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人一样狠狠瞪视舒易,“你确定是人在做天在看么?我当年做了那么多,也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到头来老头子临死的时候,却把本该属于我的那份,留给了你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杂种!这老天还是真够公平的。”
“你觉得,都是我的错?”老子要把自己的遗产留给哪个儿子,是儿子能选择的么!这个理由还真是荒谬。“所以,当年我大学毕业,爸……大哥决定让我到公司工作的时候,你就才千般阻拦,万般为难的,把我送到最底层,甚至那时候起就安排了人要置我于死地?”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底牌没有了,舒国春索性破罐子破摔,把所有话都挑明了说。“反正你也把大帽子给我扣上了,不怕再多两项罪名。我只恨自己没做的再绝一点。”
“舒先生。”温宁抱着孩子坐在一边,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人性啊。“我想请问您,您父亲过世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个你么?”
“可那些都不是华天,华天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舒国春恶狠狠的瞪温宁,“你这么不择手段的做事,不一样是为了往上爬么?还有你手上的那个孩子,我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他弄到手的,但你能说,你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有别的目的?”
温宁没想到,自己就是插了一句嘴,就把矛引到了自己身上。如果可以选择,如果当初真的可以选择,他到宁愿自己当初少喝一口酒,就是喝了,也不应该到处乱跑。天知道,他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当年突然得知自己怀孕了,那种震撼有多震撼。更别说,那以后,还要自己一个人带着个小豆丁,又没人能够帮助自己。
舒国春见温宁变了脸色,脸上轻蔑的一笑,挑眉道:“被我说中了?”
“你以为每个人的思想都像你一样龌龊么?”舒易当然也看到了温宁脸上的异样,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强把他们父子留下来旁听,“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凌驾于权力和金钱之上的,不要把你的思维方式强加给别人。”
“不是么?不是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你总不会告诉我,说是你强把他绑在这儿的吧?”舒国春这时候感觉就像是条疯狗,逮到谁,一点问题也能咬起来。“你倒是让他自己说啊,哦,我忘了,你们是一伙儿的,不会说辞什么的,都套好了吧?”
“真没礼貌。”谁也没想到,温宁怀里的小宝,突然皱着鼻子往他爸爸怀里钻了钻,“那个爷爷真没礼貌,为什么总是在诋毁别人?”
温宁挠头,这个问题,该让他怎么回答?貌似他怎么开口都是错的吧!
“哼。”舒国春鼻孔出气,“这儿还轮不到你个小屁孩说话。”
“二哥!”舒国春无论对他做什么,那都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但要牵扯到小宝,舒易可不觉得自己能够淡定的一点气都不生。
“哟,还生气了。”舒国春好像看稀罕物一样瞪舒易,“我不过是说一句你就心疼了,我的孩子现在还不知道被你关在什么地方,我的心是不是该更疼?”
“那是他做错了事情,理应受到的惩罚。”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许军也让舒国春见到了,在压着不把舒宁带出来,似乎也说不过去。再说,舒易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玩儿弯弯绕了。到最后,最生气的,反而是自己。
“还说小宁不在你这里,舒易,你倒是借着装啊!”
舒易的回答,只是让管家把地下室里另外一个人带上来。
“我不是那么没有亲情观的人,而且也做不出草菅人命的勾当来。所以,你打可以放心,舒宁保证是活得好好的,就是有伤,也是他自己弄的,跟我无关。”
舒国春的攥着手指紧了又紧,最后将视线落在许军身上,只是还没等他开口,管家就让人把舒宁架了出来。
几乎有些神智涣散了的舒宁,在瞄到坐在沙发上的舒国春后,拼尽了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直扑到对方身边,眼泪刷刷的淌下来,“爸。”
直哭了好半天,才慢慢止住抽泣声。
此时,客厅里坐着的几个人,除了舒国春外,已经普遍没了耐性。
“温宁?”舒宁哑着嗓子,饿狼一样盯着这个让他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男人,“你倒是活得舒心了!”
温宁张张嘴,真心觉得,自己这是躺着也中枪啊!他要是不舒心的活着,难道是要自己给自己弄点罪遭遭不成?太可笑了吧?
“你记住,我手下那么多兄弟都是因为你才送了命,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总会让你为他们偿命的!”
温宁眨眨眼睛,用眼神询问舒易,这种时候,他应该说点什么么?总不至于告诉对方自己随时洗干净了脖子,等他拿刀来砍吧?他这是要有多贱啊。
“你认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么?”这次说话的,变成了王墨,“我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有趣的东西。你放心,你滥用枪支还有绑架人质的事,我已经让人打电话报告给警察叔叔了。等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的。喔,顺便,我们舒大哥,也跟着去一趟?我警局的朋友可是说了,你们这种案子可大可小,但要全须全尾的走出去,估计只能祈祷时间倒流了。”
王墨的话音刚落,就有另外一名庄园的下人带了几个警察模样的人走进来。为首的一个,十分客气的冲着王墨和在座的的舒易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拿出一份逮捕证给抱在一起的舒家父子看了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