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离开,桌上的茶还尚未冷透。屋顶闪下来一个身影,他看向赵又清,迟疑的开口:“大人,真的要信他?”
赵又清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茶,才开口道:“试一试又何妨?更何况,他那颗心,早就为愿儿疯了。”
“大人为何不告诉他,您早已派人在狱中做了安排?”
下了早朝,赵又清便察觉出事情不对劲,赵从愿进了刑部,他第一时间就做了安排。
赵又清晃了晃茶杯,有些轻嘲:“说了有什么用,我不能放下身前的繁华锦绣,崔显安能。”
他转身轻叹,“我终是及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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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这人什么来头啊,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赵大人与刑大人竟都派人来打了招呼。这两位大人不是积怨颇深吗?”
“你知道什么呀,知道这里面住的是谁吗,那可是大将军的嫡女,给你一百个胆子,你敢上刑吗,就不怕大将军半夜去找你?”
☆、密谋造反
“你不知道吧, 听说啊,赵大人就是为了她, 还未娶亲呢!”
“不会吧,赵大人那么厉害,要是喜欢还能不来救她?”
“你知道个屁, 皇上亲自下的旨,赵大人也被牵连了呢。”
赵从愿抬起头,遥遥的望着铁门外,她还是连累了赵又清。而且, 也不知道历史内涵怎么样了。
牢房里常年晒不到太阳, 常年阴冷潮湿,此时又正值春日, 正是早凉夜里冷的时候。赵从愿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衫,她坐在干草上,双手环抱着膝盖, 将头埋在腿弯处。
门外传来一阵吆喝声, “老李头!”
赵从愿闻声抬头, 就看见那个被唤作老李头的狱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他弓着腰嬉皮笑脸:“什么风将公公吹来了?”
他伸出脚将地上的灰尘蹭开了去,“公公这可是有甚么重要的事, 竟还亲自跑一趟。”
明公公看了他一眼,满意的翘了翘兰花指,才挑着一双精致的眉眼,看了眼蹲在角落里的赵从愿, 才道:“看见那边的姑娘了没?”
牢头忙点头,“看见了,看见了。”
明公公狭长的眼眸瞥了他一眼,他见惯了阿谀奉承,却也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瞧那幅怂样,不过这样倒是方便了他行事。
明公公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牢头一见,顿时一喜,忙将头凑过去。
明公公拉着他的耳朵,耳语道:“我也算伺候过这位主子,她是最吃不得苦的,我今日便想着做些她爱吃的糕点送过来,让她尝尝。”
牢头抬头在,这才注意到明公公身后还跟着个小太监,头埋得低低的,手上拎了个大大的食盒。
他连忙退后,拿起手中的钥匙,小跑着上前开门,“公公这么客气做甚么,您吩咐一声便是。”
明公公面上挂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牢头会意,忙退到外面。
赵从愿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歉疚:“公公怎地不避讳这些,也免得带累您。”
明公公看向那边的小太监,开口笑道:“这可不是老奴想来看您。”
赵从愿疑惑的看向他,纵是她玲珑心肝,也想不出他话中的深意。
“愿愿。”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嗓音还带着沙哑,却如回忆里一般无二。这个声音,昨晚还出现在她的梦里。
赵从愿背脊一僵,不可置信的转过身。
男子将头顶的帽子摘掉,抬起头看向她。
赵从愿喉间一梗,她憋着泪,一把扑进他怀里,“你怎么来了啊。”
崔显安伸出手圈住她的细腰,有些心疼,本就没多少肉的小身板,经过这几天又瘦了些。他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声音软的不可思议,“怕我的小姑娘哭鼻子。”
赵从愿紧紧攥着他的前襟,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上面,娇软的反驳:“我才没有。”
怀里抱着思念了这么天的小姑娘,崔显安满足的谓叹出声,将头埋在她发间,慢慢的道:“是我再不来看看我的小姑娘我就要哭鼻子了。”
赵从愿破涕为笑,她脸颊旁还挂着泪珠,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是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奶猫。赵从愿看向一旁转过身的明公公,小声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怎么会认识明公公啊?”
崔显安眼眸带着星星点点的笑,他低下头,小声耳语:“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赵从愿气的想锤他,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她鼓了鼓脸,小声嘟囔:“爱说不说,我还不乐意听呢。”
转过身去的明公公似是吃吃笑了一声,赵从愿脸一红,她瞪了崔显安一眼,语气凶凶的,带了些威胁:“你说不说!”
崔显安低头,趁她不备,忽的一口亲到她的脸上,转瞬即离。他低笑出声,软软糯糯的触感,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