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情绪,但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在意了。
在这场充满了血腥与屠戮的战役中,在征服与被征服的过程中,他从来不可能成为主角,而只是那种能任人宰割器物罢了。
“韩子绪,天道门与一言堂,少说也斗了近百年了。虽说黑白势力此消彼长,但你我都知道,不可能有一方能够完全吞并另一方。”
“今日你灭了我文煞又有何用,一言堂不也照样存在?你又能杀得了多少?”
韩子绪深知文煞所说之理,但他生来便被灌输了正邪不两立的使命感,这种早已融入骨血的信念并非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动摇的。
见韩子绪缄默不语,文煞继续道:“你我斗来斗去,只不过是让各自势力中的宵小之辈找到机会反咬我们一口罢了。像之前你遭遇的苍龙门暗算的事件,不就是最好的例证?”
韩子绪将文煞的话消化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正如你所想的,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我们合作。”
文煞一脸无所谓道:“当然,只是暗地里的。”
“我们为对方铲除异己,巩固势力,然后,划疆而治。”
“听起来是不错,但……”韩子绪道,“我不觉得,我和你之间有合作的基础。”
没错,合作代表着信任,虽然不能说是无条件的信任,但最基础的了解与互信却是非常关键的。
黑白两道纷争多年,历史渊源由来已久,他们各自手上都握着对方的无数条人命。
天道门与一言堂各自统管的分门别派,都与对方的有着弑父杀母、夺妻灭族之恨与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共戴天之仇。
光是这一点,就注定了二者不可能走到一起。
文煞冷笑道:“韩门主,想不到聪明如你,有时候却是死脑筋一个哪!”
“我说的‘合作’,是我与你个人之间的事,与白道黑道又有何关联?”
韩子绪听言皱眉。
他们二人,分别是黑白两道的魁首,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又如何能与之脱离干系?
“反正我们的命再长,最多也不过百岁。我死了之后他们怎么斗我管不着,但在我活着的时候,我可不想这么累。”
“韩门主,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天道门里,确实有不少我的眼线,而在我无赦谷中呆着的,也有不少你的人吧?”
韩子绪道:“那又如何?”
文煞道:“那些小虫子,整日呆在我周围,咬得我难受哪!”
韩子绪了然道:“你想要天道门的卧底名单。”
“说对了一半,但也没完全对。既然是交易,我也不会让你吃了亏。我在你天道门中安插的卧底的名单,我也可以交出来。”
韩子绪嗤笑一声:“我又如何得知你交给我的名单是真是假?万一你倒打一耙,利用这个来陷害我门中忠良之士,我可没功夫收拾这个烂摊子。”
“如果放在以前,即使这个提议再有诱惑力,也确实是做不到的……”
文煞冷笑,手指微一使劲,束缚着莫离手脚的皮绳便应声而断。
由于被绑缚多时,莫离的手脚因气血循环不畅早已麻痹,忽然少了支撑力,身子一软,便跌坐下来。
文煞顺势扯住莫离零散的长发,将他的人整个提了起来。
头皮一阵疼痛,莫离不由得闷哼一声。
双手被文煞反剪在身后,莫离的脚尖费力地掂在地上,顿感一阵晕眩。
“现在,我们不就有了这个可以相互信任的基础了么?”
韩子绪看了一眼莫离,道:“你先把他放下来再说。”
文煞狞笑道:“怎么,这就心痛了?”
文煞吻上莫离因为脸部被高抬而裸露出优美弧线的脖子,发出啧啧的声响。
“我和你,都舍不得这只小狐狸死,对吧?”
文煞将莫离的身子猛然甩在一旁宽大的案台上。
由于冲力太大,莫离的额头撞上了坚硬的桌面,扫落了台上的笔墨纸砚。
鲜血顺着额际淌了下来。
按压着莫离的身体,文煞从腰带间拿出一个只有人的小指大小的竹筒。
“韩门主,你可知道这是个什么好玩意儿?”
韩子绪皱眉,没有答话。
“这可是比你的醍醐丝还要厉害上许多的宝贝东西哪!”
“这叫合欢蛊。让这只小狐狸用上,半个时辰内,他的身体就会记住那些享用过他的男人的味道。”
文煞一只手卡着莫离的脖子,另一支手,带着浓重的qíng_sè意味,探入到莫离上身的衣襟之中。
“以后,他的身体就会变得越发yín_dàng,在一个月内不承受那些男人的雨露一次,就会七孔流血而亡。”
文煞带着魔性的双眼对上韩子绪的。
“如何,韩门主,对我的提议,有没有心动?”
“如果你故意给了我错的卧底名单,或者我给了你错的名单,那无论是我或者你,都可以单方面决定这只小狐狸的生死——只要让他记住我们的味道。”
“我可还真是舍不得他哪,估计韩门主的想法也和我差不多吧?如何,这下我们就不必担心对方会给出错误情报了吧?”
韩子绪冷颜道:“文堂主何以如此肯定我就会接受这个提议?我记得,当时我们已经说好了,最终决定权是在我手上的吧?”
文煞笑道:“韩门主,这可不由得你选择。”
“当日你为了帮程久孺修复经脉,动用了洗髓录不止,还折损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