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克夫的女人,让我碰,我还嫌弃你脏呢,要不是担心你死在我家门前,我才懒得理你”
“就是,走走,人醒来就不用管了,晦气”另一个大嗓门附和道,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丁柔眯了眯眼,锐利的眼睛望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在记忆中把两人对上了号,一个是张婶,一个是林婶。原身常被两家的皮小孩毒打,这才起了轻生的念头,再加上村里的人都说她克夫,早晨她服用了砒霜,在家等死。
谁知道一点事都没有,她以为买到了假药,这才起身赶往医馆,半路却遇到了两个小霸王,把她毒打一顿,接着被丁柔附身。
因着原主性格懦弱,与容少新成亲半年,两人一直相敬如宾,生活平淡如水,但原主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小时候被爹娘卖掉,兜兜转转来到了容家,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持续下去,容少新却在半年前,因病逝世。
每日出门,都会被村民谩骂她是克夫命,她也认为容少新是被自己克死,所以每次被人谩骂,都是低着头,默默的走过,渐渐地,村里的小孩也学着大人的样子,遇到她非打即骂。
一阵风吹过,丁柔回过神,望着路两边的稻田,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这身子定然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实在是太痛了!
“叮...此次任务,扑倒大伯,让大伯承认爱上你”
“...”记忆中的大伯,一个月才回几次家,容少新的身份是养子。他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有一日,父亲上山打猎,就再也没回来,连尸体都找不到。
孤儿容少新自然被自家大伯接回家,养育他成人。
“为什么此次的任务和大伯有关系?”丁柔不耻下问,她还真的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根本牵扯不上。
“原主心里爱着大伯,她藏得很深,主人好自为之”
丁柔在脑海中细细的过滤了一遍,发现原主与大伯相见的次数很少,值得一说的是,原主是被大伯买回家,给容少新做媳妇。
古代很流行一见钟情,原主或许是对那位长相俊美的大伯一见钟情。
丁柔不再纠结于这等小事,步态蹒跚地赶回家,一路上倒也没遇到几个行人,偶尔遇到几个不是对着她指指点点,就是离她远远的,丁柔也不在意,犯不着为这些愚昧的村民生气。
一朵朵乌云掩盖住骄阳,阵阵雷声传来,丁柔加快脚步,终于在大雨落下之前,赶到家。
大伯容风振不知是做何营生,村里独树一帜,盖着青瓦房,小院的面积有一百多平米,三房一厅,家具精致,想必也是会享受的主。
丁柔倒是有些惆怅,容风振不在家,她如何攻略还是个问题。
“主人不必担忧,今晚容风振会回来”
丁柔凭着原主的记忆,生火煮了一锅水,仔仔细细地把自己全身清洗干净。然后随意的吃了一顿晚饭,回到房间休息。
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间传来开门声,她又累又困,想着应该是容风振回来了,也就不再多管,再次进入梦乡。
翌日。
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照射入内,丁柔抬起纤纤玉手,揉了揉眼睛,慢慢的坐起身,撩起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淤青,她轻叹一声,还好没有昨天那样痛,不然她定会抓狂。
“侄媳妇,起来吃饭了”
男人的嗓音磁性浑厚,如三月阳光,温暖惬意。
“好的,大伯”丁柔边应答,边快速地穿戴好衣物,这个时代女子不受约束,有才华的女子可以入朝为官,很多说话方式,打招呼的用语,和现代差不多,丁柔心里的抵触感倒是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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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穿着一袭青衣,不浓不淡的剑眉下,那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遮挡住眼眸的神色,鼻若悬胆,唇色如温玉。他抬起长睫,眸子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晶莹,晃眼,不经意中闪过些许凌冽。
丁柔敛了敛神,轻唤一声“大伯“无怪乎原主会喜欢上这个浑身散发着优雅贵气的男子,他看起来很年轻,年龄应该三十岁左右,记忆中的大伯还差一岁,就到了不惑之年。
“嗯,吃饭吧“容风振简洁地应了一声,修长丰润的手拿起筷子,优雅地进食。
第一天,丁柔还没摸清容风振是什么性子,也不敢过于出格,但她的动作,多多少少与原身有些出入,容风振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缕讶异,原来的侄媳妇,就算是用餐也低垂着脑袋,何时有着今天的雅致大气,一举一动中透露出良好的教养。
丁柔还不知道,在她不经意的动作中,暴露了自己,容风振虽然和原主没见过几次面,但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自然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同之处,要不是观她相貌和身高,没有偏差,容风振肯定会怀疑,她被掉了包。
一顿早饭,在两人不发一言中度过...
“可愿意跟随我去镇上”容风振放下手中的碗筷,询问道。
前一阵子,料理完侄子的后事,生意上又出了些问题,容风振只好匆匆赶回镇上,这一忙就是大半年,期间也收到些风言风语,容风振一直无法抽身,等到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毕,这才赶回来。
想着在村里过的不如意,把她接到镇上也好,以后她想嫁人,就给她寻找一户好一点的人家。
丁柔蓦地抬起头,粲然一笑”我愿意“她