在部落里活了下来。
安布西的恢复智力,对于德安科来说,是一种救赎。
因此它越发宠溺安布西,甚至是到了有些癫狂的状态,这也是安布西一直忍耐着德安科的原因之一。
现在部落再次发生战乱,德安科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许多事情。
而被他当做救命草的安布西这才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安布西遭遇不测,他就如同一直惊弓之鸟,部落外的一点点风吹草动他都会喘不过气来。
屋内点着火堆,火舌摇曳,昏暗潮湿的山洞被照亮。
安布西坐在火堆旁边,手里那目光拨弄着火堆。
德安科却还在说话,“西儿,若是事情不对,你就走吧,阿姆知道你有能耐,阿姆知道你能离开,若是出了事情你就赶紧离开部落,就算是做个叛徒也总比死掉好,阿姆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出事情了,你知道吗?”
安布西点头,遂答道:“你放心,那些人是打不进部落的,斯纳他们有准备对方打不过,而且之前我还跟阿斯德学了打架,不会受伤。”
德安科笑了起来,眼中却是一片苦涩,嘴上他却没有反驳,只是交代了两句安布西一定听话就打发安布西去睡觉。
安布西回房躺在床上,只觉甚是不舒服。
傍晚时分,外头传来脚步声,屋外一阵凌乱的声响,安布西从床上坐起来问:“阿姆,出什么事情了?”
安布西话音落,门被从外面推开,德安科从外面探进头来,他神色不算好,道:“安布西,部落失守了。”
“你们快准备下,往部落后退去。”在德安科身后,还有一人,正是斯纳。
安布西穿好衣服走到门外,这时他才发现斯纳身上十分狼狈,虽然雨水冲淡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但是伤口却无法遮掩住。
屋外雨越下越大,此刻已经变成倾盆大雨,抬眼望去,部落仿佛被笼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