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地结果已经没有一点儿悬念了,不出意外梁博泽夫投入到这次进攻中的两个步兵营会全军覆没。而且梁博泽夫也不用再为逃兵和胆小鬼发愁了,不会有一个人能从这片血腥的战场上活下来。
基于当前的恶劣形势,孟什维克和立宪民主党的军事代表觉得他应该好好的刁难梁博泽夫一番,这个该死的上校刚才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他们,是时候还击了。
两位代表带着傲慢以及轻蔑的神态找到了梁博泽夫,挖苦道:“上校先生,你对即将到来地失败有什么看法?”
失败?
梁博泽夫的心中冒起一股怒火——在他已经掌握了打开胜利之门的钥匙时,这两个不开眼的白痴竟然认为他会失败?试问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加让人难以容忍的事情?不过最后,梁博则夫还是控制了他的怒气,没有把它表现出来。
他昂起头,十分骄傲的说道:“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战果,很快就会赢得胜利。布尔什维克乱党才是失败者。”
因为对这个答案过于惊愕,两位军事代表愣了好一会儿。无论如何,他们也没有看到有什么战果,布尔什维克倒是有不少战果,战场上那一千多具扭曲的尸体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他们根本看不出梁博泽夫将会取胜的理由,如果不是他们地耳朵出了问题,那就是眼前的傻逼上校因为受到了过大的惊吓,以至于精神完全失常了。当然,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前,他们首先需要确认一下。
“你是说……取胜?上校。我们难道没有听错么?”
“我们即将赢得这场战斗,这是无可辩驳地事实。”梁博泽夫继续努力控制他的怒气。他把目光从两位代表身上转向战场,指着那里豪气万丈的说道:“先生们,我军将士正在勇往直前,难道你们没有看到么?”
“我们只看到你让我们的士兵正在敌人的火网中快速损耗殆尽。”两位代表愤怒的提高嗓门。企图唤醒已经神经失常的梁博泽夫。
他们能够看到的事实是,尽管那些勇敢的士兵正在想办法登上城墙,或者正在向城墙上的敌人射击。但是跟他们这种微不足道的抵抗完全相反的是,布尔什维克的火力太凶悍了,在他们交叉火网的覆盖下,城墙下的士兵死光光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所以。根本就不可能赢!
两位代表再次确认了这个事实,同时他们更进一步确认了,梁博泽夫的确不够清楚现在的战场局势,即使他一直看着那里。
“我们再投入三个步兵营!”这个一根筋的上校再次下达了命令,必须要说明的是,这道命令跟他之前下达的命令完全一致。除了又增加了一个营的部队。
当然,他的命令理所当然的激怒了孟什维克和立宪民主党的两位代表,“够了,上校!我们不会继续让你拿士兵的生命当儿戏!立刻停止这一切!”
梁博泽夫比这两位还要生气,在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两个步兵营能冲到克林姆林宫城墙下,那三个步兵营就能拿下城墙。只要突破了城墙的阻碍,他的部队将横扫布尔什维克守军!
在这种胜利唾手可得的时候,两个该死的政客却对他的指挥指手画脚。他觉得自己才是有理由生气的那个人——这些该死的外行,该死的胆小鬼,根本就不懂打仗的白痴加蠢货。正是因为你们的纵容,我们在前线才会一败再败,才会让俄罗斯的士兵都变成胆小鬼和懦夫!最后导致俄罗陷入一片混乱!
梁博泽夫瞪大了血红的眼睛,怒视着两位代表,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猛然咆哮道:“该死的蠢货!你们给我闭嘴!现在是我在指挥战斗!这里容不得你们胡说八道!现在我最后警告你们一遍。要么闭嘴,要么滚蛋,否则我将执行克伦斯基总理的战场纪律,直接用扰乱军心的罪名枪毙你们!”
孟什维克和立宪民主党的代表完全傻了,他们完全不知道梁博泽夫为什么会这么疯狂。竟然敢威胁他们。你丫的不过是一个狗屁的上校,如果不是我们授予你权力,你丫的什么都不是!而现在,你竟然敢忘恩负义的威胁我们?好,很好,非常好!
孟什维克和立宪民主党的代表没有跟梁博泽夫争论,也没有警告他,两人直接拂袖而去,直接返回了救国救革命委员会的驻地——是时候换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来当莫斯科军区的司令了!
梁博泽夫并不知道他的官帽子已经岌岌可危,此刻他脑子里只有对面的克林姆林宫,不管付出多大的代表他都要攻陷这座该死的宫殿。
“枪毙炮兵的指挥官!”
他不容置疑的下达了这个血腥的命令,以至于他的参谋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他们犹犹豫豫的问道:“长官,您是说,要枪毙预备炮兵营的指挥官?”
“废话!”梁博泽夫怒吼了一声,挥舞着拳头尖叫道:“这个白痴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小伙子被敌人屠杀,可是他的炮火支援就像老奶奶撒尿一样不给力!既然如此,留着他有什么用!”
参谋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梁博泽夫,平心而论,炮兵已经很努力了,他们努力的在压制城墙上的布尔什维克,但是他们装备的步兵炮威力实在是太有限了,对于数米厚的城墙来说,他们只能起挠痒痒的作用。
换句话说,这并不是指挥官的问题,而是装备本身的问题,就因为这个理由枪毙一个无罪的人,就算不是草菅人命,也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