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各界对我的身体情况有好多揣测,我相信大部分的朋友都是出自关心,但有好多不尽不实的报道,令我、我年长的母亲、我的家人、关心我的朋友和歌迷非常担心。所以,今日我召开这个记者会,是想坦诚向大家作个交代。
约一年多前,我开始有一个良性瘤,当时无迫切性手术的需要,所以我继续工作,继续生活。直至最近一次检查,发现出现了变化,证实我患上子宫颈癌。
……
目前我正在接受治疗,传媒24小时的跟踪,影响我接受治疗的正常程序。我希望今天公开交代之后,关心我的朋友不需要为我担心。我现在正积极地面对,积极地去接受治疗,我希望传媒停止作不必要的揣测同渲染。
——梅艳芳。”
上午,客厅。
褚青放下手中的报纸,沉默了好半天。
他一直在忙电影局会议的事情,香港那边的消息有阵子没关注了,谁知今天一上来就这么难以接受。
自己最近一次见到阿梅,好像是,是……很久了。
他抿着嘴,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呆坐了一会,才想起来给梅艳芳打电话。第一次,没人接,隔了十分钟又打,还是没人接。
褚青扔了电话,合计晚上再试试。
“哎,你不穿衣服干嘛呢,都九点了!”
此时,范小爷忽然从后面绕过来,一屁股坐到老公怀里,看了看他脸色,问道:“怎么了?”
“就觉着有点世事无常。”
他递过报纸,难得感慨了一句。
范小爷瞅了两眼,她跟梅艳芳不熟,但也挺惊讶。道:“这,这能治好么?”
“不知道啊,等会我问问阿关。”
他叹了口气,拍拍媳妇儿的大屁股,道:“行了,起来吧,我穿衣服。”
“嗯,你试试这个,我前几天新买的。”
丫头立时精神,颠颠跑进屋。拎了件长款的米色大衣出来,给他往身上一套,又翻出条素色围巾,熟练的系了个结子。
“今儿没这么冷吧?”他很不理解。
“这是搭配用的,你还指望围巾顶风抗雪呢?”她一脸的你是土鳖你是土鳖。
“……”
褚青知趣的闭嘴,任她摆弄。
“好了,这才像样!”
丫头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一番,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满意。
今年以来。她往时尚界发展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光杂志大片就拍了好几套,以每俩月曝光一轮的频率疯狂刷屏。
许是耳濡目染,她的审美水准也蹭蹭往上涨。而与之伴生的,却是某种古怪的cos癖好。
对象还不是自己,总拿褚青做实验,三天两头弄一堆衣服让他挨件换。然后看老公那天生的大衣服架子。爱啥啥,轻轻松d住。
哎哟,自豪感瞬间爆棚。妥妥扑过去把他艹哭!艹哭!
而话说回来,范小爷今年22岁,正是少女轻熟的时候。不仅在荧幕里,生活中她也在转变路线,逐渐告别了那个山东大妞的形象,真真有点自己的范儿了。
啥叫范儿?
上至伟人,下至居委会大妈,只要境界达到一定层次,都会形成独特的范儿。像毛爷爷的驼峰背头,霍金的宽边眼镜,王大妈的翡翠金戒指配白玉笋尖,还特么涂的褪色指甲油,等等。
这些都叫范儿!
不过呢,褚青特烦这套词,尤其还不是媳妇儿的理论,完全跟另一个疯女人学的,他就更烦。
“哎,陈曼找你拍片,你到底去不去啊?”
俩人穿戴完毕,便出门下楼。前阵子范小爷看他忙,没打扰,这会空闲了,时不时就嘚吧嘚嘚吧嘚,非要逼他就范。
“我都说了不爱去,我不喜欢那女的。”褚青没好气道。
“人家多好啊,干嘛不喜欢?”
“好什么好,跟女流氓似的,就瞅你那眼神,都能把你吃了!”
“那说明我好看啊!再说了,这回是给我们俩拍,你不去就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她开始撒泼打滚。
“啧!”
他实在没辙,只得道:“行行,改天有空的!”
…………
自那次会议结束后,褚青就进入了一个疲惫期,似乎所有的精力在此波澜中消耗殆尽,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
他可不是范小爷那样的工作狂,能连着飙一年的通告,365天就歇个零头。这货矫情,必须得休息,调整,生理和心理都得到满足才ok。
九点半左右,俩人驱车到了工作室。
今儿有个会,一是为欢迎汤维回来,二是讲下以后的计划。
《在路上》九月份开拍,远赴大西北,折腾了一个多月。据说管琥玩的特嗨皮,如果不是顾正拦着,差点超支。
而抛开叙事和影像不谈,光论俩主角的表现,管琥简直五体投地,找的太到位了!
吴琇波那种沧桑的叔,汤维那种文艺的妞儿,往起一凑,就四个字,天崩地裂。按导演的说法,叔是靠阅历吃饭,妞儿是凭天赋升级,都特么是好演员。
汤维是前天回来的,歇了一天,就被叫过来开会。
许是在大西北混的,皮肤比之前更差,气质却沉淀下来了,往哪儿一戳,就像戈壁滩的老胡杨,死倔死倔的挺着一片金黄灿烂。
现在工作室开会,已经变得很正式了,出席者都得签到,算考核,直接跟年终奖挂钩。规模也不像以往那么low,什么司机、保洁都坐哪儿听,基本处于挺专业的范围。
比如今天,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