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冉枫的提议诱惑了,确实,比起现在这个脸面都没有见过的神秘的合作者,这个跟自己相处了几天的男人更值得信任些。
见方东背过身去,冉枫收起方才的闲适,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主使是秦兰了,华焱晟会与之讨价还价的人,在华氏里面只有她一个,因为在整个华氏中,现在只有她有跟华焱晟谈条件的资格,而且,秦兰一直觊觎天耀,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她会用上绑票这一招。
秦兰,如果是你的话,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啊!冉枫微微眯起眼看向窗外,一片残破的灰败中,只有右上角的方向露出一点天空,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块,却是碧空如洗。
“华总,你还是去打一针吧,光吃药我看是不行的,咳成肺炎就麻烦了。”房敬宇忧心忡忡地看着华焱晟。烧了这么些天,支气管发炎是避免不了的,前两天就有点咳了,只是从下午开始就咳得越发厉害,到了晚上,简直就可以媲美肺结核晚期。
“没事,不急在这一两天,等事情解决了,我就上医院服刑去。”华焱晟接过云舒递来的药和着水吞下去,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
“我听我爸说过,我爷爷就是感冒引起的肺炎,一直咳,最后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
刘墨话音刚落,几个巴掌就同时招呼上他后脑勺,华焱晟隔的远没够上,随手飞过一个靠垫正中‘刘乌鸦’的嘴。
“敬宇,你过来,我们合计一下明天的事。”华焱晟捂着嘴咳嗽了几声,伸手把房敬宇招了过去。
云舒见他们要说正事了,就拉着另外三个出了书房。
这几天,这里的气氛压抑的叫人喘不上气。云舒从来没有见过华焱晟如此的焦躁不安过,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养父遇事永远是一幅处变不惊、游刃有余的样子,就连偶尔的生气发火也是优雅的,在云舒心里,华焱晟就是成熟和强大的代名词,而冉大哥就像一抹清淡的风,就算如影随形的跟在华焱晟身边,也是安静的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可是他现在发现,没有那缕清风,华老爹绝对是不完整的,他的从容,他的优雅,他的运筹帷幄,他的闲适安宁,都是因为有冉大哥的存在才存在的。
“小墨,你说我们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老爸那么喜欢冉大哥呢。”云舒问刘墨。
“这个老东西,演技好的可以去奥斯卡拿小金人了。枫少也是,忒他妈沉得住气了,要换了我,守着这么个东西还不得不看他成天花天酒地的,不阉了他才怪!”刘墨说着,豪气干云的一口把杯子的茶干了。
“可能他们彼此都误会什么了。”云舒遗憾的摇摇头。
“屁的误会!八成是枫少想着华少失忆了,就矜持着,想等华少自己想起来;而华老头呢,估计是脑袋早清楚了,可看着枫少不冷不热的,就胡思乱想了。一句话就解决问题的,他们给拖出十几年来,难怪人说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做事瞻前顾后的!聪明人就是容易自以为是!连不耻下问都不懂,问一句不就清楚了么!就算真被拒了又怎么样,是男人就要潇洒,拿得起放得下!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死要面子活受罪!愚蠢!愚不可及!要不是姓秦的女人来这一手,我看,华少能把自己给憋成中华‘憋’精!”
“敢情你是早就心如明镜了?”沙哑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打断了刘墨的滔滔不绝。
四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华焱晟和房敬宇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就房敬宇看刘墨的目光中的戏谑程度来看,估计已经出来聆听‘圣训’有一段时间了。
“我也是这两天才想明白的。”刘墨干笑。可不能让华焱晟知道他曾经想用这个新发现讹他一笔,他敢肯定,现在任何人敢借冉枫的事敲诈华焱晟,一定死无全尸。
“怎么想明白的,跟我说说吧。”华焱晟批了件衣服,来到刘墨旁边坐下。他不奇怪刘墨知道自己对冉枫的心意,这点心思现在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了。他好奇的是刘墨凭什么笃定冉枫对自己有意。
刘墨不敢隐瞒,连忙把冉枫和孟天晓的几次谈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
华焱晟听着,脸上露出如梦如幻的表情,嘴角似无意识勾起的笑意,眼中更是生意盎然,配上蜡黄的脸上那种病入膏肓的疲态,那情形,绝对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诡异。
华少高兴坏了。这是另外五个人此时的心声。
第二天,果然如华焱晟所料,秦兰要他过去签约。
房敬宇以代理律师的身份一个人去了,华焱晟坐镇天耀。两个小时之后,房敬宇打来了电话。
“华总,他们没有交人的打算。”房敬宇在电话里说。
听到这个消息的华焱晟很平静,这个结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你现在哪里?”华焱晟问。
“华氏楼下。”房敬宇回答。
“东西带了么?好,在那里等我。一个小时后见。”华焱晟说完挂了电话。
接着又打了几个电话,胡乱塞了一把退烧止痛消炎的药片,华焱晟也离开了办公室。
第28章
华氏的总裁办公室里,秦兰拿出两只酒杯注满红酒,和王义举杯庆祝。
“祝我们成功。”秦兰志得意满的微笑。
“那下一步呢?”王义问,眼中射出贪婪的光芒。
“我要让华焱晟把天耀的股份一点点给吐出来!”秦兰伸出猩红的指尖,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